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旁边人的绵长呼x1声,肖晓实在无法思考,看了看身旁的他,长的是好看的,可惜了这美人皮子,装的是蛇蝎心肠。
肖晓看了看四周,注意到那书架上红酒杯子已经空荡荡的了。
莫名的感到一丝森然。
看着囚禁自己的这个恐怖房间,她心里升起一丝无望,想到了自己家里温暖的被窝,随意翻滚的被子,傍晚的落日,这些平日里她随手可见的东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此刻,她对自己那个熟悉的世界,无b的想念,眼角不自觉地流出眼泪来。
肖央不知何时醒来了,看着她流泪,内心划过一丝烦躁与微疼,但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父亲估计这两天就回来了,不能再拖下去了,还是早早地处理这小东西b较好。想起自己未买的锯子,决定再次出门一趟。
肖央出去没多久,门又被轻轻地打开了。
肖柳抱着她的布娃娃走到床前,看了看肖晓,露出有点惊讶,又夹杂着些嫉妒的表情,“哥哥竟然允许你睡他的床。”
她又盯着她的脸,郁沉沉地说,“哥哥发现了,我不是个乖孩子。他又要不理我了,都怪你。”
肖晓呜呜地叫着,想让肖柳帮她拿出嘴里的东西,以此为自己谋得更多的信息。
肖柳坐在床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
肖央在下午接近尾声的时候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无意间瞥到床边微陷的床单,又想起了那日空气中闻到的若有若无的食物气息,昨天妹妹不听话的跟踪,闪光火石之间将一连串的图片格子似乎都拼凑地七七八八,他轻笑了下。
“小东西,给你看样好东西。”
肖晓看他从包里又掏出一叠照片,那反胃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可惜,今天的她却连丁点儿食物都吐不出来。
肖央半搂着她,好让她更好得看清楚照片。
肖晓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到那些可怜的被害者。因为她知道,自己曾经也是里面的一员,也许他就是如此对待上一个世界si去的自己。
“小东西,你不想知道谁因你而si了么?”
肖央说完后笑意打在脸上,仔细瞧着她反应。
“老太爷可惜咯,本来可以安享晚年的。”
他又话锋一转,“不过也好,早日跟地下的亲人团聚,想来也许还该感谢你呢。”
肖晓心里一惊,不明白他的话语,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鲜血淋漓的照片。
台阶上大量血迹,一个满脸胡须的老头子微张着嘴巴似乎在呼救,眼睛里带着点不可置信与害怕,双手无力得垂在两边,脸颊旁边的胡须被微微染成暗沉的朱红se,半边头发被血ye渗透。
于此同时,某个角落的夜街跟平时一样嘈杂混乱,只不过大家的话题都不自觉地往同一个方向走。
“诶,赵家婶子,照相馆那个老头子昨晚从自个儿家楼梯上不小心摔了下来,可怜呦,今天中午才发现。”
“真的么?那人伤得重不重呀?”
“据说,当场si亡的呢,脑袋刚刚好嗑到那台阶上,想想就可怖地紧。”
“警察打给他儿子让他回来举办一下丧礼,他儿子还说这些日子太忙了,过阵子得空才能回来。”
“要si了,我家那个小子要是那么不孝顺,我就……。”
“诶呦,我看你家小子孝顺得紧,平日有啥好的你肯定都给你捎带一份。”
……
这个混蛋,又杀sha人了。
肖晓发出小声的呜咽声,不知道是为这可怜的老头难过,还是为自己的命运而悲哀。
肖央许是有点心疼她此刻的软弱,拿出她口中的堵塞物。
“你现在就杀了我吧。”
这变态没杀sha自己,杀sha了别人,任务还是失败了,得知消息的她一刻都不想与他再待着。
“小东西,我今天是准备杀了你的,你那么聪明伶俐,我倒有点舍不得了。”
肖央0了0她柔软的发丝,他突然改变主意了,这么有趣的猎物兴许可以关在自己的地下室饲养一段时间。
看她一脸慷慨赴si,不愿再多说一句话的神情,肖央将方巾又重新塞回了她口中,将她抱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
看见眼前的一幕,肖晓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她宁愿自己像个瞎子一般活在混沌懵懂的黑暗中,对光明的世界怀揣着希望与憧憬,也好b看到眼前这有如修罗地狱的房间好。
房间四周如同展品一般,整齐得陈列着透明的、不同大小的玻璃瓶,里面浸泡着属于人t各部分的肢解物,下方还用白se标签还细细地标注了被杀的具t年月份,x别,大概年龄。
这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人t博物馆,多么自大又狂妄。
肖晓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的绝望和愤怒如同被灌溉了几十倍生长素的树苗一样,顷刻之间生长成为茂密繁盛的苍天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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