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觉得翟士邦的案子不简单,三年来,他一直在查,却查不到关键,没想到被杜震海查到了。杜震海的话印证了他的想法,当年翟士邦藏匿证据,绝对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想到当年经手此事的是现任局长张长明,顾放的脸就沉了下来。三年前,张长明还是副局长,本来他已经升迁无望。突然一天,局长戴司军因为贪污受贿、滥用职权被查处,张长明升任局长。这些都发生在翟士邦死后,不由得不让人多想。 、家有“恶”犬(四)沈星言看了一天的监控, 看东西都重影了,偏偏没看出什么有用的。2月7日早上八点到十点,橙苑小区进出的人不少, 有来拜年的,也有出去拜年的。人员很杂, 不好排查。南新小区, 2月16日下午三点到五点,进出的人也不少, 有带小孩出去玩的,也有拜晚年的。两边的人员, 没有看到重叠的。安信滴着眼药水,“看监控不比做法医容易。”他有点后悔了,应该跟鲍法医多看几个案例。他看向沈星言, 不禁佩服, 都是第一年进市局, 人家就能提出破案思路, 他却毫无头绪。温客揉着眼皮,“侦破案件是一件很枯燥的事, 一点点线索, 都是经过很多人,一层一层排查出来的。”沈星言深以为然, 她曾亲眼看见父亲为了找到作案工具, 把家里的东西都试了个遍, 锅铲都没放过。她看着监控, 脑子里在疯狂运转。她把自己想象成凶手, 要想杀宋寅,首先得知道宋寅住在哪里。谁会知道宋寅的住处?宋寅的前妻、亲戚朋友, 这些人已经做了排查,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那么除了他们呢?还有谁会知道?物业人员!沈星言问温客,“有没有排查过橙苑花园的物业?”温客一怔,“好像没有。”他着急地道:“我联系顾队。”“我们先去。”温客给顾放留言,然后带着沈星言去了橙苑花园。小区里依然保留着春节时的布置,喜气洋洋的。两人无心欣赏这些,直奔物业。物业的工作人员一听他们是警察,都紧张起来。他们知道小区里出了命案,这些日子大家有些慌,看到养狗的都躲着走,甚至劝他们不要养大型犬。很多业主到物业反应,禁止养狗,否则就不交物业费,物业人员正头疼。温客不理他们的牢骚,问道:“2月7日是谁值班?”一个年轻的姑娘道:“我,小芳,赵工,还有几个保安。”“早上八点到十点你在哪里?”“在办公室里,我们有规定办公室内不能离人。”“小芳呢?她出去巡查了。”“赵工呢?”“他……”小姑娘犹豫了下,“那天他九点多了才来,他说小区里没什么事情,又是过年,来晚一点儿没关系。他还说我和小芳,傻呵呵的,来这么早。”小姑娘撇撇嘴,有些不屑。
“赵工人呢?”“回老家了。”“什么时候走的?”“初九吧,他一般会在过完年后,请几天假回家探亲。”“值班的保安呢?都有谁?”保安被叫过来,一共六个,穿着统一的制服,年纪在20岁到50岁之间。温客挨个询问,他们的回答基本一致,七点半上班,在各自的岗位上站岗或者巡逻。当问到一个叫冯铁柱的人时,他的目光有些躲闪。温客厉声道:“看来你想跟我去刑警队!”“别,我说我说。”冯铁柱交代,年初一那天他因为不想上班,让老乡代了个班。只要签了到,不管是谁,都算上班。他经常这样,大家也都认识他老乡。“你的老乡叫什么?他现在在哪里?”“他叫何大壮,做短工的,今天没有上班,应该在家里。”“带我们过去。”何大壮租住在农民房里,只有一个单间,里面堆满了杂物,挨着床边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吃剩下的饭菜。何大壮捂在被子里,对于外人的到来不闻不问。冯铁柱叫醒何大壮,“大壮,警察来了。”何大壮睁开惺忪的双眼,“我又没有干坏良心的事,警察找我干什么。”他没有穿衣服,露出壮硕的胳膊。沈星言看了眼,移开目光。温客道:“穿上衣服,我们有事问你。”何大壮随意套了件衣服,巴拉了下毛躁躁的头发,坐在床上。温客问:“2月7日你在哪里?”何大壮翻着白眼想,“2月7?”“就是初一那天。”冯铁柱在旁边补充。“哦,那天啊。”他看了冯铁柱一眼,“我在帮你小子值班啊,说起来,钱你还没给我。”冯铁柱讪笑,“等会儿给你。”温客:“几点去的?做了什么?”“7点半啊,站岗、巡逻,保安不就是这点事。”“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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