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想他和两个女生一间房。另外两个男生一间房, 说这样可以省下一笔钱。但唐糖有些担心,因为另一个女生也是学长的朋友, 于是要求一个人住一间房。学长立刻变了一副嘴脸,装都不装了, 说不同意就分手。“其实我也没多喜欢他, 我就大学一个人无聊,想找个人陪, 结果谁知道这是个渣渣。”唐糖说。“分开就分开, 下个会更乖。”魏烟劝道。两人一边喝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你们也真够不容易。”唐糖说:“终于在一起了, 也算是苦尽甘来。”“是呀。”魏烟说。能有今天她也很是意外。“你会有遗憾吗?”唐糖问, “你以前那么喜欢他, 他却不知道。如果你不说, 他可能永远都不知道, 你曾经为他那么难受。”“其实没有, ”魏烟想了想,说:“我也没有很坚定。”魏烟想了想, 说:“我也想过放弃来着。也是缘分吧。”魏烟酒量其实不错,不是一杯就倒的类型。但她今天见到了好朋友, 不知不觉就喝了很多。“烟烟!”“唐糖!”“这个情人节,我要跟你过!”“我也要跟你过,你是我唯一的情人!”晚上十点,魏烟还没到家。赵彦丞等了一会儿,不大放心,给她打了个电话,“小烟,在哪儿?”话筒里声音乱糟糟的,刚好就听到两个小姑娘在互诉衷肠。魏烟说:“不许你抢走她,走开走开!”“我不要跟你走,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另一个女孩儿说。赵彦丞有点头疼,说:“地址发我。”半小时后,赵彦丞到了酒吧门外,将两人分开。他叫了一辆车,让司机小张送唐糖回家。然后将魏烟抱进来时开的车里。魏烟一上车就睡了。许是车内光线特别,车顶小暖灯呈橘色,温馨又梦幻。魏烟就窝在这团暖光里,眼睛合着,手蜷缩在胸前,白皙的眼皮被照得透明,几乎能看见眼皮上细细的血管。她睡得沉,呼吸平静又绵长,不设防备,仿佛允许他做任何事。赵彦丞失笑了一声,觉得她此时模样有些可爱。他俯身去给她系安全带。魏烟被惊动,半睡半醒,眼睛眯出一条缝。那双明亮的眼睛被灯光一照,像一对透明的琥珀。她不高兴地,抓上了他扣锁的手,然后哼了一声,“赵彦丞,你别闹。”赵彦丞的眉梢挑了起来。还是喝醉了胆子大,哥也不叫了。“听话,要系安全带。”赵彦丞说。“我不。”魏烟转过身,两条柔软的手臂去缠他的脖颈,从副驾驶座挪到了他的膝盖上。那精致小巧的鼻尖贴着他的下颌,鼻梁轻皱,嘟嘟囔囔:“香。”
“什么香?”赵彦丞好笑地问。“你身上香。”魏烟认真地回答。赵彦丞哑然:“我个大男人,怎么会身上香?”“香。”喝醉的魏烟异常执拗。她左膝微曲,朝赵彦丞凑了过去。白嫩的手指拨拉他下颌的第一枚衬衣纽扣。这处停车场虽没人烟,但车里亮着灯,车外能看得一清二楚。赵彦丞反手按着魏烟的手背,沉声说,“我很喜欢你,但是我们现在在外面。不可以。”“呜。”魏烟委屈地撇了撇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她咬时用了点劲儿,留下一小排牙印。她又用额头去抵他的额头。喝醉中的人没有距离观念,分不清远近,这么一抵,更像是结结实实地撞了上来。赵彦丞莫名其妙地被撞了脑袋,弄得无可奈何。然后听到魏烟嘀咕:“退烧了。”“你刚刚是想看我退烧了没有?”赵彦丞问。“嗯!”魏烟用力地点了点头,又凑过来咬他。喝醉后的魏烟,不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更加敢于表达自己,想亲就亲,想抱就抱,想咬就咬。赵彦丞享受这种主动和天真,心中也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是否可以问一问魏烟关于打火机的事?这么做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他只有这么做,才能从魏烟口中听到真相。他用手固定住魏烟乱摆的腰肢,抬手将她散落下的碎发拂到耳后,温声问她:“今天喝了多少?喝成这样?”魏烟得意地回答:“五杯。”赵彦丞一时血压有点高,他敛着神笑笑,手指在方向盘上一敲,说:“你真厉害。”魏烟真以为赵彦丞在夸她,得意地笑了起来:“嘿嘿。”“为什么喝这么多?”赵彦丞继续问。魏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因为唐糖今天失恋了。唐糖是我最好的朋友。”赵彦丞接着问:“现在还认不认得我是谁?”这个问题对于魏烟来说太简单了,她撇了撇嘴,手指在他滚烫坚硬的胸膛上一戳一戳。“赵彦丞呗。”话音落后,她又吸了吸鼻尖,软绵绵地叫了一声:“我哥。”赵彦丞闻声立刻心软成一片,他摸了摸她的后脑,继续问:“小烟,是不是给哥买过一只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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