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默契对视,发现彼此眼底皆是难以言明的心潮澎湃。
平州茶楼就在府衙斜对面,是个便于观察的好位置。颜风禾学着上身沅珩时的模样,从容地走进去吩咐道:
“掌柜的,靠窗雅间,一壶好茶,两个寒具,不用找零了。”
小巧俊俏的公子哥随意留下五两银子,让掌柜乐开了花,“好好好,贵客二楼有请。”
可在她转身上楼后,掌柜的眼睛却突然眯成一条细缝,那不怀好意的打量像吐着信子的毒蛇。
“阿山,你来。”他招呼小二过来,偷摸摸交待了两句后,阿山便从后门离开不知所踪。
这厢,颜风禾进了雅间,出乎意料得环境极好,并不像是五两银子就能拿下的地方。
除了木质极为讲究的桌椅除外,房间里最惹眼的便是那宽大豪华的床榻,占了将近一半的空间。
不过此时的她并没有多想,只当是掌柜人好或者平州城的消费水准就是如此。
她选了个舒适的位置坐定,手掌撑着下巴发起呆——
不知道边泽看到纸条会不会生气,但是昨晚可是有跟他商量过的,而且答应他中午就回去了,应该没事吧?
这么想着,手指无意间划过唇瓣,不小心把她拉回了昨夜被边泽的凉唇亲吻的热烈…心脏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停!别想了!”颜风禾忍不住打了自己一拳,还好啾啾的身影及时出现在窗边——“小风禾,府衙内已经有人去通报了。”
“嗯。”颜风禾点点头,拉回思绪。多亏有啾啾这个移动监控随时汇报,方便好用保密性又强,那现在就是静待事态发展了——
“启禀大人!”
池塘边上,荣培手一抖,鱼饵撒了大半,登时沉下脸怒斥道:“吓坏我的鱼你几条命够赔?!”
来人扑通跪在地上,“大人恕罪!”
“说,何事惊慌?”
“是流萤,她说…来找大人议和。”
荣培反应不及:“你说谁?”
“回大人,正是那个反叛贼女流萤。”
“哦?”荣培最近正为这事儿发着愁呢,猎物竟自己送上门来了,他的心情瞬间明朗了:“这贼女竟敢到此处同本府谈条件?不知好歹!来人呐,把她押入大牢!”
“我看你们谁敢动!”
正当衙役们出动之际,一阵清脆的女声喝住了他们。荣培一个哆嗦赶忙回头,谁知入眼却是个稚气未脱的女娃娃。
荣培气得发笑:“大胆刁女!你又是谁?竟敢私闯官邸!本官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来人呐,给我拉下去丈责、!”
“狗官、你看这是什么?!”
沅华芙怒发冲冠,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悠悠地展开手中折扇,威风凛凛道:“见扇如见人,尔等还不快快下跪!”
折扇上明晃晃的玉玺印章在沅华芙的汹汹气势之下像一道强有力的封印,深深镇住了荣府上下这一众妖魔鬼怪,他们立刻下跪高呼道:“吾皇万岁!”
这一出后荣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早就换上一副巴结嘴脸,“哎哟,下官不知姑娘来历,还望见谅~”
“少废话!”沅华芙神色一凛,压根不吃这套:“我等奉皇上和珵王之命前来平州协助尔等统筹归仙草事宜,哪知刚到就给了好大一个下马威呀。”
“唉哟喂!姑娘言重了,下官哪里敢呐!”荣培转身就斥责府上丫鬟:“还不快给姑娘赐座!”
荣培作为平州的一把手自是知晓当今圣上在武林大会上认子一事,据说那珵王是凉后自焚前保下的“灾星”、当朝太子的亲弟弟——四皇子。但灾星一事已被澄清,如今正是皇上跟前的宠儿,满朝文武都想见上一见。
没想到…竟先找到了他?为何?难道是跟流萤有关?
按理说平州种归仙草一事本就是为了皇上,皇上应当不会与他为难才是。但若是珵王在此横插一脚那可就说不准了……
荣培的两只眼睛像偷吃的老鼠滴滴溜溜地转,打量着座上的两个女子,忽然被她们腰间的木剑吸引了,难不成…
“姑娘的意思是……四皇子派你们来的?”
流萤一听便知这话里有话,立刻接了过去:“大人,沅师妹分明说的是皇上和珵王。”
“是是是!”荣培满脸堆笑,“下臣口误、口误~”
“哼!算你这老家伙识趣。”沅华芙偷偷对流萤眨巴了眼,掩不住的调皮。
荣培听出了弦外之音——沅师妹?看来果真与木剑山庄有关,怪不得珵王要出面。他暗暗叫苦,这下子可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眼前这两个女人是万万动不得了,今晨才收到消息说皇上已从花山出发,不日便到,如若此时出什么岔子,那可是性命难保。
“您二位此次前来,有何指示~”
“大人不必拘谨,”流萤看时机差不多,便笑着说:“我等女流之辈无意为难大人。只是我出山早,这几日偶遇沅师妹,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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