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声道:“除了喝酒,我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喝酒会疼这本身就不符合常理,但对于她来说,就好像是拿酒去浇植物,植物会枯死是一样的道理。
她的灵魂足够强大,这点酒还不至于让她丧命,只是会腐蚀灵魂罢了。
但如果能选择,她自然不会选择去喝这种东西。
“第二个选择?”白楼衣似乎沉思了一瞬,随即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床边的人:“不如玄宫主学着青楼里的那些妓女,取悦我,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放了你呢。”
他好似魔怔了般,一心想磨掉她的傲骨。
把所有不堪的过去,都施加在她身上。
直到他们变成一样的人。
是白嫖男人还是忍受痛苦?
卫汐果断地选择了前者。
这又不是她的身体,没什么好在意的。
虽然不用在意,但戏还是要接着演下去。
白楼衣细细品尝着酒杯里的酒,淡笑着问:“玄宫主选好了吗?”
床边迟迟没动静,他许是不耐烦了,抬眼看去。
然而下一秒,目光忽的顿住了。
少女外衣已经滑落,乌黑柔顺的发丝散下,披满肩头,雪白里衣映衬着冷白精致的锁骨,格外诱人。
她低眸不紧不慢的解着里衣扣子,烛火烘托出来的暖光打在少女绝美平淡的侧脸上,像是渡上了一层圣洁的柔光。
“你……”白楼衣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嗓音也带着微微的哑。
宁愿被当成低贱的青楼妓女,也不愿喝下这三杯酒。
是怕死……还是真的不能喝?
白楼衣眼神带上了一丝探究。
少女似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抬起温和含笑的眸光看了过来。
“白教主那样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没睡过。”
“咳咳……”白楼衣莫名觉得刚才喝的这杯酒有些呛人,他修长莹白的手握拳抵在唇边,低声咳了几下。
旋即起身走向少女,眸子落在她怎么都解不开的扣子上面:“玄姑娘可想好了?”
听见他的话,少女解扣子的手微微顿住,长睫微颤,苦笑道:“教主以为我还有的选吗?”
白楼衣伸手去帮她解衣扣,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少女细腻白皙的皮肤,心里涌上异样的情绪。
他微烫的指尖轻轻挑起少女的下颌,低头覆盖上少女纤薄柔软的唇。
到底没让她像青楼妓女般,做出那些折辱人的举动。
翌日。
白楼衣醒来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少女的身影,眼前有些眩晕,他冰凉的手指轻抵额头,撑着身体坐了起来。
身旁的位置早已冰凉,若不是这满室的凌乱彰显着昨夜的情事,他可能会以为这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白楼衣手指按了按眉心:“来人。”
守在门外的谢寒推门进来,视线看着地面恭声道:“教主有何吩咐?”
“玄倾呢?”
谢寒头更低了些:“回教主,玄姑娘已经走了。”
“走了?”
白楼衣神色有一瞬间的怔然,是了,他亲口答应放她走的。
“祁右呢?让他来见我。”白楼衣边穿衣服边淡声道。
“回教主,祁右他……怕是来不了了。”不等白楼衣说什么,谢寒赶忙解释道:“玄姑娘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弄到了之前祁右喂她的药丸,祁右现在还在春风楼里……”
白楼衣动作微顿,也没说什么,而是道:“去查查玄微宫的近况。”
“是,教主。”
谢寒无奈叹气,谁让祁右先给人家姑娘下药的?
现在也算是报应了。
城外林中,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正缓缓行驶在平缓的官道上。
在接连瞥见女子好几次欲言又止的眼神后,卫汐睁开眼睛,淡淡出声:“想问什么就问吧。”
少女姿态懒散的侧支头,衣袖滑下的一节冷白漂亮手腕上,那一点淡红色的守宫砂尤为明显。
可……
女子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少女浅色的唇上,试探着出声:“宫主,那白楼衣是不是轻薄于您了?”
卫汐幽幽叹了口气:“算是,逃出来的代价吧。”
系统:“……你那能叫逃吗?都踏马人尽皆知了!!”
还是光明正大的走!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被玄微宫丢弃一样!
卫汐笑容逐渐阴森:“我都献身了,你就不能安分点?”
系统:“……”
一个梦而已,瞧把你委屈的!
女子想起城里的传闻就恨得咬牙切齿,对自家宫主的遭遇越发心疼。
“宫主,等我们回了玄微宫就没人敢议论您了。”
名誉对一个女子来说尤为重要,那白楼衣竟敢这样对待宫主,日后玄微宫必定与七绝教水火不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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