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听着何岩说完,才把柳绡放到一旁的桌上。
他一手扶住柳绡,一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慢慢打量着这张cha0红未退,b他离开之前丰润了不少的脸。
明明是早就刻在他心上、脑海里的模样,现在看起来,却万分陌生,仅仅一年的时间,他好像彻底远离了她。她不再是那个温顺可人,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妻子。
不,或许她从来都不是。
“他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何崇望进那双木然恍惚的眼睛,平静地问。
柳绡缓慢地眨了下眼睛,近在眼前的何崇,面无表情,陌生得可怕。
“所以,你和他相识在先,即便嫁给了我,也始终和他g连不断,直到我出了意外,正好成全了你们,是不是?”
“不是这样的,夫君,”柳绡泪眼婆娑,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不会再相信我,但我在和你成亲之前,根本不认识二叔……”
“我原本只想和你过安稳日子,但是、但是……”
何崇看着滴落在他手上的泪水,有些呆愣地问:“所以,你现在愿意继续和我过日子吗?”
柳绡扑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身,啜泣起来。
“我知道了。”何崇扯着嘴角笑了笑。
“大哥,你不用为难柳绡,”门外的何岩,显然是听到了柳绡的低泣,又出声了,“你真以为你一直把柳绡放在心上?”
“那你知道,曾经,你们在熙城云仙湖上,柳绡当时被继王楚必看到,差点被抓走?而且从那时起,楚必就一直惦记着她,甚至找了个替身,ai得si去活来。”
“你当然也不知道,那个姜番,鬼鬼祟祟跑进这个院子,要强夺柳绡的清白。”
“你庄子里不三不四的人,都巴不得骑到主母头上作威作福,你之前有好好关心、提点过吗?”
“更别说,你假si的事,柳绡当时为你流了多少眼泪?还差点被她那个亲爹带走,要送到楚必床上去,当时远在天边的你,知道这些吗?”
“你不知道,所以,你有什么好指责柳绡不守妇道的,你尽过丈夫的责任吗?”
“别说了!何岩!”柳绡直起身,带着哭腔,有些歇斯底里地往门外喊了声。
“为什么不让我说?这些话,我早就想说了,正好趁着今天,一起说个痛快。”何岩笑了起来。
“何崇,我真见不得她跟着你吃尽苦头,你自己算算,你们成亲后,你真正陪着她的日子,有多少?她想要个孩子,你都没法给她。既然你不肯t贴疼ai她,那交给我。”
“说真的,要不是你回来,我们的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么和乐舒心……”
何岩边说边笑,忽地,眼前的门开了,披着外衫的何崇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还是你自知理亏,所以动手呢?”何岩没有躲开,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扫了眼何崇脸上的疤痕。
“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何崇再次扬起手,怒目圆瞪,厉声斥责。
“让我滚,可以,把柳绡还给我,她现在是我的妻子,我儿子的母亲,不是你这个久久没有音信,也没尽多少责任的差劲丈夫,发泄怒火和yuwang的nv人。”
何岩往门内瞥了一眼,什么也看不到,只有柳绡不停哀哀哭泣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朵。
“真是可惜,没能如你所愿,何岩,”何崇冷笑着说,“无论我是si是活,都是她第一个丈夫,我既然在这里,那她就是我的妻子。”
“要不你自己问问她,愿不愿意跟你走。”何崇稳稳地挡在门前,没有半分让开的意思。
“柳绡?”何岩不跟他客气,叫了柳绡一声。
沉默,在这间久失人气的寂静院子里徐徐漫开,那不曾停止的哭声,衬得这让人不安的沉默,越发触目惊心。
何岩袖里的手已经紧攥起来,何崇本就凌厉的眉眼,压得更低。
“让我……静一静,好吗……”许久,柳绡才哽咽着说了句。
“你要一个人静一静,我不反对,但是他呢?我不允许你和他在这里……”
“你不允许?”何崇打断他,怒道,“哪怕我不是你的兄长,你当着她仍然在世的丈夫的面,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柳绡!”何岩不理何崇的叫嚣,又叫了她一声。
“别b我……”又是柳绡的呜咽。
“……我明白了,所以,”何岩笑了两声,“和他相b,我和宁儿,都不算什么,是吧?很好,柳绡,我不b你,我走。”
何岩g脆地扔下这几句话后,转身就走了,没有人知道,他的手心,被平整圆滑的指甲,戳出一行血淋淋的伤口。
要是他早一步找到柳绡,向柳至图提亲的话,柳至图只会欢天喜地地把nv儿嫁给他,哪还会有今天这么多事!
何崇去厨房提了温水,回来时,柳绡依然趴在桌上哭泣。他倒好洗澡水,抱起柳绡,把她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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