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笑,没有说什么。而是又问了起镖局的近况,杨逸风一一做了回答,又将宋剑豪受伤之事告诉了李云洲,并将他们一路上的经历也略说了一遍。
李云洲闻言,那一直沉稳的脸色也不禁微微一变,过了一会儿,才道:“以剑豪贤侄的武功,江湖已很少有人是他的对手,是什么人将他击伤的呢?”
杨逸风道:“这一点小侄也不知道,只听宋伯父说有可能是藏龙帮所为。”
李云洲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我听说那藏龙帮主的武功犹在天山派掌门之上,天山派掌门谢青龙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我曾经在十几年前见过他一面。不过以他的武功,根本不是宋兄的对手,而剑豪的武功得自宋兄的真传,此时即便没有青出于蓝,也不会比宋兄当年差,所以我觉得藏龙帮主的武功未必会强于剑豪。”
他接着转身问李真龙道:“真龙,你去年春天曾去过天山一趟,可知天山有什么高手出没?”
李真龙闻言,不禁傲然道:“孩儿去年到天山之时,藏龙帮还没有像现在这么猖厥,不然孩儿当时就把他们给灭了。我在天山呆了三个月,也没有遇到敌手,天山派的武功也没有传说中那么强,至于那些西域刀客更是不堪一击,我看天山也没有什么太了不起的高手。”
他这句话却在无意中得罪了宋嫣霞,因为他说天山没有太强的高手,而宋剑豪又是在那里被袭,这岂不是说宋剑豪武功太差了吗?!
想到这些,她再也忍不住了,不禁道:“看来依三少爷之见,不但天山没有高手,恐怕连天下也没几个人称得上高手了吧?!”
李真龙自然听得出她话中带刺,刚要还口,李云洲便开口道:“贤侄女、真龙的武功不过是井底之蛙,天山一带的高手自然是不屑与他交手的。而贤侄女几人能够重创红翼堂的堂主,倒是让老夫佩服得很呀!”
宋嫣霞闻听此言,不禁异常开心、能得李云洲这样的名侠一赞,实在是一种莫大的荣幸。她刚想开口,李真龙却在一旁道:“红翼堂堂主的运气真是不错,遇上了你们几个,若是遇上了我,恐怕就现在红翼堂都得从江湖中消失。”
杨逸风闻听此言,不禁道:“三少爷说得不错,那慕容群若真的遇上了你,此时定然已经伏诛。我等正因如此,才会来此求助,免得再遭飞鹰帮的追杀。”
杨逸风这番话一面是向李云洲诉说他们此来的实情,一面则是在暗示宋嫣霞,我们此来是有求于人,千万别与人相争。
宋嫣霞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自然明白了杨逸风的意思,虽然她心有不甘,但总不能让杨逸风难堪,便不再说什么了。
而李云洲听了杨逸风的话,却不禁暗自欣赏起这个年轻人来了,虽然他可能不如其父那么足智多谋,但他这种深沉稳重的性格却也是不可多得。于是他便道:“贤侄儿说这话就有些见外了,难道没有飞鹰帮那些杀手,贤侄等人路过此地,就不来李家庄做客了吗?”
杨逸风闻听此言,微微一怔,随即道:“小侄惭愧!”
李云洲听罢,不禁大笑了起来。
他们四人在李家庄住了一宿,第二天李云洲早已备好了马匹和车辆,准备护送他们回家。他心里清楚红翼堂的人既然敢血洗西北分局,那定然不会放过宋嫣霞等人,而且他们也很可能纠集阴山的魔众到天盛镖局去破坏,而自己身为宋天青的朋友自然得助天盛镖局一臂之力了。
由于天机六侠在江湖上威名甚响,所以没人敢到李家庄来闹事,因此他可以很放心地离开家,但却还是把大儿子和二儿子留在了家中。自己则带着小儿子李真龙和两个徒弟一起护送宋嫣霞回洛阳。
宋嫣霞和小青坐在车上,而杨逸风和陈霁云则骑着马,依这个速度,用不上几天他们便可以到达洛阳。
杨逸风对李云洲的亲自护送十分感激,但是他却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这样他却可以把心放下,因为即便是飞鹰帮的帮主来了,恐怕也奈何不了李云洲。
他们走了一日,到了一个小镇上过夜。由于他们此次所走的路线与来时不同,所以这小镇他们并没有来过。
此时天降起大雪来,第二天早晨,雪竟已有一尺来厚。前面都是难行的山路,如此大的雪,这里是很难走的,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又在这儿住了一天,并打听着有没有别的路可走。
当然没有别的路可走,因为别的路同样都是山路。
翌日,天气转晴,他们便准备上路了。陈霁云与李云洲的两个徒弟在外面备马套车,李云洲与杨逸风等人则在客栈的大厅内喝着茶。
一杯茶尚未下肚,门外走进来了一男一女,众人的眼光便不由自主地移到了他们身上,因为这一男一女实在是很待别。
那男子约三十五六岁的样子,在这个季节,竟只穿着一件麻布单衣。所以他那苍白的脸色让人不知道是冻出来的,还是原来就这个样子。
而那个女子却身着银色狐裘,头戴着同样是银色的风雪帽。一进门来,她便把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了那乌黑的秀发。但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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