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梗脖子,冲我嚷道:
“你特么放屁,我要认识牌,能输这么多?行了,我闷开你!”
闷开,就是他不看牌,也不用翻倍,直接和我比牌。
侯军说着,把自己的三张牌猛的掀开。
众人见他竟闷了一个黑桃k的同花,便说道:
“这把候组长牛b,闷了个同花,稳赢了!”
“是啊,一把牌直接翻本,还是组长厉害!”
洗浴的两个同事,都拍着侯军的马屁。
而侯军盯着我,问说:
“你磨叽啥呢,开牌啊?”
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我。
而我慢慢的把三张牌依次掀开。
a、j、10。
三张梅花。
“哇!”
众人发出一声惊呼。
本以为侯军闷的牌挺大了。
可没想到,遇到了冤家牌。
他是k同花,我是a同花。
“组长,你今天点子太背了,k同花遇到a同花……”
侯军脸色铁青,气的咬牙切齿,双手握拳,骂道:
“玛戈璧的,这他妈什么点子,这牌也能输?真是他妈的出门遇鬼了……”
骂了几句,侯军还不解气,回头又拿陈晓雪撒气。
“都特么怪你,我那时候就说开,你非让我继续闷。多输二百多!”
陈晓雪虽然不服气,但她又不敢顶撞侯军。
便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嘟嘟囔囔的说:
“扑克握的那么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给他爹妈的烧纸呢……”
我本来正在收钱洗牌,一听陈晓雪开口骂我,我便盯着她问:
“你说什么?”
陈晓雪向来不把我们这种服务生放在眼里。
一听我问她,她声调立刻提高。
“我说你给你爸妈烧纸呢!”
从六岁那年,我亲眼看到父亲惨死在我面前时。
我就暗暗发誓,我绝不允许任何人辱我父母。
除非,我死。
看着陈晓雪,我的眼神中,满是怒意。
“你再说一遍?”
陈晓雪没想到,我一个服务生,居然还敢用这种口气质问她。
她没等说话,侯军一下站了起来,他怒气冲冲的指着我,骂说:
“再说一遍怎么的?你他妈还想打一架啊?我告诉你,小b崽子,你能玩就玩,不能玩就给我滚!再逼逼一句,别说我今天收拾你!”
侯军平时在洗浴,趾高气扬,目中无人。
他嚣张惯了,根本不把我们这些服务生当回事。
侯军一说完,老黑也皱着眉头,不满的对我说:
“你到底能不能玩,不玩就滚,别耽误我们大家!”
我在心里冷笑一声。
玩?
肯定能玩!
今天我陪你们好好玩!
我开始洗牌。
对于扑克中的千术,洗牌是基础。
方式很多,假洗、跳洗、翘洗,还有完美洗牌法等。
不论怎么洗,都是为了发牌时,能拿到更好的牌。
而发牌的千术也是五花八门。
像跳发,就是你看着好像是发的上面第一张牌。而实际上,上面第一张根本没动,而是从第二张第三张开始发的。
还有底扣,中取。
道理和跳发一样,只是一个从下面开始发牌,一个从中间开始发牌。
我初学发牌时,曾问六爷。
是不是学会这些,就能赢了?。
六爷摇头。
我又问,那怎么才可以保证必赢呢?
六爷告诉我说,必赢的方式只有一个。
不赌!
不赌为赢!
道理我懂。
但我是老千,我的江湖注定在赌局上。
我开始发牌。
52张扑克牌,我完全可以做到,想发哪张就发哪张。
即使让你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手速放慢几倍,你依旧看不出来。
而这对我来说,都是小儿科,属于千术入门的基本功而已。
因为输了不少。
这一次,侯军和陈晓雪都站了起来。
两人死死的盯着我手里的牌。
以确保我每发出一张,两人都能看得清楚。
发别人的牌时,我都是正常的发。
但发到我自己时,我都会用手指挡住背面的记号。
牌一到桌上,我又立刻用烟盒盖在上面。
任凭两人怎么看,也别想看到我任何一张底牌。
牌发完后,侯军和陈晓雪都有些激动。
准确的说,是紧张。
因为他的牌很大,大到他害怕别人弃牌不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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