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早点休息吧。”顾祈荣推了推母亲催她回屋睡觉,见她把门关上,才卸下了努力维持的笑容。
书房的门关着,顾祈荣深x1了口气才抬手去敲那扇门。
“进来。”
顾祈荣推门走了进去,偌大的书房中没开大灯,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开着,顾誉华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
“回来了。”顾誉华眉头微皱,象征x地抬了下头,目光依旧粘在手中的文件上。
“爸,你跟贺瑾谈得怎么样?”顾祈荣压低声音,凌厉的眼神中没有半分高中生的样子。
顾誉华这才从文件中抬起了头,看见顾祈荣站在门口,他摘下眼镜,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顾祈荣坐到对面。
顾祈荣走进房间,却没有坐下,他低头扫视了下父亲桌子上散乱的文件,又问了一遍:“今天下午你们怎么说的?”
“我正在核对华宣上个季度的报表,有几笔大额款项的进出很奇怪,如果能查出这几笔账是经过贺瑾审批,我觉得gu权收购的价格能压得更低些,到时候…”
“爸,”顾誉华还没说完,就被顾祈荣打断,“沈茗的事贺瑾怎么说?”
顾誉华被突然打断也没生气,他收起笑容,看着顾祈荣紧紧盯着自己,轻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
“那个小姑娘有什么魔力?让贺瑾和我的宝贝儿子都这么执着…”
顾祈荣的眼神突然黯淡下去,他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十分疲惫地坐在椅子上。
“这些不痛不痒的证据只能让华宣损失点钱,就算涉及一些收受贿赂,也是底下经手的项目负责人,很难跟贺瑾这个董事长扯上关系。”
顾誉华思路清晰地分析着,但对面的顾祈荣似乎并没有听进去,他有些颓废地窝在椅子里,双眼无神地看着桌子上的台灯,不知道在想什么。
“所以我在找更直接的证据,只要能证明这些回扣是贺瑾默许的,或者他应该知道,到时跟检察院那边打个招呼,定个帮助犯不成问题。”
顾誉华身子微微向前探,手指敲击桌子发出沉闷的声响,台灯的光照进他漆黑的眼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看着面前的顾祈荣依旧没什么反应,顾誉华突然以父亲的语气说道:“小荣,就算贺瑾对沈茗的事不松口,华宣的gu份…”
“爸,”顾祈荣抬起头,又恢复了他平时淡漠疏离的表情,“我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沈茗,那些gu份、公司、资产对我没有任何价值…”
顾誉华的神情有些复杂,对于这个儿子他确实有些无可奈何。顾祈荣暗中帮了他很多,但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能解决沈茗的事,他将失去顾祈荣这个有利的帮手。
“或许…”顾祈荣突然开口,但他声音很小,似乎只是一个人在自言自语。
“爸,这件事我再想想…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间了。”
谈话的戛然而止让顾誉华有些0不着头脑,但他看顾祈荣似乎没那么在意了,也就依着他离开了。
沈茗早上很早就醒来了,虽然这几天她依旧没去学校,但她还是保持着上学时的作息。再加上贺瑾这两天也没怎么回过家,她自己一个人反而能每天早睡早起。
高一的课程还不算太难,她在网上也能找到一些学习视频,每天起床后就像平时在学校上课那样自学。
到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她偶尔会想到贺瑾,想他最近在忙什么,想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和他一起睡过觉了。
这几天沈茗总是会想起那天自己主动亲他,却被他躲开的事。
当时她只顾着开心贺瑾把手铐打开,现在想来他当时确实有些奇怪,没有向她提出任何交换条件就答应了她——这种奇怪不是相较于普通人来说,而是相较于平时的贺瑾,这实在有些不正常。
“啧,真是被那家伙压迫惯了。”
沈茗裹着被子翻了个身,不再去想贺瑾的事情。
就在她快要入睡的时候,一个念头像透过纱窗进来的小飞虫一样,钻进她昏昏yu睡的脑袋——贺瑾会结婚吗?
这天晚上她做了很多梦,清早起来时眼睛又酸又痛,像熬了一整夜一样。
沈茗挣扎着起床,在镜子前刷牙的时候,看到自己眼下明显的黑眼圈,发誓以后在睡前再也不想贺瑾相关的事情了。
刚想吐掉嘴里的泡沫,她就听见有人敲门。她以为是阿姨来做早饭,就咬着牙刷,一脸睡眼惺忪地去开门。
当她懒散地拉开门,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陌生年轻人站在门口,正眯着眼睛对她笑。
沈茗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啊?”了一声,一滴牙膏泡沫就“啪”地摔在地上。
周齐没忍住笑出了声,见沈茗马上抬头瞪他,他赶紧收起咧着的嘴角,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两声,用大人的语气说道:“你好,我是贺总的助理周齐,我帮他来拿点东西。”
沈茗反应了两秒才意识到他说的是贺瑾,就突然没那么y气了,一副听话乖巧的样子,侧身把他请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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