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看着他们,又说道:“哦?三更半夜喂马?这镇远镖局的习惯倒是奇特。”“大人……大人有所不知,这镇远镖局喂马的习惯一向…一向都是晚上喂的。”“嗯,那你们镇远镖局这镖银是何人所托,要送往何处啊?”那马夫颤抖着看了秦无双一眼,说道:“这个,这个小人属实不知啊,小人只知道托镖之人是大掌柜的一个老友,这个人来托镖的时候全身上下用黑袍包的严严实实,除了双眼什么都看不到。”秦无双头一抬,追问道:“那这人的眼睛有何不同之处吗?这批镖银又要运往何处?”“此人,此人的眼睛感觉是有些旧疾,看东西总喜欢眯一下。”那车夫回答道,“这批镖银就是这个人托付,要交往,飞衡山,天…天剑门。”
“这可有意思了,这天剑门创立至今已然有百年的历史了,说是天下武林正道魁首也不为过,此番镇远镖局先是假意将镖银运往天剑门,再从天剑门拉回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这个人又是谁?运往天剑门?眼睛好似有旧疾?莫不是…”秦无双此时脑中正在飞速的思考着刚刚在公堂之上那两个马夫的所提供的线索,但是不知为何秦无双总觉得这两个马夫有些说不出的蹊跷,先不说当时发现案发现场的时候都已经是三更天子午时分了,就算是古话说:马无夜草不肥,那也不能子午时去喂马吧,退一万步来讲,就算镇远镖局有什么特殊的养马技巧就是需要子午时来喂马,为什么镇远镖局灭门连条狗都没剩下,却偏偏就剩下了这两个马夫那么两个大活人,现场来看,这个凶手自是有手眼通天之能不必说,此等人物真的可以大意到忽略了两个有可能看到线索的活口?并且,最重要的是,这两人居然能让秦无双感受到了一丁点的杀气。
民间传言:“大虫吃人吃的多了一眼便能看出来和其他畜生不一样的地方,那是一种打心底里让人觉得绝望和打颤的一种气场。”同理,当一个人杀人杀得多了,也会产生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气息,这便是所谓的—杀气,这两人在公堂上被吓得浑身抖似筛糠,面如土色,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对他们的身份怀疑过半分,可能也仅仅是觉得惊吓过度,反应有些过大,但是,只有秦无双知道,这两个人绝对不止马夫这么简单,能让秦无双感受到一丝杀气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因为死人而被吓成那个样子呢?倒也不是说他们这个状态是装出来的,而他们之所以被吓成这个样子,大概是因为感受到了在公堂之上正襟危坐的秦无双,那庞大无比的杀气了吧。
念及此处,秦无双心神一动,起身推门,径直走向府衙后庭,找到范仁,一个作揖,说道:“范大人。”,范仁一见是秦无双来了,立马起身作揖回礼说道:“秦大人,不知找下官所谓何事啊?”“在下是来和范大人告辞的,此次案件已然牵连到天剑门,并且那两个马夫的口供疑点重重,这个案件在下会修书一封上报刑狱司,这已然不是范大人和扬州府衙的能力范畴之内了,此案刑狱司之后会全权接手,劳烦范大人将此案的卷宗和口供以及一应文书上呈刑狱司。”这范仁一听这麻烦事不用他管了,烫手山芋扔给刑狱司了,当下喜笑颜开,满口答应:“这个一定,这个一定,这种案件交给刑狱司一定能够手到擒来。”
拜别了扬州知府,秦无双踏上了前往天剑门的旅程,但是,秦无双这一路却是慢的出奇,秦无双当然不是个傻子,此间疑点重重他却因为两个马夫的一面之词就千山万水的跑一趟天剑门?秦无双之所以这么干是因为几乎全扬州的人都知道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来扬州查案了,那两个马夫又有蹊跷,如果那两个马夫不知情真正的凶手是谁,那就是有人唆使他们这么干的,镇远镖局威名显赫,一夜之间被灭满门,这其中扬州城内一定有暗中相助的势力存在,敌暗我明,形式实属不利,他这一波将计就计,假意前往天剑门,为保万无一失,一路上少不了监视跟踪,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继而令扬州城内的势力露出马脚。
果不其然,秦无双出城后还没走几里地,秦无双便发觉有两个人一直在暗中监视他,只是令秦无双没想到的是,这两人的隐匿功夫之高竟差点连他都瞒过了,若不是心中料定一定会有人来暗中监视,特别留意,秦无双还真的就被瞒过去了,要知道秦无双是刑狱司的高阶典狱使,千里追凶,文治武功不说登峰造极,也属当世一流,而这两人的隐匿功夫竟然连秦无双都差点中招,让秦无双心中愕然;但已经发现了他们的踪迹,那就没什么可怕的了,秦无双先是一改刚出扬州时那慢吞吞的速度,聚气凝神,脚下生风,只见秦无双腾空而起,脚下一蹬便向前快速飞去,这便是刑狱司独门轻功—凭虚纵,这凭虚纵这门功夫是为刑狱司的典狱使赶路追凶之用,一旦施展起来动如脱兔,迅疾无比,那两人一看心说不好,也迅速跟了上去,秦无双微微的向后瞟了一眼,冷哼一声:“这两个倒算探子里的好手了,只可惜是惹错了人。”
一路电光火石,两个探子紧紧地跟着秦无双,突然只见秦无双身影一晃,纵身飞入一片密林,稍有迟疑,那两个探子便也跟着飞了进去,只是一入密林立马便不见了秦无双的身影,那两个探子登时便明白了自己已然漏了行踪,“哥,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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