唐晚意正往吟院走去,经过园子拱门,侧目看到莫沈若负手站在老树下,枯黄的落叶慢慢飘坠,落在了他肩头。莫沈若侧首拍落枯叶,抬眸时与唐晚意视线相接。
唐晚意调转方向,朝莫沈若走去,低眉顺眼道:“兄长。您在这做什么?”
“无事。”嗓音依旧偏冷,一双凤目讳莫如深。唐晚意低着头,从他的角度看去,下巴瘦得仿佛他一用力就可以捏碎。
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左右端详,“回到都城就好生养着,你刚去工部事务繁重,但饭食不可落下。”不期然对上她一双水盈盈的眼睛,话语好似堵在了嗓子里,他讪讪放下手,微压眉眼,对自己的异样感到烦躁。
唐晚意应了一声,见他愁眉紧锁,以为是在为朝事忧愁,语气严肃,“兄长我已经不是孩童了,您总是独自扛着事情..我想帮您分担一二。”她心里打鼓,又补充道:“我一定听您的吩咐,唯您马首是瞻!”
唐晚意眼睫轻眨,卷翘的睫毛仿佛轻柔的扫在他心间,痒痒的。她鲜少主动跟他说话,更遑论像这样直直看着他。言语不难听出,其实她还是怕自己的。敢大着胆子回到都城又说要替他分忧,是真的在担心他。冷峻的眉眼不自觉微微放柔,在她期冀的目光下点了点头。
唐晚意咧唇一笑,听他同意了,胆子不禁又壮了几分,冲口而出,“兄长要是有烦心事也尽可说给我听。”话音刚落,她尴尬地垂下视线,“这个..我”
“我知道。”说自己长大了,可笑起来的时候还是这么孩子气。他手指微动,倏地想起了别的事,“你年纪不小,该成婚了。”
莫沈若冷不丁地冒出这句,唐晚意矢口拒绝,“我不急,兄长。您还没成婚,我怎敢先娶!”
他冰冷的眼风扫去,唐晚意抖了抖,小声咕哝,“现在这种关头,我也没心思娶呀。”
莫沈若看了她一眼,不再说这件事,已经有了打算。心里有个念头在说只要莫亦成了家,那丝异样的感觉也会消散。至于是哪种异样,莫沈若想,大抵是怜惜,所以他才会放了太多的注意在他身上。他要是能觅得良妻,子女环绕膝下,顺遂安康,他也就不会再去过多的关注他。
只是一想到唐晚意与妻子相濡以沫的画面,莫沈若的神色不自觉冷了下去,心绪翻涌。
唐晚意心事重重地回到吟院与唐吟一起用膳。唐吟夹了块东坡肉到唐晚意碗里,开口道:“过两日把下午的时间腾出来,我带你去见个人。”
唐晚意放下碗筷,问道:“见谁?”唐吟不耐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唐晚意拿起碗筷,脑子里琢磨着她要带自己去见谁,还有看兄长的样子,似乎真打算让她成婚。
用完膳,她去了书房,看到桌案上被她顺来的名册,才想起,这几日许玉弦怎么都没来找她。
犹豫了许久,还是提笔写了封信,让小武把信和名册送去给许玉弦。
许玉弦一身酒气,醉成一滩泥,被下人扶进许府,听到下人说唐晚意送了信来,他挑眉‘恩’了一声,拿过信,站直身体。
信上写了一大堆她为自己顺手拿走名册的借口,在最后,才写了短短的几个字,问候他安好。许玉弦轻啧一声,把信叠好塞进怀里,醉醺醺道:“想爷也不直说。”
他转身往后门的方向走,小厮问道:“主子您要去哪儿?”许玉弦勾起嘴角,看他一眼,“许虑啊,要换成是你心上人送信来说想你了,你会怎么做?”
许虑认真地思索着,许玉弦大笑着打断他道:“啧,当然是夜会佳人了。”
莫府有个莫沈若,许玉弦不能大摇大摆直接进去,塞了钱给后门的门房,门房认出他来,收下钱,点头哈腰地放许玉弦进去。
许虑曾偷偷来过莫府,轻车熟路地带许玉弦到了吟院。偷偷摸摸地摸进唐晚意的卧房,结果扑了空。他躺在唐晚意的床上,闻着唐晚意留下的体香,满足地舔舔舌,睡了过去。
唐晚意疲倦地回到房内,就看到床上躺着的许玉弦。登时吓得扫视四周,快速进屋关上门。走到床边,被酒气熏得后退了一步,许玉弦这是喝了多少酒啊。她拍了拍许玉弦的胳膊,压低声音喊道:“许玉弦醒醒!你来这做什么啊?!”
许玉弦睁开眼睛,桃花眼里波光荡漾,他笑呵呵地抬臂勾住了唐晚意的脖子,压在床上,迫不及待地亲了过去。
舔舐啃咬,像在品尝上好的糕点,大舌卷过她口中的甜津到嘴里咽下。唐晚意拍打着他的肩,他纹丝不动,大手抚上她平坦的胸部,嘟囔了一句,“真平。”手开始往下移去,来到幽谷,揉捏着花核,激得唐晚意身子一颤,轻吟一声。
刚要抬腿踹他,许玉弦突地失去了力气一样,翻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唐晚意揉了揉嫣红的唇畔,见他真睡了过去,气得捏了他腰侧一把。拉起被子往他身上重重一盖,自己从柜里重新拿出被褥,睡在卧榻,怕许玉弦半夜睡醒吃她豆腐,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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