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边窸窸窣窣,没一会儿就是擦火柴的声音。
像是他点上烟,吸了口。
紧接着,就是一个女声,叫他沈哥。
惠星有点闷,伸手拉开窗帘。
“我房子在你手上,你还想压榨我,念点旧情。”
惠星笑了笑:“念旧情?你当初跟我分手时可是连个理由都没给我,我养条狗,也会对主人有感情你是对么?沈听风?”
沈听风吸了口烟,默了会:“你现在不是知道了么?”
“我不能连累你。”
惠星哼:“你说可不可笑,你那会和我说,你没车没房没存款以后会有,结果以后了,你还是一无所有。”
沈听风吸了口烟,舔了舔下唇,低低笑了声。
“我这人,大概这辈子没什么出息。”
惠星深吸口气,胸口忽然堵得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是有点窒息。
有时候觉得他很陌生,因为她认识的那个沈听风,少年轻狂,可他现在不像以前了,可能是随着时间,年纪大了,收敛了那份轻浮。
惠星看了眼窗外,夜来的悄无声息,过分安静,呼吸声也清晰了。
他那边隐隐约约能听到女生说话声。
她匆匆说了句“困了”就挂了电话。
沈听风吸着烟,拿下手机看了看。
今晚她脾气出奇的大,他好像也没招惹到她。
他眯着眼,掐了烟,走到客厅,两个女生坐在沙发上,女生之间好像总有说不完的悄悄话一样。
沈听风提醒两个女生早点睡,伸手关了电视。
听韵撇嘴不满:“追不回嫂子就拿妹妹出气。”
江冉诧异着,朝着沈听风看过去。
男人正低头发短信,空闲中抬了下眼。
听韵立马怂了,她怕她哥,从小就怕,拉着江冉灰溜溜进了屋。
沈听风不由得笑了笑,抬手脱下衣服,进了卫生间,简单冲了澡,水珠说着腰腹肌肉滑下来,他随意扯了毛巾裹在腰间。
室内灯光昏黄,沈听风走到窗边把风铃草拿进屋,浇了水。
那时候他们背着家里偷偷跑出去约会,坐车走了好久,到了一个不知名小镇,路上她也看上这样一盆,白蓝色花瓣的风铃草。
那天回家晚了,她怀里抱着花盆,靠着座椅睡着了,车子颠簸,她的脑袋慢慢靠在了他肩膀上。
那是长大后,有了男女有别意识。
吴老笑了笑:“这些啊,都是我的宝贝儿。”
沈听风点头,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照片,那是他们一个排的人,那会都很青涩,勾肩搭背的把吴老围着起哄,沈听风看到了江铮,他一笑就很憨厚,露出虎牙。
“那会儿,你们还没出过任务,虎的很,个个愣头青似的。”吴老,“你啊,当初还是可以留在队里。”
沈听风笑了笑:“其实想过,不过退伍的因素太多,主要是当时心境变了。”
“因为看到江铮牺牲?”
沈听风:“不是,说不上来。”
他笑笑:“我像不像逃兵?”
老者摇头目光看的深远。
“你入校那几年虽然是皮实了点,但训练过硬,让人挑不出毛病,之后进了特种部队,大大小小的任务你也出过,功也立下了,说逃兵。”吴老摆手,“谈不上。”
“再说你那腿,再经历超强训练肯定是不行的,留在部队也只能做文职,你指定做不来。”
“对了。”老者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江铮的奶奶和妹妹怎么样?还好?”
“挺好的。”沈听风,“上次老太太心脏出了问题,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太好,医生给了两个方案,移植心脏,但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要么,回去等死。”
“那你赌了?”
沈听风点头:“说实话,我当时进退两难。”
老者怕了拍他肩膀:“尽了力就行。”
他点头。
“留下来吃晚饭,你师娘刚刚出去买了排骨和鱼,待会弄点花生米,咱爷俩喝一杯。”
沈听风:“师娘年纪大了,头发白了很多。”
“没事儿,别看她头发白,身体好着呢,我没事就带她下去练身体。”吴老撸起袖子,抬起手臂,“你看看,我这肌肉还在。”
“晚上喝不了酒,我开了车。”
吴老回头:“还得回去?家里有卧房,留两天再说。”
沈听风笑:“我找个了个工作,给人当司机,晚上还得接老板。”
吴老点点头:“吃顿饭总行吧。”
外面的雨停了又下,阴天天色较暗一些,师娘做了一桌拿手好菜,她似乎还没认出他。
直到吴老冲他招手,叫他“小风”示意他坐下,师娘这才恍然,回头看他,有点诧异:“是小风啊。”
沈听风点头:“师娘。”
“这,这才几年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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