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想咬的那种人,一定要解蛊。手因害怕自己变成发狂之人而发抖,解了几次裙带都没能解开。掌心都出汗了。最后一次总算解开了,贺岁安握着裙带,怯怯地扬起脖颈看他,衣领微松,露出两截细白的锁骨:“你能不能蒙上眼睛?”脖颈修长秀致,玉般白,仿佛轻轻地一折便断。祁不砚指尖无意识微动。他还没回答,她又脸色涨红,但这个脸红仅仅只是单纯地羞于在人前袒露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对人产生心动、有其他意思。贺岁安不想祁不砚觉得自己太麻烦,别扭补充道:“如果这样会妨碍你取蛊,也不可以不蒙的,我就问问罢了,你不用放在心上。”“可以。”他道。阴尸蛊一旦钻进人的身体,会找个地方寄宿孵化,凭人的肉眼是几乎看不见的,只能去摸、感受,继而确定它的确切位置。贺岁安一时间找不到可以蒙眼的布,祁不砚示意她可以用她的裙带,宽度刚好,就是长了点。长也无碍,垂在身后即可。不想再拖下去,早解蛊早解脱。贺岁安也不扭捏了,踮起脚凑到祁不砚身前,摊开浅蓝色的裙带,蒙住他双眼,在脑后勺打了个结。做好这些事,贺岁安拉着祁不砚坐到床榻:“好了。”“嗯。”目不能视的祁不砚碰上贺岁安的身体,她双肩不由自主地耸起。他靠得太近,呼吸落在她赤裸的皮肤,有羽毛轻缓扫过的错觉。祁不砚指腹沿着贺岁安的脸一点点下滑,落到她双肩,朝后而去,细致压过轮廓明显的肩胛骨、线条向中间汇拢的脊椎骨。贺岁安呼吸声很轻。他像是感受到她后背有异常的突起,倾身过去。但他们是面对面坐着的,祁不砚一倾身过来,他系着银饰的长发便会擦过她的身体,麻痒得很。贺岁安紧张,垂在身边的手握成拳。被裙带蒙住双眼的祁不砚只露出下半张脸,按了下她后背那块像是异常的突起:“可疼?”她窘迫:“痒。”祁不砚手顿住:“痒?”贺岁安将祁不砚落到身前的长发拨到他身后,脸色讪讪的:“现在不痒了,你继续吧。”既然贺岁安不疼,那这块小小的突起便不是阴尸蛊藏身的地方。祁不砚平静地挪开手,检查完后背,他准备检查她前面。少顷,手指碰到柔软处。贺岁安呼吸一滞。祁不砚正要继续,贺岁安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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