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知己知己,自然是只有自己能知道的关系,你若对他人透露你我关系,不仅于你不利,于我亦是麻烦,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对吗?”王元琢点头应下,神情是郑重其事的认真。“还有一件。”贺兰香掀了眼皮,水润生媚的眼眸直直对着王元琢清澈的眼睛,分明是明艳逼人的长相,语气里的姿态却极软极低,声音伴随口脂的香气,一点点蛊惑过去,“我是个寡妇,按理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今日幸而有长辈相伴,才能出来走动,否则根本不能抛头露面的。你在芳菲林偶遇我一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绝对不能让 乞巧3贺兰香刚解决心头大患, 正与王元琢相谈甚欢,便有一队卫兵浩荡前来,头目走到她面前, 对她恭敬拱手:“末将见过夫人,将军有请夫人前往右掖门一叙。”整个朝廷就谢折一个可称得上是将军的, 称谓一出,贺兰香不动脑子都知道是谁。她往右掖门的方向瞥了一眼, 笑容不由得敛去,冷淡道:“可有说具体何事。”“这……末将就不太清楚了。”贺兰香没了动静, 有些踌躇。王元琢看出她的犹豫, 对卫兵沉声道:“嫂嫂有我在身边陪伴, 无暇前往, 烦请回禀,就说改日再说。”卫兵没有走的意思,瞥着王元琢, 手落在腰间佩刀的刀柄上。王元琢的脸色顿时便黑了,二者间大有剑拔弩张之势。“呀,婶母她们回来了。”贺兰香轻轻拽了一下王元琢的袖子, 提醒他去看, 另外柔声道, “想来谢将军是有些要事交代于我,我且过去看看, 你留下,待婶母她们来到了,你也好替我解释一二。”
王元琢眼含担忧, “真的不用我陪嫂嫂过去吗?”贺兰香笑着摇头:“谢将军是我的夫兄,是我腹中孩儿的大伯, 我去找他,有何不让人放心的?再说了,大庭广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难不成还能加害于我么?”王元琢被贺兰香说得无话可对,眼中忧虑却丝毫不减,“既如此,元琢便在这等嫂嫂回来。”贺兰香点头应下,望了眼王氏一行人来的方向,隔着人潮颔首福身,之后便随卫兵前往右掖门。娘仨赶到,王氏看了眼贺兰香离去的方向,问王元琢发生何事。王元琢魂不守舍,将方才发生之事粗略一说,之后便目不转睛地盯在右掖门,恨不能直接插翅飞去。谢姝担心起贺兰香,埋怨王元琢,“二哥哥竟也不知拦着点。”王氏剜了谢姝一眼,“怎么跟你二表哥说话呢。”谢姝顶嘴:“本来就是,那谢折平白无故的怎么会突然见我嫂嫂,肯定是故意找她麻烦。”王元琢本就焦急,闻言更加心急如焚,到底按捺不住,迈开腿道:“我过去看看。”郑文君略惊了神,看向从来未有过冲动行事的二儿子,眼中闪过一丝狐疑,狐疑过后,便是心里大致有数的了然。王氏拽住了王元琢,不得已搬出身为姑母的威风,低声叱骂道:“我看你可真是昏了头了!莫说是你,就算是你父亲在这,也没有冒冒失失往谢折跟前凑的道理,谢折是什么人,他连自己的嫡母亲弟都杀得,旁人的性命在他眼里又算个什么!”王元琢:“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要去找嫂嫂,我不能让她一个弱女子单独面对危险。”王氏气得火气攻心,正欲再斥责侄子,便听女儿在这时欢天喜地雀跃道:“是嫂嫂!嫂嫂回来了!”几人抬头一望,只见贺兰香自右掖门下款步而至,笑眼盈盈,活似灯上仙女走了下来。贺兰香走到几人跟前,打着趣道:“怎么了,我才走这一会儿,怎么这一个个的,瞧着就不像过节的样子了。”王氏恢复了脸色,问她方才怎被谢折叫去。贺兰香叹声气道:“唉,也没什么,只是谢将军紧张侄媳腹中孩儿,说外面人多,仔细遭到冲撞,要侄媳尽早回去,不得在外逗留。”王氏松下口气,点头道:“这倒是没错,天色的确不早,是该回去了。”她看了眼女儿,“姝儿,随娘一并动身,咱们与你嫂嫂顺路,正好一同作伴。”谢姝哼哼着不情愿,但也知事态轻重,这种时候,的确不适合再玩下去。贺兰香和王氏都回去,郑文君自然也没有留下的道理,便带着王元琢,同样打道回府。临上马车,贺兰香总跟放心不下什么似的,对着王家马车的方向瞧了又瞧,终是沉下了心,走了过去。马车下,王元琢以为贺兰香是来与自己道别,激动地咽了两下喉咙,正要抬手作揖,贺兰香便径直略过他,走到了郑文君的面前,款款福身,柔声道:“见过夫人。”郑文君本要在婆子的搀扶下上车,听到动静,不由停了动作,端详贺兰香,等她说出来意。贺兰香道:“先前妾身幸得夫人相助,尔今彻夜过去,未有机会向夫人恭贺生辰之喜。分别在即,再不开口,妾身不知日后再见夫人又是何时,便在此时伏愿夫人松鹤长春,日月昌明。”似有一声极轻的喟叹,郑文君扶起贺兰香,“你怀着身子,何苦如此拘礼,不过,你的气色确比上回见时要好看许多,这倒是好事。”贺兰香笑着:“妾身有听夫人的话,每日好生用饭。”郑文君神情欣慰:“如此便对了,以后也要这般才好,年轻的女孩子家,就该气血丰沛,精力旺盛,走到哪都热热闹闹的。”贺兰香点头,即便已无话再说,仍挪动不了步伐。她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但每次与郑文君说话,或是被她用目光注视,她都感觉周身发暖,身心欢快。“嫂嫂!你是要去王家给我舅母做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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