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理了?”李化吉含泪:“是你先抢我酒喝!”又是一扇,李化吉呜咽出声,声音也仿佛浸了春水,淋淋带着湿意。谢狁道:“没分你喝?”李化吉道:“那不一样,本来一整杯都是我的。”她哽咽着说完,却半晌没等来动静,她抱着枕头,奇怪地往后瞧去,就见谢狁的玉冠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扯散了,整齐束好的乌发都零散地落在了红色的吉服上。这是威严整肃的谢狁身上从未出现过的浪荡。她看得一怔。却听谢狁玩味地冷笑:“果然很喜欢我打你,我不动,自己扭着月要也要跟过来。”他的手垂回了身侧,可李化吉的双膝屈着,腰柔软地塌着,臀却高高地翘了起来,不知不觉地隔着布料蹭他的腿肌,沾上粘湿的水。李化吉脸红得更灿烂了,她小声解释:“我难受嘛。”她神智迷糊,不知不觉间就露出了乡音。会稽的方言总有种撒娇的意味,谢狁游历时到过那儿,知道那里的人好说叠词,官话说‘放好’,方言就是‘巴巴好’,官话说‘吃饭’,他们就要说‘吃饭饭’。可是谢狁听过那么多会稽方言,都没有一个像李化吉这般说得又糯又甜,像是桂花蜜与白米面蒸出的桂花糕,松软香甜。谢狁喉间泄出笑意,意味不明。这个夜晚,对于李化吉来说,长得有些过分了。
当清晨谢狁还能人道, 简直是老天爷不长眼。李化吉手撑着床面,支着酸软的腿爬了起来。她几乎是选择性无视身上那些红痕乌青,也抗拒由此联想它们的来历, 反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从地上捡起广袖套上, 好歹掩一掩。谢狁的注视快让她呼吸不过来了。鹤归院是二进的院子,很大, 他的东西都在外进院子里,因为昨夜宿在了李化吉这儿,方才拿进来了一套衣服。李化吉翻出里衣给他穿上。这无疑也是种折磨,李化吉很怀疑谢狁是就此报复她的失忆。她全然不记得昨夜他们如何圆房,可是谢狁身体上留下的痕迹也实在斑斓,当李化吉拿着衣料的手掠过那些红痕时, 整个脑子都空白无比。这不该是她的手笔吧?她昨天咬谢狁了?谢狁能好脾气地任她咬?李化吉盯着谢狁饱满胸肌上的某处怔住了, 直到谢狁的手慢条斯理从她的手里将衣料扯过去, 亲自把那处痕迹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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