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幻。一边还想着明日风头定劲,一边使劲摇了摇头、又用手揉了揉眼,眼前情形更是虚幻了,膝弯一软一脚栽倒。使尽了气力想要挣扎起身,别说动弹,就连开口求援也是不能,嘬叽鬼想起了村里老人曾给自己讲过“鬼压床”,便是如此症状。嘬叽鬼只觉似睡还醒,心中恨道:“难道自己想错了,这世间真的有鬼么,自己本也笃信鬼神,然而小媳妇李倩清醒时明明活蹦乱跳是个活人。方才瘦脸道士所做所为,自己也是看到由来,然而这鬼压床是怎么回个事呢?”正焦躁间,忽听得小妹子孙婷对人央求道:“若是对这小叫花不管不顾,那我们还替什么天行什么道啊?”好似“二姐”的声音在一边揶揄道:“哎呦,三妹长大了,竟对小叫花动情了,不忍小叫花受罪呢,嘻嘻……”那孙婷气呼呼的说道:“孙彤!你见死不救,还出言挖苦,你……”话未说完,便“呜呜”哭了起来。随即便听到一妇人喝道:“彤儿、婷儿,别再争执了,你们俩带了这孩子,跟了你们郭叔叔快走!”转脸又对他人说道:“兄弟们与官兵快换了衣服,此时夤夜正酣,正是我等大干一场之时!”
随后嘬叽鬼便一头栽倒睡了过去,等到醒来却趴在郭姓道士的后背上,眯眼发现道士未及察觉自己醒来,懒得下来便装作仍是睡着,接着趴在后背上假寐。忽听得身后孙婷问道:“郭叔叔,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郭姓道士喘气粗气,回道:“这里是附近乡民祖坟,既然那和尚赶了些中邪乡民,我们便藏身墓林,给他来个以鬼治鬼,或许能躲得过去。”嘬叽鬼疑惑道:“怎么?睡了一觉怎么变了天,不是要大干一场么,怎么变成了逃亡?”眯开眼睛左右一扫,果然遒松劲柏、拂柳矮冢,好在月色明亮,虽被树木遮蔽,也不至于漆黑摸瞎,心中暗气,骂道:“最近怎么了,老跟这些东西打交道,地上包子皮,行走包子馅,问君何所思,早晚坑里见。哎……”孙婷又问:“郭叔叔,我妈妈他们能逃得性命么?你可否带我去找他们?”“婷儿放心,大嫂他们必定无碍,江城子、花恋蝶他们个中好手都在一起,比我们还有胜算,别担心。”突然停住了脚步,对嘬叽鬼说道:“小鬼,你睡醒了么!别装了。”嘬叽鬼假作被吵醒,打了个哈欠,故意用手揉着惺忪睡眼,哼哼唧唧的问道:“嗯啊~哎呦,我怎么在道长你背上,哎呦嘿嘿。”嬉皮笑脸的从郭道全的后背上滑了下来。
郭道全虽对这小乞丐所为鄙夷不屑,却不想在小辈面前丢了份,为了辨明自己早已识破嘬叽鬼伎俩,遂冷冷说道:“本道爷虽法力平平,但自信功夫还是有些斤两,睡着与醒着呼吸轻重不同也还略知一二,哼!”嘬叽鬼本是乞丐,才不会被郭道全两句训斥而恼怒,反而嘻嘻笑着说道:“在小子看来道长不仅功夫绝顶,法力也是无边,要不然怎治得住那些个中了邪的乡民呢,嘿嘿……”郭道全闻言脸色虽是不变,但心中也自窃喜。孙婷却对嘬叽鬼的阿谀奉承不耻,对着嘬叽鬼刮了刮脸,以示对嘬叽鬼的脸厚不耻。嘬叽鬼却故意摆了摆头,故意做出得意之色,来和孙婷怄气。两个小儿女正争闹间,忽听得一记敲打木鱼的“扣扣”声,随即便传来一律禅语,道:“一切皆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口宣佛号已毕,郭道全心中一凛,忙问道:“大师,何出此言?”嘬叽鬼循着声音看去,见一个和尚于一株手臂粗的细柳前悬空盘膝而坐。嘬叽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轻声问孙婷,道:“喂喂,孙婷,你看到没,那和尚竟能悬空而坐,是我看错了么?”孙婷未答,郭道全却咬着牙,轻声回道:“那是用两股夹着了枝干,既显露了硬功卓然,又显露了内功超群,若不然一株细细的弱柳怎禁得住这胖大和尚。”嘬叽鬼也学着样咬着牙,说道:“那也不用这么展示自己能耐吧,呃咳咳……”那和尚不知有没有听到两人对答,中气外放,朗朗而言:“人生苦短,我看道长一脸大贵晚享之像,只是迟迟不能得遇贵人而已,贫僧是来给道长送富贵的,呵呵。”
借着月光,嘬叽鬼隐约看到那和尚一脸慈祥、和蔼微笑、弥勒之像。嘬叽鬼突然心生疑惑:“适才还有雾气,怎么雾气在这林中突然散了呢?老人常说:‘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既然有晕,晚间也不该有雾呀,怎么回事,真的是自己方才太过困倦么?”嘬叽鬼眯着眼、伸着脖子,还在打量三两丈之外的胖大和尚,孙婷拉了拉嘬叽鬼,示意莫要无礼,嘬叽鬼才回过神来。眼见那和尚姿态滑稽,然而无形中一种炁场从那和尚身上向四面散开,使得嘬叽鬼三人感觉自己便如那被毒蛇盯住了的老鼠一般,心中焦躁却一动也不敢动。
嘬叽鬼三人皆是人神交战、心思急转,嘬叽鬼首先嬉皮笑脸的“啊哈”了一声,接着说道:“既然你们大人有事要谈,小子和家妹自当回避,你们聊你们聊,嘻嘻……”拉了孙婷的手就走,那孙婷想要甩开嘬叽鬼的脏手,嘬叽鬼忙避过脸来挤了挤眼,示意孙婷不要莽撞。孙婷焦急的看向郭道全,不料郭道全也瞥了瞥眼,暗示孙婷跟了嘬叽鬼快走。听着和尚无害的笑声,两人走近一射之地,孙婷甩开了嘬叽鬼的手,问道:“干什么呀,我们不帮郭叔叔对付那和尚,你拉开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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