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端妃的狠辣超出预料了,她需得多些提防。
“皇帝放纵这么多年,不会因为被抓着小辫子就停下来。继续盯着相国府,凡是进出的马车都要跟上,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还敢往外抛尸。”
用指尖沾了点墨,轻轻捻了捻,时不虞又道:“再给素绢送信,请她留意宫中是否有异常,皇帝若近期不往外抛尸了,那就会埋在宫里。这些事一定会避着人做,但事情只要做了就会留下痕迹。告诉她,她只需带着眼睛和耳朵,什么都不必做。”
“是。”
时不虞挥手示意他退下,对着一屋的宣纸书籍轻叹一口气,有些人的命,她实在是救不了。
她只能竭尽全力,去把皇帝弄死了。
从来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短短时间,大家走亲访友间便多了个新的话题:章相国和贵嫔娘娘原来并不是远亲!
那问题就来了,既然两人并非远亲,为何要假装是?
而且,两人不是远亲,还常共处一室,这,这可就有得想了!
贵嫔入宫后很快就生下四皇子,这皇子,真是皇室血脉?
事关皇室,皇帝很快得到消息,他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当年他就是微服去往章续之家中的时候见到的盈盈,一见面即惊为天人,强行要了她的清白,之后以章续之的远亲侄女身份入宫。
若两人不是远亲,那是什么关系?
他猛的起身,顿时眼前一黑,身体摇晃。
内侍立刻上前扶住,被他一把推开了去,踉跄着大步往外走,甚至都忘了可以乘坐肩舆,也可以坐人轿。
从没有一刻,他觉得皇宫这么大,走廊这么长,好像走不到头。
等走到贵嫔如今住的地方,他扶着门框,喘息声如同老旧的,随时都要破掉的风箱。
内侍忙上来搀扶,他恶狠狠的回头:“滚开!”
内侍吓得跪倒在地,身体抖动,既不敢言,也不敢动。
皇帝稍缓了缓,才迈步往里走去。所经之处,宫女内侍纷纷行礼。
这里,是群芳殿,宫中最大的几处宫殿之一,以前秀女入宫最先入住的地方。
贵妃降为嫔,打入冷宫,他命人把这里重新收拾过,让贵嫔从原来的宫殿搬来了这里。
就连侍候的下人,都悉数跟了来。
贵嫔被疑
古盈盈有一张让人一见难忘的脸,不笑时,一脸纯真,笑起来时,一脸媚态。
穿得素淡些时,自带一股柔弱又倔强的气质。若是盛装打扮,就如盛放牡丹,艳冠群芳。
今日,她便穿一身白色素衣站在寝宫门口,下巴微微抬着,脸上露出些恰到好处的倔强和娇嗔,更难得的是,以她的年纪,这般姿态她做出来一点不显违和。
听说皇上来得很急,古盈盈心里底气更足了。
早上皇上听信端妃的话,怀疑是她再次对五皇子下手,更是因此打了她一巴掌。
呵,要真是她下的手,哪能让五皇子留下命来。
皇上此时前来,一定是知道冤枉了她,哄她来了。
见到人,她咬着唇,一脸委屈的屈膝:“妾……啊!”
话刚出口,一脚就狠狠的踢在她肚子上,剧痛之下,她后退两步后摔倒在地。
她按住肚子抬头看去,对上皇上欲噬人的眼神心下惊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她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皇上,妾哪里做错了?您要如此对妾!”
皇帝蹲到她面前,用力捏住她的下巴,狞笑着道:“爱妃不如自己说说都做错了些什么事。”
没有套出话头,古盈盈心下更是没底,不知道自己哪桩事暴露了,毕竟她做的那些事,于大佑来说做对的时候不多。
可在皇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她脑子但凡差一点都早死了,自也不会被这点事难住。
不用做戏,下巴和肚子的疼痛就逼出了她的眼泪,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越加衬得她楚楚可怜。
“皇上,妾真没有对五皇子下手。妾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知道的,妾若真要弄死五皇子,他活不下来,怎可能留这么大个把柄给端妃。”
“哦?”皇帝在内侍搬来的椅子里坐了,阴笑着道:“若你下手,小五是不是就像当年的二皇儿一样死透了?”
古盈盈心下一紧,有些事,天知地知,她知皇上可能也知,可只要不揭穿就等于无事发生。
但现在,皇上不但提及了,还直接说穿了!
外边到底发生了何事!让皇上直接衝着她来了!
她忍痛跪到皇上腿边,揪着皇上的衣摆用带着哭腔的语调道:“皇上,妾若是做错了事,您直接处罚就是,妾都受着,可您不能把那些事全都算在妾头上,妾冤枉啊!”
“冤枉?”皇上弯腰倾身靠近,轻声道:“在这皇宫之中有无数被冤枉的人,被冤枉的事,但这其中,一定没有你。”
“原来,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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