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屿应该会出国读本科。”贺青砚冷不丁说。
“啊?谁是崔屿?”冯露薇一头雾水看着他。
她还不知道崔屿的名字?贺青砚数秒无言,目光拂过她的眼睛,重落回她脚背。
“没事……被什么划伤的,还有印象吗?”
冯露薇茫然地摇摇头,她当时几乎失明,只看见铁篱笆网状的轮廓,愤怒驱她在未知里横冲直撞。
“我不知道,我想回家。”冯露薇低声说。
她把只有她一个人的房子称之为家,受伤以后只想回到那里。
“会送你回去的。”贺青砚叹了口气,带着安抚的意思,“但要先去打针,也许是铁丝划伤,有破伤风的风险。”
急诊室的床帘被拉上,一块白布遮住贺青砚的视线,听觉代替他的眼睛,继续感知冯露薇的状况。
破伤风疫苗在t0ngbu注s,护士的声音没有起伏,“趴下,内k拉下来。”
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帘中单人床架咯吱响,贺青砚知道她正听话地脱衣服,明明看不见分毫,还是把脸偏到一旁,听觉会无法控制地补充画面,他曾看过她此刻0露的地方。
几秒钟后,他听见极轻的一声“嘶”,气流在帘后扇动,被拉帘的声音盖过,冯露薇的脸重新回到他视野,还未缓过劲来,上半身趴在病床上,百褶裙摆处于晃动的尾声,慢慢在她腿上静止。
她刚穿好裙子,伏低的领口与床铺相挤,少nv模糊的x征线条压得变了形,要从衣领中溢出来。
贺青砚又一次偏过头,不看冯露薇,而是看医院僻静的走廊,低低说了声:“走吧,送你回家。”
往前走了几步,他忽然觉得走廊空寂。回头一看,冯露薇小小的影子拖长尾巴,才慢吞吞迈出一步,原来是没听见她的脚步声。
贺青砚算了算,她身上累积了多少伤口。后背、脚面,再加t0ngbu那一针,要求她独自走到大门口,属实有些残忍了。
于是一道影子横在冯露薇眼前,她愕然抬起头,看见贺青砚平风静浪的脸,对她说:“你等我去租一辆轮椅。”
“你能不能抱我走。”冯露薇立即答他,又补充道,“坐轮椅有点……丢脸,而且我刚打了针……”
t0ngbu的疼痛跃至最高等级,她不敢坐下。
贺青砚默然片刻,将她打横抱起,手刚碰到她的腰,冯露薇忽然低呼一声,按住贺青砚的手。
“裙子。”她短促地吐出一个词。
“什么?”贺青砚不解。
“兜住我的裙子,不然我会走光。”冯露薇脸红了几分,没察觉自己使唤他多自然。
走光和不得不用手碰她的大腿根,两者取其轻,贺青砚将另一只手从她的膝弯往上挪,像挪动杆秤的砝码,找到二人平衡的角度,冯露薇坠入他怀里。
上了汽车后座,冯露薇被平缓地摆放在坐垫上,t0ngbu刚触碰软垫,她疼得一缩,四肢蜷着,把打过针的部位抬起来,侧身才能好好坐下,变成一株卷曲的含羞草。
这姿势就像直直拱入贺青砚怀里,撞得他x腔一震,他的手悬在空中,看见心跳数值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拉高,连接的手机app发出警报声:“数值过高,请注意!”
贺青砚把手机从口袋ch0u出来,飞快按停警报,将屏幕往下盖,丢弃危险品似的扔在坐垫上。
“怎么了?”冯露薇问,
“没什么。”他闭口不提。
冯露薇没有再好奇,她处于隐秘的兴奋中。如果祖父的情报属实,她今夜就要捏造情人身份,踩上贺青砚的底线。一想到联姻要被她亲手推翻,她仿佛看见一排多米诺骨牌接连倒下,最后是父亲和祖父惊慌失措的脸。
想象着他们j飞狗跳的画面,冯露薇的思绪飞到很久以后,眼前的世界从汽车棚顶变换成卧室天花板,她的t0ngbu触到松软床垫,迟滞了两秒才对针口处的疼痛作出反应。
“啊……”她腾地站起来,头磕在贺青砚的肋骨,两个人的身t同时发出嗡鸣。
贺青砚貌似正在说话,看见她弹簧似的跳起来撞向自己,立刻伸手扶住,无奈叹了口气,“刚才说的你听到了吗?”
显然是没有,他不得不重复,“你脚上的伤口有点深,明天要去换药。”
“伤口别碰水,想洗澡可以让家里阿姨帮忙。”贺青砚双手撑着她的肩膀,帮她稳妥地站好。
手在收回的一瞬间,被冯露薇拉住。她没什么力气,与其说是拉住他,更妥帖的形容是,她仅仅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
“怎么了?”贺青砚轻而易举停下来,回头把她看住。
“爸爸和爷爷今天交代了我,要多和你见面。”冯露薇说着,紧盯贺青砚的脸,不愿错过他一丝一毫情绪波动。
然而她失望了,贺青砚的眼睛像一块没有缝隙的镜面,只反s出她的焦躁。
“两家要联姻,是该多见面。”贺青砚消解了她言辞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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