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人,柳绡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你找她也没用。何岩看他着急上火的样子,淡淡说道。
不行,你必须带我去见她!今天我就是抬,也要让人把她抬走!柳至图急红了眼,柳绡终究是他的女儿,他要是让她嫁给继王,她就必须要嫁!
她不是晕倒了吗,正好,让人抬到轿子里,送到楚必那里去,不怕楚必看不上,到时候他这个岳父的名头也就做实了!
柳大人,我劝您还是回去吧,死者为大,大哥今天就要入土了,如果您这个时候为了讨好继王,做出强拐女儿的事来,被人知道在何崇葬礼上无理取闹,怠慢死者,您这乌纱帽还能戴得住吗。何岩不紧不慢地说。
柳至图顿时觉得一盆冷水泼在了脑门上,他差点给忘了,琅朝礼俗,夫妻一方去世,另一方要为其守坟,时间短则一月,长则三月。
他要是公然违背礼俗,那罪过可真是大了去了!柳至图擦擦汗,庆幸自己还没铸下大错。
他斜眼瞅着何岩,不屑地说:那我一个月之后再来,到那时,哼,可就由不得柳绡了。
柳至图说完,抬脚就带着剩下的人马走了。
何岩脸色像结了一层冰霜,这柳大人胆子真大,竟然存了让继王在葬礼上掳人的心思。要不是柳绡昏过去,她怕是没那么容易脱身。
他正待回西院看看柳绡,就见院门处又来了一个人。
柳心瑶穿着一身飘飘白裙,步调走得那真叫摇曳生姿。她还没走到何岩面前,何岩就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身上到底洒了多少香粉,大老远的,味道就冲他鼻子里钻。
何二少爷柳心瑶甜腻腻地唤了句,先是眼波微动,似羞非羞地瞅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便抽出帕子,装模作样,开始哭泣。
呜呜何大少爷去便去了,你可要节哀顺变,撑起何家的门楣啊柳心瑶哭哭啼啼说着。
多谢柳大小姐挂念我家大哥,我们何家高攀不起柳家,如无其他事情,请柳大小姐回去吧。何岩扫了眼她哭花的妆,随口说道。
呜呜二少爷心真狠,人家只不过是来吊唁何大少爷,你真要赶我走吗?再说,我同柳绡好歹也姐妹一场,这样的场合,也该见见她啊柳心瑶边哭边说。
柳绡身体不适,目前在房里休息,葬礼快要开始了,柳大小姐,该说的话我也说了,请自便。何岩说完,转身就走。
眼见到嘴的鸭子要飞走,柳心瑶装作踩到裙子,哎哟喊了一声,就往何岩身上倒去。
她就不信何岩真的不抱她,真的敢让她摔在地上。
啊柳心瑶一个旋转,仰面向天,没有摔倒,但也没被人抱住。
何岩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他觉得哪里不对劲,出于习惯,伸手摸了摸柳心瑶的脉象。
嗯柳心瑶察觉何岩握住了她的手腕,放浪地叫了声,又往他身上倒去。
二少爷其实奴家心悦你已久柳心瑶娇滴滴地说着。
柳心瑶,你怀孕了。何岩一句话,宛如晴空霹雳,炸响在柳心瑶眼前。
你!你、你说什么?!柳心瑶忙站直身子,震惊地看着何岩。
我说,柳大小姐,你怀孕了,听懂了吗。何岩说完,又补了句,不信的话,回去把全关河县的郎中都请到柳府,看看他们是不是都会说,这是喜脉。
柳心瑶站在原地,也顾不上何岩了,脸上的表情渐渐扭曲。
父亲和母亲说过,只要她给姜家生下子嗣,就得了自由身,他们会重新给她挑个好人家嫁了。
但前提是,她生下姜家的子嗣,姜家还有子嗣吗?没有了!
那一晚,姜番根本就没留下精水,哪里会有子嗣!
她肚里这孩子,八成是那段时间和法敏寺的和尚厮混,暗自结下的!
柳心瑶只觉一阵恐慌,万一被发现这不是姜番的孩子,那可怎么办?本来,爹娘也说了,只是赌一赌,真要失败了,姜家也怪不到她头上,可现在
正想着,柳心瑶抬腿就往院外跑去,她得想个办法,把这孩子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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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岩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柳绡,试了下她的脉象,便低下头,吻了吻她发凉的嘴唇。
柳绡,你说你这一晕,是幸运呢,还是不幸呢。何岩自言自语着,她这段时间似乎吃得很少,气血不足,加上一连几天早起晚睡,身体疲劳,又悲伤过度,这才在灵堂晕过去。
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柳绡,要是再晚点,可就真没办法跟大哥道别了。何岩握着她冰凉的手,仔细把玩着。
他可以用针灸把她唤醒,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强行用针,只会加剧身体亏损。
你好好睡吧,我去料理大哥的后事。何岩又低头亲了亲她的手指,便关门离开了。
因为继王到来的缘故,到何家参加葬礼的人并不多,何岩接待了上香祭拜的一些邻里熟客,等到中午一过,就让人抬着又轻又空的棺材,去了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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