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
他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一只温凉结实的手臂忽然揽住了他的腰,把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撑住。陆清洵无力地微弱挣了一下,身后的青年整个人覆了上来,又伸手寻了他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滑进他冷汗津津的指缝,交叉着握住,扣紧在床榻上。
“……没事的。”柳栖寒的嘴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很轻。“我不会弄坏你。”
随着这一句异乎寻常温柔的语句,柳栖寒把全身的重量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他的背脊上,下面的动作也变得轻柔起来,仍结结实实地插在他体内,却未大开大阖地顶撞,只是顶在他深处,小范围地厮磨。
被拘禁着锁紧三天的身体被夹在床铺与对方半裸身体中间碾按摩擦,被严格剥夺了三天触觉的身体肌肤贴上了沁着微汗的温热胸膛,而浸透了淫药的后穴正在得到恰到好处的抚慰,随着阳物轻柔的厮磨顶弄,酥麻的波浪一层层地漾开,漾得四肢百骸发酥发软。
陆清洵简直不敢听自己喉咙里被顶出来的颤音——他现在简直舒服得快疯了。
如果暂且不想他正在被一个男人操的事实……
但他竟就是被个男人操得舒服得上了天。
陆清洵近乎混乱地长长喘息一声,被温热的鼻息拂在耳侧,身后严严实实压着一个人的重量,十分莫名地,他脑海里居然闪过一些破碎的往事。
挺久挺久以前,他曾经背上负着个肌肤温凉的红裙子漂亮女孩,在一片严寒里艰难迈着步。那女孩不住地哭着,在他颈侧流着眼泪,哽咽着颤抖,把他整颗心哭得软透了。
答应要娶她,是真心的。少年人的情愫从来莫名其妙,但陆清洵知道,自己当时是喜欢她的,总觉无论如何都丢不开,放不下。
明明知道背着她大概只有死路,他倒觉得,要他丢了她自己逃生,倒还不如死在一起强些。
那时他挣着从早上走到了下午,一路靠一股蛮力撑着,一步没敢停过。在一片雷声中看到穿着青衣的大妖时,他已经快没了意识,只会一声一声重复地求:“救救她,求你们救救她……”
接下来的事情,陆清洵已经全然不记得了。再苏醒时,他居然已经被送回了云州,腹内意外地结了一颗结实的灵核。如果不是一身的摔伤、冻伤与灌了铅一样的双腿,他几乎要以为这一切是一场乱梦。
而那个红裙女孩,却全然没了踪影。他再也没有见过她。
他曾长途跋涉去过昆仑,穿了厚衣寻了上山,在山上绕了几天,见了劫雷的余烬,却并没有红裙女孩僵冷的尸首。
没有尸首,就是活着。
陆清洵一直想着,既然答应过那小姑娘婚约,自己就不能食言。他在心里默默下了决断,要多等她几年。天下之大,他没处寻她,但他就在云州,如果她想来找,就一定能找得到他。
……而现在,终于,不用再等了。
被男人把阴茎插在屁股里,干得浑身发软,这样的身体,他不可能再去娶什么女孩子了。
柳栖寒扣着他的右手忽然放了开,微凉的手指抹过他颊侧,抹出一片湿痕。陆清洵才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眼泪竟掉了下来。
“哭什么?有那么难受?还是太舒服?”柳栖寒动作停了停,声音仍很轻。
陆清洵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下意识地呻吟,像是在回答柳栖寒的话,又不太像是在回答:“……别来,找我……”
被严格拘束了三整天,接下来就是这么一场既激烈又温柔的性事,把他的精神煎熬得逼近强弩之末。他几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破碎着声音,胡言乱语:
“我……不能娶你了……你,别来,找我……我已经……唔,别看我……“
他却不知道,才胡乱吐出几个字,在他背后,柳栖寒的眼瞳倏然一暗。
陆清洵忽觉得自己的腰被狠狠往上一扯,柳栖寒把着他的腰,把胯骨强硬地往上提,膝盖卡在他双腿之间逼他张开到极限,狠狠往他身子里撞了进去。
这人不知此时发了什么疯,干得又狠又重,追着他最受不了的地方往死里撞。陆清洵才受了两下,就觉自己头皮炸了一片,脑袋霎时一空,几乎痉挛着要爬着逃开。却被柳栖寒一把拖回来,钉在身下,大开大阖地往深处干他。
陆清洵的整个脑子昏眩透了,而身体已经分不出是痛苦还是舒适。脑海中旧日的记忆被轻易拂乱,身体忽而在云端飘荡,忽而被热楔钉在飓风浪里颠簸。他痉挛着发出难以自控的近乎嘶吼的呻吟,忽然眼前一白,全身上下被积累到极致的欲望一时间寻到了出口——他又一次被干射了。
高潮时身体一阵阵痉挛,他后穴死死绞紧的那根热柱此刻一跳一跳,有温热的液体一股股射在身体深处。
陆清洵茫然地张口喘息着,几乎已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也忘了今夕何夕。绵软酥烂的身体好似飘在云端,似乎天地间的一切都已和他无关,此刻唯一真实的,只剩了紧紧拥住他的温热身体。
柳栖寒紧紧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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