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裴越之,“那天晚上,你早就知道凌屿不会被接回宿舍吧?”
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我确实只叫了王志勇一个人。”
“没看到郑舒妤?”
“她没进去,躲在外面。”
“哈。”林清歌笑了,“那你为什么不阻止?”
“g嘛要阻止,我巴不得凌屿跟郑舒妤shang,这样你就永远不会原谅他了。”
林清歌骂了一句“疯子”,转身要走。
“先别急,还有好戏没看呢。”他抓住林清歌的手腕,“走,哥哥带你去看你的好男友。”
京大有七个食堂,最偏僻的是一食,三人今晚就是在一食吃的。
从这里走到位于学校中心区域的图书馆,大概要十五分钟。
凌屿低着头一路往前走,各种情绪交杂,让他头都大了、
图书馆是学校最大的一栋建筑,一共九层,主馆位于中间,两边延伸出呈半环形的自习室,只有两层。
前面则是个很大的广场,广场正中间是升旗台,两侧有花坛。
走到广场的时候,凌屿听到一阵ch0u泣声。
凉飕飕的夜风吹来,吹得人汗毛都立起来了。他仔细听了听,确实是有人在哭,便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果然花坛下蹲着一个可怜兮兮的身影。
凌屿小心翼翼地靠近她:“同学,你怎么了?”
那人似乎没想到有人会过来,吓了一跳,直接蹦了起来。待看清对方的脸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凌屿。”郑舒妤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你怎么在这儿?”
“你在这儿哭什么?”凌屿也没想到会是她,转而又想到那两个帖子,一时间心情复杂。
“我……”
她低下头,小声x1着鼻子。
晚上这么凉,她只穿了一件短袖,冷得直打哆嗦。
郑舒妤脑子里响起裴越之告诉她的话:
“凌屿吃软不吃y,你平常太跋扈了,所以他不喜欢你。只要你学会装可怜,能得到他的怜惜,慢慢地,他的心就会偏向你了。”
“你怎么穿得这么少?”凌屿果然心软了,“会感冒的。”
“我忘了。”她小声嗫嚅着,“凌屿,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朋友会发那个帖子,你别生气好不好?”
平常总见她任x刁蛮,突然变成柔弱无措的小白兔,凌屿还真不好说什么重话。
“我没生气。”
听他这样说,郑舒妤才抬起头,泪水在眼眶一个劲儿打转,看起来楚楚可怜的。
“你真的不生气?”
“不生气。”
“哇~”她突然哭出来,“我吓si了,我好怕你再也不理我了。”
“你别哭啊。”凌屿生怕这动静引来其他人,手忙脚乱地安慰她,“没事的,过两天大家就会把这事忘了。”
“他们都说我有病,说我缠着你,不知廉耻。”郑舒妤哭得委屈,“可我只是喜欢你,喜欢你也有错吗?”
“可我有nv……”
郑舒妤突然扑进他怀里。
凌屿没说完的半截话又咽进肚子里,手也不敢动,身t也不敢动。
但郑舒妤抱着他只是哭,哭得ch0uch0u搭搭,上气不接下气。平常那个得理不饶人,没理也要犟三分的大小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承认自己是有点心软了。
“你看,”裴越之双手cha在风衣的口袋里,用下巴指了指远处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影,“郑舒妤打动凌屿,只是时间问题。”
“你还要继续跟这样一个一点儿都不坚定的男人在一起吗?”
“无所谓啊。”林清歌看了他一眼,“反正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大抵人都是双标的,尽管已经跟别的男生接吻,还收了他的礼物,承了他的情,而男朋友只是被动接受了一个拥抱,林清歌还是觉得难过。
她迈着大步朝校门外走,裴越之跟在后面。
走出去后,又茫然了。
“哪儿可以喝酒?”她转头看向身后的跟p虫,“不要太贵的。”
“去我那儿吧,免费。”裴越之趁势走过去搂住她的腰,“外面的不好,都是掺了水的。”
去年入学,怕他住不惯宿舍,但每天回家也折腾,所以妈妈在学校附近买了间公寓给裴越之。
但他也不是天天住外面,有早课的时候,还是宿舍b较方便。
“砰”一声,软木塞被起出来,裴越之在两人面前的杯子里倒入同样多的红酒。
林清歌趴在桌子上,仔细端详里面的红seyet,不知怎么,想起了郑舒妤那句“土包子就是土包子,一个灯也要看半天。”
嗯,确实是这样,一杯酒也要看半天。
“g杯。”她举起杯子,冲裴越之虚虚一碰,仰头全闷了。
裴越之并没有劝她慢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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