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应是没错,除了这条,也没别条路能走了,只是以往这时间,我早已到达中途的茶室,但今个儿一直走,都不见踪影,且这路也有些奇怪,你瞧那日光明明还未到正午,可我们却不见影子。」
吴默默觉得这状况略为熟悉,像是当时她初次进入丰教的初重门阵法:「是幻境吗?」
他活了几百年,都未曾遇过这种事情,照道理说,牛贺洲是不可能遭受外来人的幻境影响,若有敌方来袭,应是各兵将会统一御敌,再不然,还有广目天王镇守着。能够这样毫无动静的影响牛贺洲,只怕是牛贺洲内部也出了问题。
葫芦觉得这状况略微棘手,可也不知道该怎麽解决,只好继续带着吴默默往前进。如同他所料,不论他们怎麽走,都只会绕回cha着枝枒的同个地方。
只见葫芦蹲下身,有些着急地抓抓头:「哎,怎麽就遇到这种事。进退不得可如何是好?」
吴默默想起那时在丰教初重门幻境时,苏恒同她说过的:幻境再难,也难不过人心。若这真是幻境,那肯定也有突破口,只是这次不同丰教的单纯试炼,连见多识广的葫芦都这般苦恼,她更是没有对策。
继续走也不是办法,吴默默也跟葫芦坐下,不知是因为想要安抚葫芦着急的情绪,还是想要安抚自己,她难得主动与葫芦聊起了在丰教的幻境经过:「我以前也进过如同这般的幻境。」
葫芦闻言,停止抓头,一pgu坐下,觉得这天怕是要下红雨,这颗闷葫芦默默竟然会同他聊过往,顿时觉得这幻境也不是多重要:「真的?然後呢,你怎麽出来的?」
「我那时以为我又得si了,跟现在一样找不着路,多亏了苏……一位前辈指导,他说幻境困的都是人心,人心若有缺憾,幻境就会趁虚而入。」吴默默逐渐回想起来。
葫芦继续点点头,一边吃着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果子,津津有味地听着。
「那时的幻境,是困住我的恐惧,待我理解以後,便将当时烦恼之事,一一宽心,才得以走出那幻境。」吴默默顿了顿:「说不准,这次的幻境或许也相同,也有可能是我俩的缺憾,共同幻化出的。」
葫芦以为会听到什麽有趣的事情,例如打退敌人、冒险犯难诸如此类的故事,没料到那幻境,如此没趣。
不过听吴默默这麽一说,要说这个幻境的破法真是如此,倒也并非不可能:「默默呀,你方才有说一位前辈,那他为何会与你一同进入幻境?你多说点,我也好理清眼前这幻境的解法。」这世间所有幻境都是因人而异,除非两人有其他因缘相连,否则是不可能一起经历幻境的。就像他们一同经历幻境,肯定是有相关连的因缘,至於是什麽缘故,他现在还未理出,只好听听她的故事,说不准能得到些启示。
因为,苏恒在她脑子里……可这不管怎麽说都太难以启齿,说不好,葫芦还当她是疯子:「他是学堂的夫子,就像是你们称作的师父吧。我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出现在幻境,只知道他与使用幻境阵法的人,似乎有些渊源。」苏恒曾住在丰教的g召塔,那麽以前应该也是丰教的人,所以这样说应该也没错吧!
使用幻境阵法的人?葫芦似乎想到了什麽,能够熟练使用幻境的,大抵上,也只有南瞻部的人了,其次都是靠他们的法器,像是大师父的咒符。而全牛贺洲,唯一最有可能闲来无事把玩珍贵法器的,也只有那老顽童天王了……那老糊涂肯定是知道他回来了。思及此,葫芦叹了口气,觉察到这并非是外敌後,便松了心神。老糊涂等等回去跟你算帐!
只不过到底为何默默会跟他进入同个幻境?
葫芦将这问题搁在後头,立马抓起吴默默的手臂,站起身,故意朝着天空大喊:「唉呀!这路这麽难走,我看,默默呀,咱们还是回胜神州呦!那里b这儿风景优美,姑娘还长的更漂亮,更别说食物b这儿的蔬果好吃多了,牛贺洲是真平淡无奇。」葫芦作势就要拉着她往来时的路走。
就在他们往回走个几步,眼前场景徒变,变为他们刚经过的城镇,没有了yan光,天上只剩微微月晕,这下连葫芦也懵了,这又是什麽幻境?
他们走在路中央,後方传来铁器摩擦的声音,还有阵阵脚步声:「快抓住他!」
吴默默跟葫芦双双都顿住脚步,回头看了下似乎有一群人追着一个小小的身影,那身影离他们越来越近,乍一看,竟是葫芦!
吴默默确认一下旁边的葫芦是本尊没错,那眼前的是幻境?她瞧了瞧葫芦此刻神情,并无太多惊讶,便觉好奇:「葫芦,这是怎麽回事?」
「看来,这幻境似乎是重演我过往的回忆。」葫芦语气平静无波,难以察觉他此刻心情,可吴默默就是知道,他并不好过:「我们跟着他走吧。」
沿着幻境中的葫芦逃跑方向,他们到达洲海的船渡口,那群兵将也停在这儿,不论是幻境中的葫芦还是兵将,似乎都看不见他们,这让他们安心地伫立在一旁看看接下来发生的事。
「使者擅离职守,岂有此理!」率领兵将的头领率先出声。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