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给随从,笑容不改:“改日吧,我近日身体不适。”落颜公主像是自责道:“皇叔身体不适,可有请太医看过?既不舒服,皇叔今日可以不必来的,都怪我,心血来潮要办晚宴。”“没什么大碍的。”刘衍说,“是我自己想来,不怪你。”她不说话了。拓跋武忽然站起来,自告奋勇:“我来陪公主尽兴。”“好。”落颜公主正要发泄,抽出一把剑,也扔了把剑给他。下一瞬,她旋身而去,衣袂翩跹,身姿轻盈,速度快如飞龙。拓跋武本来是抱着陪这个娇生惯养的公主玩玩的心态接招的,到后面,渐生出几分赏识。她一招一式过于稳健,内力过硬,凌厉剑气行走四身。剑过处,寸草不留。他们即将打成平手,落颜公主却非要压过拓跋武,奋力使出最后一招,关键时刻,不知从何处掷来一颗石子,打脱了她手中剑。含有落颜公主的强大内力的剑飞向贺岁安、祁不砚那一席。“小心!”落颜公主急道。祁不砚接住了剑,在所有人注意力都放在剑上时,一把匕首凭空出现般,悄无声息地飞刺向贺岁安,她身子一歪,忙滚向一侧。匕首是躲开了,贺岁安却滚落在地,脑后勺磕到坚硬的青石板上,耳鸣了一阵,耳边响起嗡嗡嗡的声音,弄得她脑子先是一片空白。众人惊呼,没料到有这等意外,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贺岁安听不见他们说话。耳鸣还在。她伸手捂住脑袋,掌心变湿润,血液染红了指间,一片空白的脑子瞬间涌进各种各样的颜色,似要争先恐后挤满各个角落。装住尘封已久的记忆的罐子彻底裂碎了,记忆如脱缰的马,不受控制地涌现,像影片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不同于以前的模糊、断断续续,这次无比清晰、流畅。令人足以记清所有。记忆涌现的同时,贺岁安的头疼加剧,好疼。原来自己是穿书的。记忆还在源源不断地回归,疼得贺岁安捂住头在青石板上滚了几圈,嫩黄色的齐胸襦裙被她弄得脏、皱,发梢的银饰松了。“咣当”地一声,银饰掉落在地上,被晚宴的嘈杂声掩盖。祁不砚扔下剑,朝她走过去,还没等他走近,贺岁安自己就爬了起来,垂下来的双手满是磕青石板磕出来的血,触目惊心。他伸手想碰她。贺岁安却抓住了他想碰她的手,没让祁不砚碰到她。贺岁安抓住他的那只手在不停地颤抖着,她手上的血也蹭到了他手上。她记起来了,全都记起来了。祁不砚怔了下。“贺岁安……”他的声音轻到似能融入阴暗的夜色中。落颜公主见此, 脸色铁青,她一声令下,公主府里的侍卫火速围上来,形成一堵人墙, 拔剑出来, 护住贺岁安和祁不砚。在座之人很是慌乱, 唯恐殃及自身, 落颜公主怒不可遏:“何人敢在本宫的公主府放肆!”她控制住不去看刘衍。谢温峤面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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