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甩动牵回了莫兰的心思。
饶是莫兰这般的好脾气,此时也被尾巴闹得一阵气恼。
他又扭头看向门外,那人在得到回应后回了句“好的,神父”,便再没有动静。
莫兰深吸口气,然后将尾巴已经挣脱出去的那一截塞回去,然后将棉绳拉紧,打结,再飞快地穿好裤子与长袍。
穿好衣服后他便起身开门,低着头将手扶到门把手上,一旋,“嘎吱”一阵声响,不过稍稍拉开一条缝,一股浓郁且诱人的香味扑面而来。
莫兰怔住。
一眨眼的功夫,门被完全打开。
莫兰先看到一双被擦得油光锃亮的黑色皮鞋,然后是裁剪整齐的西服长裤。
那股令人口干舌燥的香味夹杂着古龙水的气味瞬间将他包裹,与此同时,那被勉强捆好的尾巴开始剧烈地挣动起来。
莫兰猛地回过神,下意识后退两步,然后一个抬头,便看到一具高大的身影挡在他的前面。
男人一身西装革履,领口整洁,袖口妥帖地露出一截雪白的衬衫衣袖被一对黑色袖扣扣好,一只手自然垂在紧窄收紧的腰侧,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男人向门内的莫兰微一躬身,他一头黑发被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偶有几缕碎发飘落,轻飘飘地搭在俊逸英挺的眉眼处。
薄唇轻启,男人声音低沉磁性,语气温和有礼:
“神父。”
莫兰忙低下头,面色微变。
“伯爵。”
怎么是他!?
伯爵奇怪地看了莫兰一眼,但没有多问。他直起身,依旧是那温文的口吻:“神父,我来,是为了取些圣水。”
“圣水……好的,你跟我来。”
莫兰咽微微点头,他没再往上看,一边控制着自己的尾巴,一边带着曼德斯向洗礼台走去。
身后一阵令人头晕目眩的香味丝丝缕缕地往他鼻子里钻,令莫兰微微颦眉。
紧贴大腿的尾巴躁动不安,只要他稍稍分神,便要不安分地甩来甩去。
“神父,近来可好?”
莫兰正控制着尾巴让它不要乱动,突然听到那低沉好听的声音自距他两步远的身后响起。
他略有些怔神,一个照面的功夫,那过分兴奋的尾巴便将末端的桃心从棉绳的捆缚里挣了出来。
「别动!」莫兰在心里呵斥一句,然后淡淡地对曼德斯回了句:“最近很好。”
“还算忙碌?”
“不忙。”
“唔……过几日可能有些事要麻烦神父……”
莫兰正听着,这时尾巴上的那颗桃心猛得拍了下莫兰的大腿。
莫兰一个激灵,脚步一错,身形一晃,眼看着就要从楼梯上摔下来。
曼德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一步上前拽住莫兰的一只手臂,然后往后一扯拉进怀里。
他两只有力的胳臂将莫兰扣好扶稳,关切地问着:“没事吧,神父?”
莫兰后脑紧贴曼德斯胸口,被那上面的温度烫得一个哆嗦。他皱眉神色一阵变换,然后猛地抬手将曼德斯推开,抬起略有些发软的双腿就往楼下跑。
“神父!”
曼德斯追上来。
一路上尾巴疯狂地挣来挣去,牵动棉绳将大腿勒得更深,莫兰却顾不上腿上传来的疼痛。他神色冰冷,面上却泛上一层绯红,大步直直向前迈去。
他看到不远处的洗礼台,尾巴一个激灵,然后便不动了。
这时曼德斯总算跟上来。他一脸关切地绕到莫兰身旁问到:“您这是怎么了,神父?生病了吗?您的脸很红。”
莫兰摇头:“没事。”
他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内心,然后便向洗礼台走去。他拿起旁边的一个瓶子,小心翼翼地取了一瓶圣水。
“您刚刚说要我帮忙一件事……”莫兰取好圣水,开口提道。
“哦,是这样的,”曼德斯站在莫兰的对面,“艾伦与桑西将于两个星期后成婚,劳伦家族想邀请您为他们举办婚礼。”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莫兰了然。艾伦是曼德斯的兄长,桑西则是艾伦的未婚妻,他早就听说他们很快就要结婚,如今听到这个消息也毫不意外。
“再就是……”曼德斯露出一个颇为为难的神色,“还有一件私事,可能要麻烦神父您……”
“什么事?”
曼德斯向莫兰走近一步,他们一下子靠得很近,莫兰刚刚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心脏又在那骤然变得浓郁的香气的刺激下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曼德斯俯下身来,冰凉柔软的薄唇贴近莫兰耳后,热气扑撒之处激起一阵的鸡皮疙瘩。
曼德斯将声音放得很轻,几乎用气音。
“神父您可听说过……魅魔?”
莫兰瞳孔一缩,手上端着的圣水一个没拿稳,“啪”地一声落到地上,圣水洒落一地,直直泼上莫兰的腿脚。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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