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家伙吧。”“简头,有人找,到你办公室还是去会议室?”行政小王探了个脑袋进来,问我,又看了看沙发上的老罗和静丫头,“我还是安排去会议室吧。”“嗯。”我应了一声,站起了身。静丫头也站了起来,透过门缝看着外面的人,却“啊”的一声,“怎么是她们?”门外站着的是一个20多岁的姑娘牵着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女孩儿,女孩儿的眼里写满了不安,怀里死死地抱着一个储蓄罐,一只手紧抓着那个姑娘的手。“你认识她们?”听静丫头那么说,我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嗯。”静丫头点头,“小的是秦双,我那个案子当事人的女儿,大的那个叫刘洁,秦双的班主任,秦钟被捕之后,就是这个刘洁一直在照顾秦双。小明哥,”她侧头看着我,“她们来……”“毫无疑问,是想让咱们给秦钟辩护呗。”老罗从静丫头的身后探出了脑袋,幸灾乐祸地说道,“吼吼,终于有机会在正面战场上击溃静丫头一回了,叫你嚣张!”静丫头白了老罗一眼,再次将目光投向我,“小明哥,你会接吗?”“那得看情况。”我整理了一下领带,手伸向了门把手。“可这个案子是我主办的啊,小明哥你还不相信我吗?”静丫头不满地说道。“你小明哥只相信他自己。”老罗嘿嘿一笑,“再说了,丫头,你就敢保证你不会犯错?”静丫头怔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罗,猛地一跺脚,“走着瞧,姑奶奶我能把你们这两坨烂泥扶上墙,就能再把你们拆下来。”说着,她抢在我前面拉开门,气呼呼地走了出去,和刘洁擦身而过,却连个招呼都没打。“完了,你捅马蜂窝了。”看着依旧嬉皮笑脸的老罗,我颇有些无奈,明明每次都是被收拾的那个,可他却不吸取教训,总是主动挑衅。这小子,不是有受虐倾向吧?“叔叔,爸爸是好人,爸爸不会杀爷爷的。”律所的小会议室里,秦双不安地看着我们,低声说道。面对她惊恐的眼神,我实在不忍心告诉她法律讲究的是证据,而杀人凶手也未必都是坏人。“能保住命就行,这孩子……”刘洁看了一眼秦双,“这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听她这么说,我倒是松了一口气,保住一个人的命和无罪辩护哪个难度更高显而易见。“你们同意了?”看到我的表情,刘洁也松了口气,“双儿,还不快谢谢叔叔?”“谢谢叔叔。”秦双机灵地跳下了椅子,深深地鞠了一躬。“先别急着谢。”我连忙扶起秦双,“这案子我还不是特别了解,等我们深入调查一下,再告诉你们我们的决定行吗?”秦双明亮的眸子黯淡了一下。“还调查啥啊。”老罗瞪了我一眼,“老简,这案子你要是不接,我这辈子都瞧不起你。”我回瞪了老罗一眼,这小子的同情心又泛滥了。“可是,叔叔……”秦双把储蓄罐递到了老罗的面前,微微缩着脖子,“我只有这点钱。”“呵呵。”听着储蓄罐里硬币撞击的清脆响声,老罗干笑了一声,“你帮叔叔买块糖,就当是代理费了,好不好?”“叔叔你真是个好人!”秦双开心地笑了一下,抱住老罗,吧唧一下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幸好静丫头不在,要不然,老罗拐骗小loli这件事又要成为他被暴揍的理由了。然而,老罗虽然力主接下了这个案子,真正干活的事却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而这个案子更是让我无从下手。跟静丫头混了这么久,对于她我们实在是太了解了,没有十足的把握,她绝对不会把这个案子移交检察院的。“怕个鸟?”老罗斜了我一眼,一脚踩下了刹车,刺耳的刹车声刺激的我耳膜生疼,一股焦糊味更是透过车窗传进了我的鼻子,“你别忘了,咱们要做的只是保住秦钟的命,又不是让你把他弄出来。按静丫头那小妮子的说法,这个秦钟的认罪态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可惜了,咱们的牌子,可能就因为这个案子彻底砸了。”我叹气道。“人命和牌子,哪个更重要,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啊?”老罗瞪着我,“你小子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啊?”“那得看对上的是谁。”我推开车门,“这回,咱们砸的可能不光是自己的牌子,还有那丫头的呢。”“她要真在乎这事,早耍手段把咱们扔到这案子外边了,你还不知道她?”老罗笑了一下,“没准那丫头就是想让咱们来呢。要不然,刘洁和秦双上哪知道咱们去?”他脸色微变,“咱们好像让那丫头摆了一道啊。”我怔了一下,突然发现老罗说的还真有那么点道理。“可惜了,这案子,没钱赚啊。”老罗唉声叹气道,“老简,回头去找静要代理费,这项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他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谁欠的债谁还,别想拖我下水。”我一把拍开了他的手,下了车。“是我杀的人。”对于自己的罪行,就像静丫头说的,秦钟供认不讳,“我把敌敌畏放进注射器,然后给老头子注射进去。”“为什么要杀人?”我皱眉。“七年了,他瘫在床上七年,不能动,家里还离不了人,我什么也做不了,不管是他还是我,这种生活都是折磨,他死了,对我们都是一种解脱。”秦钟靠在椅子里,嘴角带着淡淡笑意,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无比的轻松,丝毫没有负罪感。“这样不行。”老罗摇了摇头,“你必须有悔罪的表现,认罪要诚恳,悔罪要真诚,要让法官意识到你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命。”“我……”秦钟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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