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楼楼顶眺望,高楼林立,高架桥上车水马龙,万家灯火如山般连绵不断,完全盖过了黯淡的星空。
一大片璀璨的灯光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秘和浪漫。
白沉香站在顶楼,未多在意h奇楠刚刚露出的神情,依她的理解,h奇楠除了配合自己的行动之外,没有其他选择。她刚刚说的话虽然稍微夸张了些,却也不是全然的恫吓之言。她抬起手腕,右手配戴的智慧手表顿时亮起萤幕,上面不停显示着许多个小红点,其中少数几个呈现微微闪烁的状态,一个个红点都是热灵的轨迹,这热灵轨迹仪可是自己跟三课要来的好东西,只要定时以灵力喂饱这东西,就能毫不间断地追踪热灵。
她分析这道轨迹由疏而密的走势,一路来到yan世的这座城市。
而最近一个月内,红点的散布再无变化,取而代之地,这座城市的红点密度以可见的速度快速增长起来,正显示麒麟飓就藏身此地。
为什麽呢?为了逃亡的关系吗?虽说都市化程度越高的城市信仰力会越减轻,但台北市的信仰基础还没弱到那种地步,麒麟飓大可以不管不顾地直接飘洋过海到对岸的大陆去,那里地广人稀、民间信仰薄弱,对他们这些天庭的公务员来说不啻是块险地,无论施展什麽术法都起不了预期的作用。
白沉香记得课长曾对自己说过,自国共跨海分治以来,有不少创课时的好手就是倒在跨岸的追缉上,最终落得魂消魄散的下场,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只不过逃到对岸的大妖也不好受,那边不信人、不信神鬼、也不信妖怪,力量得不到补给,只能藏在深山仓皇度日罢了。
若不是为了逃亡,那又是为着什麽?在找什麽?或者,是在等什麽?
她抱着x思索可能的原因,可惜线索过少,上头也不可能拨下任何一点资源,实在找不到头绪。感觉到智慧手表的轻微震动,她停下思考,纤指在表面上快速敲了两下。
「喂?」
白沉香开口了。
耳边传来轻柔的nv声。
光线推移,一道y影缓缓盖在她的侧脸上。
「我们家课长有找我吗?好,没找我就好,看来状况还好。嗯。h奇楠完全相信我们这番话了,对,我也是这样想,当然不能对他全盘托出,全说的话不知道他会怎麽想,可不能冒这个险,总之已经达到我们的目的就好,其他都是次要的事情。」
正当她准备结束通话时,眼角余光处扫到了通明的灯火,亮了几盏,又暗了几盏。
白沉香的脑海中似是捕捉到了什麽线索,眼睛一瞬,又忙问道:
「对了,红檀,要麻烦你帮我算一下散布图的密度是不是有改变,还有,我记得热灵轨迹仪的原始设计,似乎没把闪烁这个功能加入,对不对?」
表面上的几个小红点仍在闪烁着。
???
一夜无话。
当h奇楠醒来时,脑中只浮现这四个字。
天气炎热,加上一整天发生了许多事,他忘了自己是何时不支倒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了,睡得浑然不知自己身处现实还是梦境当中。有时候他真佩服自己的这种脾x,无论发生了什麽事都能一觉好眠,甚至有时压力越大、睡得越深,哪怕天降大火也叫不醒,他总觉得自己以後若是不幸si了,致si原因一定是睡眠过度。
他侧着身子起来,伸了伸懒腰,脑子还有些不清醒,一边坐在马桶上一边百无聊赖地刷着牙。
房间的摆设别无二致,门板坚y如故,还有毫无进度的硕论,以及预计产出硕论但现在只拿来追剧用的笔电,自己所熟悉的事物全部都与以前一样,毫无变化。他的人生仍步在正轨上,唯独硕论进度是落後了一点。
想了一下,他不禁为自己昨晚做的怪梦失笑起来。天庭?热灵?麒麟飓?哈哈,这个梦真怪异。
然而,h奇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听到了这麽一个问句:
「喂,你还要刷多久时间?」
抬起头时,白沉香已站在他面前,又问:「不是约好今天早上我来找你的吗?你到底要让我等到什麽时候?」
h奇楠发出了杀猪似的惨叫,手里的牙刷掉到了地上。
他未曾想过自己可以发出如此高又如此长的音,就像是那个俄罗斯歌手vitas一样,小舌还不时颤动了几下。白沉香一脸不耐烦,直接捡起地上的牙刷,塞回他的嘴巴。
他稍稍镇定下来,终於承认昨夜的一切不是梦一场。
一手勉力遮着下半身,一手拔出牙刷放在一旁,他求饶似地道:「好好好,拜托你先出去好吗?先让我穿好k子吧。」
「我只给你五分钟。」
浴室的门一被关上,h奇楠就有种自己重新回到新训时期被班长电的错觉,忍住敬礼的冲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快速洗漱完毕,用了漱口水,还抓了一下头发——卷发的他如果不抓个造型出来,看起来会格外像流浪汉。重新打开门後,只见白沉香坐在他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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