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十几年呕心沥血地教你识字读书。这就是你回报来的孝道!”
林有才怒道,他不懂为何闺女一遇到儿女私情就这般没得理智,有能之士何患无妻?
林白皱眉,她也不懂为何一心爱别人,对她好而已,却屡屡受挫。
正在林白愣神之时,林有才怒气攻心,突然喘不上气,似有人掐着他的脖子,呼吸急促。
“爹爹!”
林白见状,大惊。扶着林有才大声疾呼父亲。
“白……儿,情深……不寿。”
林有才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着。
林母闻声而来,吓得心都快跳没了,林白立即冲出门去寻那大夫。
半个时辰后。
“你父亲是一时急火攻心,亏的诊治及时,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往后可要顺他些心意,千万莫急他。”
林白望着林父若有所思。
仅此一遭,林白便也定下心来,心无旁骛的勤学苦读,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榜上有名,一甲进士及第。
赵府,赵初悟房间。
赵初悟从柜子拿出一朴实无华的小木盒子,打开里面不正是林白赠予的那一贯半文钱吗。
吱吜,这时房门开了个小缝,露出一大眼睛滴溜滴溜地往屋内看着。母亲应该没在生气吧,赵团团如是想。
“娘亲……”
赵团团尽其所能发挥她的奶声奶气,轻轻地唤着娘亲。
“怎的,抄完了?”
赵初悟缓缓关了盒子,挑着眉头问道。
“娘亲……你还在生气吗?悦儿错了,悦儿不该乱跑。”
小短腿踩小步子来到母亲身旁,拉着她的手晃着,撒娇道。
“站好,没个站像!你这次可知事态严重?”
赵初悟扒开团团的手,扶她好好站着。觉得自己大约是没甚威严,这孩子三番五次不听。若被人掳了去……一想到这就心有余悸,也怪自己太低估这孩子的顽皮劲儿!
赵团团一听有些委屈,母亲从未这般对她,眼睛便有些红了。咬着小嘴,低头一声不吭。
赵初悟一看,也有些心疼,毕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抱在怀里轻声哄道:“团团,为娘不是害你,这外出之时,一个小娃哪能乱跑,你可知道?”
赵团团连连点头,紧紧抱着赵初悟,似怕母亲要跑走似的。
“娘亲,那盒子里装的是甚?”
“一件旧物。”
翌日清晨。
赵府,书房。
“三娘可记得,之前因着会仙楼在官府打理之下,这几年入不敷出,亏的厉害。前几月官府已发榜,邀商户们扑买。咱也早已投状了去,眼看后天就是拆封之日,这会仙楼应是取价高者给之,但今天知府大人居然公然宴请咱几个投状商户,这咱去还是不去?”
陈管事站在书房,如往常一般陈表今日重要事物。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咱当然要去。”
赵初悟似也见怪不怪知府大人这般行径,一口便答应了。
忘忧楼雅间。
几位商户早已坐在桌前等候着知府大人,似乎并不是所有投状商家都在,一眼望去大概是最有实力的几家。
“三娘啊,你这每日东奔西跑的,委实辛苦,这都和离多久,且要寻个良人才是。一个女坤泽在这男人、乾元堆里钻,可恁的不好。”
这说话之人,名杨帆,是齐州城生药铺的行首,也快到知天命之年,从小受儒家影响,老古板可是看不下去这等不知妇道的小娘子抛头露面。
“就是,三娘。咱也明人不说暗话,你富家千金,我豪门子弟,我这八抬大轿娶你过我林府怎样?”
这是齐州城绸缎庄林四郎,林平。生的也倒端正,生意也做的大,对赵初悟也算是穷追不舍,一直等着赵初悟点头做他的妻子,但家中妾室颇多,有些风流。
赵初悟刚要出口应对这些人,只听得门外一声。
“要进也是进我林府,富家千金与齐州知府不般配么?”
这来人可不是知府大人林白么,这话说的倒甚是霸气,如若不是她还搂着一艳媚妓子,大概众人都会觉得她说的是真的。
众人一致起身作揖,唯有赵初悟一惊,慢了那么一会。盯着林白皱眉,不由得心中狐疑。林白?齐州知府?是那贪财好色的林大人?
林白刚知赵初悟在此也是诧异,昨日重逢之后,觉得她已嫁得良人,便也不再打扰,而今得知她和离了?又见赵初悟盯着她皱眉,搂着妓子肩膀的手有些不自在,这沉浮多年官场的人倒还有些慌乱。在她面前与旁人调情,可委实比登天还难。
林白换了换眼神,贪婪地看着赵初悟,拍了拍身旁妓子让她退下,便三两步走到赵初悟身边,周遭人一见,连忙让位。
“怎的,小娘子,这般看着,本官可是入了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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