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周苓缓缓点头，迟疑着又补充了句，“你要愿意，我们可以是朋友，普通朋友。”
梁夜没了声，周苓等了会儿，最后还是结账先走了。
普通朋友……不可能……
梁夜又拿起水杯，喝了口冰水，可冰凉的温度也压不下他心底的郁苦，缓了缓却g唇笑了笑，眼眸中似乎坚定了什么。
怎么能结束呢……
周苓倒是很快把这事抛到了脑后，实习材料好不容易交上去，就开始收拾宿舍了，住这儿三年半，东西还挺多。
她找了个s城的公司，想着离家近一点，回家也方便。惊讶的是刘明也要去s城，说是他家有亲戚在那儿能照应照应。
“那挺好啊，我常去找你玩。”周苓拍了拍刘明的肩，还挺惊喜。
“行。”刘明笑着，“等我到了那儿还得你这个本地人多带带我呢。”
“小事小事。”
临近毕业，同学间以后还能有联系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周苓和刘明并肩嘻嘻笑笑走着，没在意到不远处的树下y影里，藏着个人。
梁夜望着两人的背影，藏在衣袋里的手渐渐握紧。
周苓两人好好搓了顿烧烤，想是马上就要离开校园，不约而同地点了冰啤酒，刘明絮絮叨叨地拉着周苓讲了整晚，大概就是他有点舍不得大学生活。
周苓听着也有些惆怅，无奈地看着刘明在发着酒疯，直到最后刘明实在是醉的说不出话了，周苓才起身，有些艰难地扶起刘明朝宿舍走过去。
只是走到一半，周苓就觉着肩上一轻，抬头一看，是梁夜不知道从哪儿窜了出来，把刘明扶到了他的身上。
“梁夜……”周苓睁大眼睛，连忙扶住另一侧。
“你怎么在这儿？”周苓想了想，还是问了句。
可梁夜没说话，只沉默着把刘明大半的重量揽了过来，步伐不停。
周苓碰了壁，就也不说话了，三个人维持着这略微诡异的氛围，到了男寝楼下。
又是他们三个……周苓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上次的场景，就是那时候，梁夜和刘明单独说了那些话。
好在周苓提前通知了刘明的室友，室友一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这会儿见到他们三人，赶忙过来接过了刘明。
“辛苦了辛苦了，我把这小子带上去，再见了两位。”室友动作就没他们两人了，几乎是拖着把刘明带了回去。
周苓呼出口气，啤酒的劲头不大，也不知刘明咋能醉成这样，不过晚上风一吹，她也感到有点头晕晕的。
她扶了扶额，r0u着太yanx勉强清醒了些，梁夜还站在一旁，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似乎连开口都有些怪异。
果然，有过亲密接触的两人分开，怎么会成为朋友呢，躲避还来不及。
周苓摇摇头，感觉自己是想通了些事情，有些释怀般抬眼望向梁夜，“谢谢你了，我也先走了。”
只是步子刚迈开，就被人拉住了衣袖。
周苓回过头，见着梁夜扯住她袖子，低垂着眼帘，不知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现在头晕得很，也不想猜。
“有事明天再……”
话没说完，她手里就被递上了个东西，冰冰凉凉的金属质感。
周苓低头，疑心自己是不是也醉了，怎么会看到一节铁链，只是她再抬头，却一眼就瞧见了梁夜脖子里上突兀的装饰。
似乎是在她刚刚低头的一会儿，他拉着衣领露出了修长的脖子，和那……皮质的项圈。
甚至项圈上还有个小小的身份木牌，上面清晰地刻上了‘周苓’两字。
校园里的灯光向来昏暗不清，照得两个人都有带了圈迷蒙的光晕。
周苓握着那铁链倒x1了口凉气，试图驱赶掉那昏沉迷幻的感觉，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梁夜低头在她耳畔轻声的一句话。
“周苓，求你，别遗弃乖狗。”
如泣如诉。
周苓退了两步，想要冷风吹来清醒清醒脑子，“你……不至于这样。”
“不喜欢吗？”梁夜b近，帮她更加握紧了锁链那端，扶着她的手扯了扯链子。
而他的脖子也随着这力道低了低，极尽臣服的样子。
“不是喜不喜欢，我的意思是……”周苓喉咙哑了哑，望着单膝跪下的梁夜，艰难地说出了后半句话，“没…没这个必要。”
这可是还在学校！周苓左右顾盼着，生怕被人瞧见。
她拖着昏沉的脑子想要扶起梁夜，可男人却纹丝不动，她气急，扯住铁链往上拉，梁夜竟然就顺从地随着锁链拉扯的方向起了身。
“你是欠人调教呢？”周苓觉着头更晕了，有些无语地丢开链子，可梁夜却直接缠了上来。
“别丢。”梁夜接过锁链，又郑重地放回周苓手心，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松开，“真的不喜欢吗？”
周苓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甚至心里起了些隐秘的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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