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日日夜夜都能感受到的痛苦,那么至少,造成一些“烦恼”,让她感受到不便,甚至因此恼怒,感受到灼烧的痛感,也是应该的吧。
没有谁会因此怪罪一个饱受q1ngyu折磨的少年。
他的心因为她,时刻在油锅里翻腾着,煎熬着,被火烧得滋滋作响,所以,她不能置身事外,隔岸观火。
如果说幼稚,那么便是幼稚吧,幼稚的报复,不成熟的对抗是否给你造成了困扰?它们对你来说还是毫无意义的存在吗?
我的,姐姐。
少年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容,在痛到麻木的心中发问。
车子很快到了车站,少年收起嘴角因恶作剧得逞而露出的笑容,到后备箱给她搬出行李。
沈嘉文制止了他下一步的动作。
“好了,我要入站了,你跟着司机回去吧。”
他知道,这已经是最后一步了,于是扬起了灿烂的笑容,脸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
仿佛未曾被y霾覆盖,也不曾经历过那些争执。
“姐,你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沈嘉文点了点头,对他说:“你也是,有时间去看看妈。”
“知道了。”
检票广播响起,两人就此告别。
沈嘉文即将进站的时候,又听到身后的少年喊了一声。
“姐!”
她微微侧身,挑了挑眉,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少年只是摆了摆手,“再见。”
她不语,只是点了点头,消失在入口处。
独留少年在原地伫立许久。
不知过了多久,少年轻轻摇头一笑。
“我不会问你什么时候回来……”他喃喃自语,目光迸发出炫目的火花,“因为我会去找你!”
沈嘉文此次离去,尽管公司离家只有不到三小时的车程,寻常周末来回一趟并不麻烦,然而,如果并非必须,她不会回来。
沈嘉泽心中如此笃定。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没有错。
开始的时候,他还会心存希冀,每逢周末都会给她发微信,询问这周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起看看母亲。
她总是过了很久才回消息,或许是到了晚上十一二点,或许是第二天凌晨,或许三四天后才发现消息,匆匆忙忙回信,话里话外都充满了歉意。
她似乎很忙,忙到没有时间理会这些事情。
沈嘉泽心中充满了失落,却也只是勉强提起jg神,安慰她没有关系,让她忙于工作的同时,也要注意身t健康,母亲那边有医护人员看护,别担心家里。就没有再打扰她了。
他总是在翻她的动态,翻和她的聊天记录,翻阅一切和她有关的东西,翻了一遍又一遍,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格外想念她。
然而她的动态很少,几乎没有,零星的几条行业消息转发冰冷冷地躺在空荡荡的朋友圈里,甚至都没有一句点评。
不像是在分享,倒像是在告诉所有人,这个号还在用,她并没有消失。
她用一种近乎冷漠的方式,和这个世界维持着联系,同时也保持着微妙的距离。她的心似乎有一堵无形的墙,那里门扉紧闭着,阻挡住所有人似有若无的好奇心,让人无法窥视,无法参透。
这种认知让他既高兴,又沮丧。
她的心是一座迷g0ng,没有人能走进,当然,也包括他。
偶然间,他发现,如果与她讨论事业,或是讨论一些有意思的书籍,那么大概率会得到她的回复。不是简单的回复,而是经过了审慎思考后的解答。
如果问题是在白天提出,那么他会在当天睡前收到她的回复。每当这时,少年就会像一只大型犬一样,从床上蹦起,仔仔细细着那一大串长长的文字,嘴边扬起甜蜜的微笑,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无暇顾及其他。
这在旁人看来其实是十分费解的,沈嘉文的文字过分讲究逻辑和准确x,倒让原本亲友之间的随意问答变得专业枯燥且冗长,甚至有些晦涩难懂。
然而,他不在乎。
越是了解她,沈嘉泽就越是心惊。她仿佛一座高山,在自己的领域内巍然屹立着。这种惊心最后化为了压力和动力。
他如饥似渴地这些晦涩的解答,一字一句,字斟句酌,像在心ai之人写给他的情书,然后,一点点查阅资料,补充知识库,让自己在与她的交谈中不至于像白痴一样一脸茫然。
如果说人生是一张考卷,那么他希望在沈嘉文眼中,他是优秀的,璀璨的,而不是吱吱唔唔,黯淡无光的。
他渐渐地发现,如果能及时抓住她回复消息的时间,那么就有可能和她多说几句话。
一些私人的话题,b如今天吃了什么好吃的,s市某个地方的夜景很美,都能聊上两句。
他甚至了解到,看似冷淡到近乎无yu无求的她,其实也会偶尔去时下的网红店打卡,当然是在人少并且不耽误时间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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