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来,让严少泽扶着起身。
行礼,祭完。
诸臣在常园聚餐,遥学君先打道回府。
这是君王和臣们每年不言而喻的习惯。
有次,诸臣们实在太好奇为何每年遥学君都b他们早先到场行礼,又不让他们更改提早祭会的时间,所以偷偷地观察了这一切。
那年,遥学君难得没有一结束祭会就立刻回g0ng。
「承恩。」
「是,遥学君?」
「今年的祭食有什麽问题吗?」
严少泽看着掩面而泣又无声进食的遥学君的诸臣,心想:
果然什麽样的君王招来什麽样的王臣呢。
「王,力道还行吗?」
「……再轻点吧。」
严少泽搀扶遥学君回g0ng後,也不回常园聚餐。他看着遥学君身子明明柔弱却做这样的事,忍不住照顾的心意。
侍奉遥学君,严少泽的心得是:遥学君什麽都ai拒绝。有时听话是给面子,不能听话的时候就得强着来。
例如现在。
「承、承恩啊,这水有些凉了……」
「抱歉,我再加些热水。请稍等。」
遥学君待严少泽以外的新进王臣可算是冷淡,除了公事以外并不私下接触或召唤。以一个君王和王臣来说,严少泽认为如果不也在私方面了解君王、打点君王的一切的话,这种王臣和其他部分的普通诸臣是没有差别的,不尽责的。只是睡得离王b较近的臣子。
不过他能理解为什麽遥学君会刻意和王臣保持平衡距离。除了因为遥学君的出身之外,还因为遥学君的个x。
遥学君行事作风讲求王之仁德、g0ng之礼法,相b起元一君不拘小节、不亲繁政的个x其实有着天差地别。
刚开始时,遥学君没给任何王臣分门别类,大家都不知道自己该做得多点还是该做得少点。以替遥学君打点生活作息为例,有次有八个王臣在同一时间在遥学君房门前不约而同的相见了。
想当然尔,遥学君睁开眼就吓得早膳都吃不了了。
後来,遥学君私下让严少泽指派了,像以前元一君的王臣一样分配。
严少泽也感觉得出来,遥学君是格外信任、依赖他的。大概是因为严少泽是元一君留给她的最後一盏烛火的关系。
相b起受过严格训练的王臣们,极力尽善尽美的菜鸟君王似乎让他们都忧心忡忡。
数周後,有一群穿着打扮奇异的人们骑着马来下跪求见遥学君。
即使唐突,遥学君也是以重礼相迎,并请他们停留在g0ng中休息数日。
「我们别无他法,最後请求遥学君王尽速行动了。」
「是。一定的。」
他们离开g0ng後五日,遥学君带着七位王臣前往南国拜访。
「我yan华陵的妹妹是任何人不敢欺负的!」
「弦儿,要好好照顾自己。」
「yan华弦?」
……
路面非常sh滑不平,马车一个颠坡,遥学君在马车上惊醒过来,手掌重重拍在门上搀扶着,犹如做了长久的噩梦般低喘不已。
「遥学君!?」
同车的李澈、何枔和彭子然都吓得不轻,赶忙扶起遥学君的手。
「没、没事,是我睡糊涂了。」
三人交换眼神後,由其中资历最深的李澈开口,「遥学君,要请严承恩哥哥来吗?」
遥学君抬头望着李澈,脸se已平复许多,柔声道,「不必了,你们也是我的臣子。」
「是……」
一下马车,谨善君已在g0ng门迎接。遥学君也摆出姿势准备行礼,「遥学冒昧初访谨--」
「稀客阿,遥学!快过来!」
还没进g0ng,左右手排排站了0着身上、面容帅气的男人。
遥学君见了倒也面不改se,只是看了一眼就拘谨地问,「谨善君,这些人是您的臣子吗?」
「有些是,有些不是。」走在遥学君前方的谨善君忽然停下转身,遥学君也立刻停下步伐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是晚上准备给遥学,让你一觉好眠的。」
「您这里日夜温差很大吧?」
谨善君戏谑的眼神扫着遥学君身後的王臣,「看到喜欢的就跟我说吧,我会把你家的臣子支使开的。」
特别的是,谨善君身後没有跟随着任何王臣。
遥学君身为北方人,可想而知并不ai吃些特别的生猛海鲜,只对基本的r0u菜动筷。
「这次前来拜访是有所求的。」
「天下有什麽事是遥学君有求於人的阿?」
遥学君恭敬地啜了一口茶,不动神se,「沙利的塞司公子请我代为传话,请谨善君不要再攻击沙利了。」
谨善君停下了汤匙,「攻击?我没有攻击阿。」
「驱离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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