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白算是请了一天病假,在家干等着边淮的消息。他上次这么无措,是问夏出事那晚,可他没有任何办法。这大概是他人生中为数不多的几次深切体会到自己只是个普通而渺小的人,他感觉到无力甚至有点悲哀。但他知道,问夏却不会如此。她应该会说:“既然我这么渺小,闹翻天了也应该没什么大事呀。”问夏是中午被边淮送回来的,人好端端地下了车,连衣服都没个褶皱,李聿白伸手把她用力抱进怀里。“好了好了,我没事啦。你朋友还在这儿呢。”问夏嘴上这么说,手却环住李聿白的腰,余光瞥向旁边无语望天的边淮。“不用管。”“行了啊,我把人带回来,你记住我说的话就行。”边淮不忍直视,说完就快速上了车,被问夏叫住:“那个,谢谢你送我回来。”边淮摆摆手,发动引擎离开。小区门口人来人往都是邻居,问夏被打量地有点不好意思,稍稍把人推开,“我们回家说。”“好,饿了吗?”“饿!超饿的。”“想吃什么?”“不要黄瓜和胡萝卜。”饭还是李聿白做的,问夏在旁边打下手,和他说着上午发生的事,其中被阿叙掐着脖子扔到墙上这个就略过了,“然后我就追上去了…”李聿白切菜的手一顿,偏头:“然后?”问夏很快追上没走远的阿叙,凭着他的耳力早就听到问夏跟在他身后的声音,直到两个人距离很近,他才回头,抱着双臂:“找死?”“不,我只是想,找到真相。”问夏说完,便看见阿叙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弧度:“你觉得什么是真相?”“我…”阿叙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看见来电显示时明显怔了下。接听后,因为环境原因问夏能隐约听到电话那头的女声。电话谈的不久,期间阿叙朝问夏投过来一个她看不懂的眼神,挂断电话后冷着声问她:“来头不小啊。”“我不懂你的意思。”男人抬手掐住她下巴,“想知道真相?”他看着问夏轻点了一下头,继续道:“给你指条明路,跟着那两位院长就行了。”
说罢,他松开手进了那部需要按指纹的电梯。电梯叮的一声合上,问夏呆站在原地看着阿叙的衣角逐渐消失。“就是这样啦~好香,要饿死了。”问夏说完,看着锅里炖得软烂的土豆排骨赞叹。“所以边淮只是在路边看到你了?”“对呀,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云谏偷偷给我发消息说大老板在气头上,所以这个会没这么快结束,让我先走。我本来要回公司的呀,没想到他就在门口等着…”“你见过你们总部那个老板么?”问夏歪着头想了想,“没见过,连八卦新闻里也只拍到他背影。”李聿白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作罢,“吃饭吧。”下午是李聿白把问夏送去公司的,临下车问夏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好好工作,别太想我。”李聿白抬手扣住她后脑勺,撩开她的长发,微微低头贴上她的,他用舌尖描摹着问夏的唇线,直到两瓣唇沾满水光,他才探着舌尖进入勾缠着她的。问夏气喘吁吁地推开他,歇了还没半分钟,李聿白又缠上来,含着她舌尖吮。“唔唔…嗯…”李聿白睁开眼,看见问夏的腿无意识地夹紧,才控制着自己把她松开,“湿了?”“都怪你!”他屈指弹弹她的脸蛋,笑道:“没出息。”弹完又摸了摸,“上班去吧。”“你呢?”“病好了,回去上班。”问夏目送着李聿白的车离开才进了公司,电梯门打开才发现云谏正好从负一楼上来,他凝着她微肿的唇:“回家了?”“对。”问夏点点头,“我有事和你说…”“行,去办公室。”随后问夏跟着云谏进了会议室,把上午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听完后云谏问她:“所以你信了?”“说不上信不信,我们本来也就对那两位院长有所怀疑,所以继续跟着他们可能有突破口。那个阿叙那边……”问夏犹豫着:“他能在那个车库,用指纹进电梯,我不敢深想。”云谏拍了拍她的肩,“好,就继续跟着那两位院长。其余的事,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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