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常来说，她现在抬头应该就能看到江震。
身后来看辩论赛的观众还没走完，陆陆续续地从报告厅后门出来，林轻羽被挤到一边。
穿着套装，包臀裙束腰，白腻的腿被丝袜裹着，身材比例的优势一下子突显了出来。
没那么矮，但小巧玲珑，看着还是很好拿捏。
像隻黑不溜秋的小蚂蚁。
小蚂蚁还低头打着字，问：「抬头看什么？」
江震气得想笑，弹了条语音，说：“抬头看王八看不看？”
他站着那，手揣在口袋里，拽得像个二百五，袖口还挽在小臂上，也不怕冷。
拿着手机的那隻手掐灭屏幕后，朝她一勾，“快过来。”
感觉走过去就要被打死。
林轻羽衝他嘿嘿笑了两声，之后小跑着撞上去，“干嘛干嘛，想打我啊。”
小东西拿了奖之后，嘚瑟起来还挺贱。
江震宠得不行，掐着她鼻尖笑，“是啊，想打死你。”然后作势要咬她耳朵。
林轻羽说现在要是被老林同志看到的话，江震的大长腿就不保了。
这男人的腿多重要啊！
她还没老呢，林轻羽可不想现在就用轮椅推着他去跳广场舞。
笑了半天，林轻羽才撒娇哄哄他，“别生气嘛，给你一个亲亲。”
“一个不够，我要两个。”他弯腰下来，手指点脸颊，戳了两下。
林轻羽踮起脚，攥着他的衣领，即使是在走廊也照亲不误。
“好了吗好了吗。”她问。
“嗯……还要叫一声哥哥。”
“哥哥。”
“还要叫老公。”
“老婆。”
“老、公。”他强调。
“老婆。”
江震气死了，掐着她后颈把人拉回来，“这两个字烫嘴是吗？”
没在一起的时候倒是叫得挺溜。
林轻羽笑着说：“没办法，这不是肉麻吗。”
“那叫爸爸，爸爸不肉麻。”
“滚——”
两个人像小学生一样在走廊闹，阿絮在走廊的另一头叫林轻羽。
已经十点多了，刚刚约好了要聚餐。
原本还很热闹的报告厅，此时已经没什么人了，只剩如星星般闪耀明亮的灯光还一盏盏的亮着。
刚才江震就坐在最后一排。
他手机里也拍了不少照片，买的花还在座位上，他捧出来问林轻羽好不好看。
这次买的不是玫瑰。
是一大束向日葵。
“林轻羽，这是你拿的第一个奖。”
“你以后还会越来越棒，不管是在团体里，还是作为林轻羽你自己，都有无限向上的可能。”
——一路人声鼎沸，所有闪光灯都会照在她身上。
阿絮他们还在等她，林轻羽其实有点舍不得，想着要不还是不去了，她现在对有傅玄则在的地方都不是很喜欢。
但江震弯着腰，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无声地说了句“去吧”。
“你隻管闪耀，我永远在你身后。”
这狗东西突然说这么煽情的话，林轻羽都不忍心破坏掉，隻委屈巴巴地看他。
江震又笑着揉她脑袋，之后把手放在耳边比了个手势，走的时候还提醒她：
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别忘了。
-
这个点了，小餐馆还很热闹。
阿絮原本打算是在附近吃顿烤鱼就好，毕竟时间太晚，一会儿回去也不安全。
可是难得赢了比赛，还是第一名，唐星提议说去餐厅吃，还是五星级的。
“五星级的餐厅？这也太奢侈了吧！”虽然赢了比赛有奖金，可阿絮还是心疼自己的钱包，怕到时候连一杯水都点不起，“我不去，看你们意见。”
她很接地气，虽是带队的学姐，但也不打肿脸充胖子，带一群小弟弟小妹妹去高消费。
林轻羽和玖玖也说不去。
聚餐不过是想开开心心地庆祝一下，吃什么都行，没必要花这么多钱。
几个男生却很来劲，说要吃就吃一顿好的。
就在意见僵持不下的时候，傅玄则淡淡地说了句：“我请客。”
“你请客？！”
“嗯，我请客。”
大家都很惊讶。
平时出手最阔绰的人就是唐星，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买，但没想到傅玄则也这么大方。
真是没看出来。
既然有人请客，阿絮也被他们吵得头疼了，就说那走吧。
几个人打车到了餐厅。
傅玄则面不改色地点了很多菜，单单是一道不起眼的素菜就要三位数。除了唐星，几个人都惊掉了下巴。
林轻羽不懂他这是什么意思，但全程都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
直到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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