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演戏的时不虞哪能让人演得比她好,顿时极力睁大眼睛,一脸不解的问:“大公主何出此言?”
“你不喜欢我也正常,我知道我不讨喜。”计瑶擦了擦眼角,低头坚强的笑笑:“送你父皇赐我的那个手镯,我只是希望父皇在天有灵能保佑你尽快好起来,你好好的,安弟在外征战也才能安心。我知道我不是个好姐姐,可我是真的盼着你好。”
大姑子都这么低声下气了,时不虞当然是立刻就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手镯戴上,并轻声道:“大公主的心意,我收下了。”
计瑶顿时满脸欢喜,又问了问她现在可吃得下东西,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时不虞表演了一个昏昏欲睡,她竟也坐了许久才离开,期间还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时不时掖掖被角,就好像真在做一个好姐姐。
时不虞捂了一身的汗,待人一走迫不及待的一脚把被子踢开,这天气躺床上装病也挺受罪。
坐起来将手镯取下,拿在手里若有所思,问题真出在这个手镯上。
丹娘拿帕子包住手镯放远些:“知道有问题还敢把玩。”
“我猜她明天还会来。”
“来确定你是不是戴着这手镯?”
“嗯。”时不虞盘起腿:“以她的身份,来两回却提都没提及一句要去探望丽妃,这不止是无情,是完全无心。这样一个人却接连来看我,别有用心四个字都写在脸上了,她是有多看不上我,把我当成了怎样的蠢货。”
丹娘冷笑:“大概是当成了她那样的蠢货吧。”
时不虞点点头,还真有可能是这样,自己蠢,就以为其他人也都那样。
这日来探病的人比昨日少,但时不虞还是得装病应对,只是脑子没得片刻清闲,没想到想着想着事就睡了过去。
人有些迷糊,午饭就没吃多少,本想下午要将下边送来的消息一一过目,结果又昏昏欲睡了过去。
刚睡过去片刻,她猛的醒了过来,这不对!她又不是真受伤了,眼下一摊子事也还没收尾,睡觉都恨不得睁一隻眼睛,远不到松懈下来大睡一场的时候,她不可能这个状态!
强撑着睡意倾袭,时不虞轻声喊:“丹娘。”
丹娘坐在床前的脚踏上闭目养神,听到动静张开眼睛,看她眉头紧皱忙上前问:“怎么了?”
“解毒丹。”
丹娘那点瞌睡顿时全被吓飞了,飞奔过去打开柜子,从几个瓶子里找到解毒丹,扶着不虞坐起来喂她吃下。
药没那么快见效,时不虞用力咬自己手臂一口,人清醒点了:“带我去书房,别让人进这屋里来。”
丹娘二话不说,背起她就往外走,见到屋外的宜生道:“小十二中招了,不要进屋。”
宜生手里的碗摔落出清脆一声响,绿豆汤洒了一地,脚步慌乱的跟上去。
等姑娘靠着书柜坐下,他忙问:“能请大夫吗?”
时不虞勉强笑笑:“别怕,我吃解毒丹了,只要不是立刻要我命的毒就要不了我的命。”
宜生眼眶有点红,他是真的怕,声音都是抖的。
什么招数
丹娘那一嗓子把院子里其他人也都引了过来,每个人都是一脸惊慌。
房信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弯腰就要去抱人。
“别急,十阿兄。”时不虞抵住他的肩膀:“一般的大夫没用,你去找七阿兄。大阿兄在京城这么多年,一定为这种可能发生的事备了后手,七阿兄知道怎么找到人。记着要从风雨居那边出入,这戏还得接着往下唱。”
房信捧着小十二的脑袋揉了揉,语气深沉且温柔:“我很快回来。”
十阿兄一走,时不虞又让丹娘找了银针来,手掌张开送到她面前:“戳破指尖放血,快。”
丹娘捏着银针扎得毫不犹豫,指尖血喷射而出,那血呈黑红色,片刻后才转为正常颜色,顺着指尖往下流。
直至此时,那种强烈的睡意才消散了些。
丹娘扶着人靠在自己身上,接过宜生绞干递来的帕子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渍,用肯定的语气道:“是手镯的问题。”
“去请兰花姑姑来。”时不虞先吩咐了一句,然后才道:“手镯肯定有问题,但是你也碰了,兰花姑姑也碰了,都没事,我戴着的时间也不长却出了事,我觉得应该还有引子,这引子只有我碰了,你们没有。”
丹娘恨得咬牙切齿:“等安殿下秋后算帐的时候,我要片了那狗东西。”
时不虞唇角上扬,想片了计瑶的不会只有一个人。
兰花姑姑是提着裙摆跑进来的,气息急促,失态的滑跪到姑娘面前,说出来的话都破了音:“您怎么样?!”
“我吃的那解毒丹是用了无数珍药做出来的,总共也没做出来几颗,公仪先生说这解毒丹能解天底下九成九的毒,而且我吃的也及时,问题不大。”
这话不止是安抚兰花,也是安抚屋里的每一个人,时不虞笑了笑:“放心,天塌不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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