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打了两局沉默的牌。燕葳这两天晕车本就精神不济,没有赌注又没有势均力敌的对手,打到后面有些犯困。阚嘉端着盘子回来时正好撞见燕葳毫不在意形象地打哈欠,她端着盘子站到后边,瞅了眼她的牌。“哇哦,牌不错哦。”燕葳把牌合拢往后递:“那你来,我回去睡觉。”阚嘉摇摇头:“我不太会。”盛朗哼了声:“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刚赢了两把。”燕葳听出他在阴阳怪气,唇角微微抿紧,皮笑肉不笑地甩出一对炸:“是你们太菜,回去多练练吧。”“不打了,没意思。”她把牌放下起身准备离开。“那什么有意思?”盛朗靠在椅背上,看似随意的接话反问有着更深层次的意思。他盯着燕葳,眼神锐利,看得她没来由得有些发慌。他很少会在燕葳勉强展现出攻击性,总是笑嘻嘻看起来很好欺负的样子,以至于燕葳都有些忘了小时候的盛朗是个脾气很差的人。那层更深的意思,除了阚嘉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懂。那什么有意思?跟他接吻后又跟应广白上床,还与柏奕初纠缠不清,这样才有意思是吗?本就脆弱的薄纱因聚在一起的局面被吹起,藏在底下的真相呼之欲出。燕葳抬手想扶眼镜,摸空后转而挠了挠眉毛,又顺着摸到耳垂揉了揉。夜晚的风吹起花园里装饰的彩带,燕葳透亮的声音里夹着冷风,明明是听惯了的语调,今夜入耳后却不像之前一样令人愉悦。“反正跟你们打牌很没意思。”燕葳一一扫过坐着的三人,“你们这样其实也挺没意思的。”柏奕初站起身,语气有些冷:“燕葳,你这样才叫没意思。”“随你怎么说。”燕葳耸耸肩,不是很在意。应广白也站了起来,视线在他俩身上游走,有些不屑:“觉得没意思可以走。”真是好笑,就算燕葳真的在玩他们那又怎样,不想被玩就滚。曾经他也像这俩人一样去试探自己在燕葳心里的地位,想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是独特的重要的。然后就被燕葳关在了门外。被摁进了水中经历过窒息才能明白氧气的重要性,他们就是过太好了没尝过被燕葳冷漠对待的滋味,才会在这打哑谜扯什么有意思没意思。应广白深知那种滋味,不想再被她关在门外。想参与她的人生,哪怕是被当做随手可弃的玩具。即使应广白现在在床上骚得像另一个人,但在燕葳心里应广白还是那个会因为她跟盛朗关系亲密而吃醋的扑克脸。燕葳惊讶于他的觉悟,多看了他两眼。
“什么有意思没意思?你们在说什么啊?”阚嘉咬了口烧烤,含糊不清问道。燕葳挽住她:“没什么,陪我去弄点吃的。”“盘子里有。”阚嘉举起盘子。“没我想吃的。”“……事多。”吃饱喝足后,阚嘉说隔壁班的语文课代表喊她过去聊天,问燕葳要不要去。燕葳困得厉害只想回房间躺床上,摇摇头婉拒了。今晚的事阚嘉不是不好奇,但燕葳不主动说她也不会去问。她看燕葳困得直打哈欠,也没硬拉着她过去。阚嘉要多搭一层电梯到楼上,燕葳找她拿了房卡,慢悠悠走向房间。走廊空荡荡的,地毯铺得很厚,将燕葳的脚步声尽数吸走。安静的环境让燕葳紧绷着的大脑稍微放松了些,不过还没轻松多久,就看见盛朗站在她房间门口。盛朗原本是倚靠在墙上,看见她后也没动,低下头等她过来。燕葳能察觉出他心情不好,用房卡开门时说了句:“盛朗,我现在不想哄你,也不想跟你吵架。”“说实话,我都不理解你为什么生气。”燕葳推开门,侧过身让他进来。燕葳之前跟盛朗出去旅游时没少被男生搭讪,当时盛朗对此毫不在意,甚至还会去给她要帅哥的联系方式当她的僚机。盛朗走进房间,看着燕葳将房卡插好开灯。灯光亮起,燕葳的眼睛在光下泛着光,里头满是疑惑不解。“柏奕初生气是因为他喜欢我,你又不喜欢,为什么要因为我和他们的关系而生气?”盛朗抬手搭在自己肩上,声音很闷:“谁说我不喜欢。”燕葳愣了下,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叹了口气,靠在墙上无奈问道:“因为之前的吻吗?”“盛朗,我们只是亲了一下而已。”“我们小时候也亲过不是吗,跟那个没差。”眼前骤然一暗,背部猛地贴上冰冷的墙面。唇被蛮横地堵住,舌尖撬开齿关钻入掠夺空气。燕葳想要挣脱,盛朗把她紧紧压在墙上。越吻越激烈,燕葳感到唇瓣和舌头都在隐隐发麻。被松开的时候燕葳连站都站不稳,拽着他的领口喘息。“跟小时候没差。”盛朗眸色晦涩,低声呢喃重复着她的话。说完讥讽地轻笑了下,抬起燕葳的下巴贴着她的唇,另只手从短裤裤口探入摸到腿心。“骗谁呢燕葳,小时候那种吻能把你弄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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