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与王臻儿都转身望去,却见四喜满头大汗,抱着满脸泪痕的团团。
林白隐约觉得发生了甚不好的事情,疾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了?”
“赵……赵三娘在楼下拐角处……被人掳了去。”
四喜喘着粗气,好一会说完一句整话。
“师傅,快救我娘亲!”
赵团团抱着林白声嘶力竭哭着,因着用劲哭喊,小脸都哭得通红,甚是可怜巴巴。
林白一阵惊悸,脸色有些许发白,而后镇定下来便安排道:“四喜速去府衙,吩咐下去关城门!”
又对身后王臻儿道:“团团就拜托王小娘子送到赵府,若赵家问起团团母亲,就说本官有事与三娘商量!”
两人应声道好。林白见这安排妥帖,就冲出酒楼。四喜也随即去那府衙。
王臻儿瞧着林白焦急神情,又见她奋勇救人,是林大人的意中人吗?又见团团哭的伤心,便低头安慰道:“林大人会救出你娘亲的。”
齐州城郊外。
林白一边寻着气味,一边暗骂还是晚了一步,让那贼人逃出了城门去那幽僻地方!
月明星稀,林中深邃黑暗,仅凭普通人的夜视程度难以辨别路的方向。
“哥哥,不是雇主让咱结果了她便可,你怎还拦我,掳出城门作甚!”
林中,两人身穿夜行衣正掳着一小娘子,而说这话的是其中一人,这人身材较另一人矮小。
“你眼瞎?这美的小娘子,不尝尝味道再结果,不是在暴殄天物!”
大个子高声厉呵道,这傻弟弟何时开窍。
赵初悟见二人争论,松了手上的劲,她伸手往袖中摸去,似莫到甚东西就往两人脸上撒去。
“啊,甚东西!”
两人连声疾唤,这粉末往眼睛一撒,简直如火般炙热,痛得根本睁不开眼。
“哥哥!是生石灰!”
赵初悟见机慌忙逃跑,心中想着这赵二郎恁大胆,在城中买凶杀人,亏的自己小心,出门时藏些生石灰在身上。
“贱人!你往哪里跑!”
小个子离的远,进了些许生石灰,并没他哥哥伤势重。
只见这小个子眼睛通红,模糊看着那小娘子就要跑,怒火中烧,拿起匕首便冲上去追。
赵初悟急忙逃命,在林中乱跑着。可一女坤泽如何跑的过一怒火攻心的男子!那男子大手一抓便抓住赵初悟的肩膀!拿起那匕首便要刺向赵初悟的要害之处!
可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只细白的手扼住歹人的手腕,林白死死盯着这歹人。
赵初悟回头一看,却又是林白为她奋不顾身,心中有些酸,有些动容。怎每次都是你,林白……
小个子见手腕被死死抓住,难以动弹,换了只手倏地拿起刀,挑开抓住自己的胳膊。
刺啦一下,林白被划出一道口子!但她并未松手,忍痛一脚踹去。小个子被踹退几米,似乎他并不罢休,拿起匕首又是向赵初悟刺去!林白见状上前拦住,小个子便狠狠刺向这挡路之人。江湖上卖命的,哪个怕死,故此招招要命!幸亏赵初悟将他们眼睛弄伤,要不然林白是占不到赢手的。
两人你来我往,林白额头已渗些汗水,这人难缠的很!
这时耳边便听的一句高喊:“林白,低头闭眼!”
“啊……”
一声惨叫,原是赵初悟找准时机,向那歹人撒去石灰!林白趁机夺了刀刃,一刀刺向那小个子的胸口,这歹人便一命呜呼!
“你没事吧!”
林白抓着赵初悟的胳膊,脸上满是担心,心中似鼓打般,咚咚直响,生怕她哪里受了委屈。
“无碍……”
赵初悟见林白那神情,心中一紧,又见她身上多出刀伤,担心道:“你这满身刀伤,有没有事?”
林白见赵初悟无事,便松了口气,又佯做难受道:“呀,好疼,你瞧瞧我胳膊是不是废了,抬不起来了。嘶,痛……”
赵初悟一听,也是见到那歹人怎样凶狠,紧张地东看西看。确实见臂上,肩处恁多伤口!拉着她的手不容置喙道:“走,我们去找大夫才行。”
林白听的心中似阴雨天气出了太阳,身上寒气慢慢退散,温暖洋溢全身。林白一激动,一把将赵初悟拉住往怀里带,紧抱着赵初悟道:“不用,娘子,你让我抱抱就好了。”
“你……你记得我了?”
赵初悟眼睛满是诧异,内心还有些紧张,手脚不知如何摆放,愣愣的,有点不知所措。
“怎的,我有说忘了你吗,娘子。”
林白浅笑一声,柔柔地反问道。
“你!?”
赵初悟有些语塞,这人恢复以后是这般泼皮无赖的吗?戏耍我?那还问她家住何处,年芳几何?一脚踹开林白,抬腿就转身离开。
“哎,娘子!等下我!”
“谁你娘子,你个泼皮!”
“我们可早已成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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