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缠绵了一夜,给林听洗完澡后,米恣终于收拾完了一切。林听躺在床上,在衣服里翻动,找出一包烟。这个烟不是很贵,完全配不上米恣的身份,况且这还是一款女士香烟。“什么时候开始抽的?”林听裹着浴巾,甩了甩湿答答的头发。她不会忘了吧,米恣心里一紧,当年是谁把烟塞在自己嘴里的,谁是罪魁祸首,林听不会全忘了吧。“你还记得我们之前在天台上……”米恣提示道。天台?林听隐约有印象。高中的天台对她来说是个伤心地,在这个天台上,林听最好的朋友告诉自己,她得了白血病。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但是对于林听来说,无比真实。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焦娇,林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有着一个幸福快乐的家庭。从小缺乏父母关爱的林听从焦娇这里学习到了正常人的交流方式,安全型人格对待亲密关系的态度。焦娇,曾经一直是林听学习人类社会的渠道。不知道林听在天台上哭了多少鼻子,焦娇也最终退学,常年住院。好在焦娇家庭情况非常好,已经十多年过去了,除了要常在医院治疗外,她至少还活在这个世上。这周末,林听定期去看焦娇的日子到了。想到这里,林听将自己的衣服拾掇出来,准备穿上。本来擦干头发准备睡下的米恣见此情形,一把攥住林听的手。“这么晚了你去哪?”男人怒气冲冲的样子吓了林听一跳,她一脸疑惑地拍开米恣的手:“回学校啊。我在外面又没地方住。要不你送我一下?”好生气,刚刚那么长时间的缠绵甚至都不能挽留她在他身边卧榻一夜吗?“你就这么无情?”米恣气得甚至有些想笑,注重形象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有多么扭曲,“睡完你就跑?你当谁睡谁啊?”林听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次和米恣上床,也算是个情到浓处的自然行为,当个一夜情就行了,怎么这还急上了。“那,就当你睡了我呗。”林听已经穿好了衣服,不想争这口舌之快,“你送不送我啊,不送我打车了。”米恣扑来,抱住林听的腰,拦着不让走,嘴上却完全不饶人:“你别太随便了,林听。别让我看不起你。”随便?林听一巴掌打在米恣的脑袋上,用膝盖顶开米恣:“我耐心有限哈,你爱送不送,我没心情在这跟你吵嘴。”说实话,作为一个学美术史的,面对一个学法的,林听非常有自知之明,不可能在打嘴仗上比过米恣。说完,林听打开门走了,米恣口是心非地追了上去,门打开的一瞬间,米恣拉住了林听的手。“我送你。”米恣移开了眼睛,不敢直视林听。林听抽回自己的手,沉默地盯着米恣,半天才说道:“快点。”飞快地收拾好,凌晨1点,米恣收拾好了,林听转身就走,米恣扯住了林听的手腕,想说些什么。这时候,走廊的尽头走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尤里拿着一瓶酒,晃晃悠悠地走了过来。看着眼前熟悉的女人,他疑惑地歪了歪头,眼睛在两人身上流连,问道:“需要帮忙吗?”这显然是问林听。此时扯着林听手腕的米恣一股占有欲怒冲,他本想将林听一把搂进怀里,显示二人的亲昵,不料却被林听躲开。气不打一处来,米恣笑了一声,走进尤里。他185的个子不矮,可是面对将近2米的尤里,还是有些差距,可那笔挺的身姿,气势上没有被压倒。“不需要一个外人来插足吧。”这话说的,倒显得尤里不解风情了。尤里也不理眼前这个看起来像炸毛边牧的少白头男人,他看着林听挑挑眉,显然是将自己摆在林听朋友的位置在关心。“他,法学院的老师米恣,今天晚上送我回学校。”林听扯起一个笑脸,还是不想在其他人面前暴露隐私。是成年人都知道,大晚上孤男寡女从酒店同一间房出来,意味着什么,尤里并没有询问:“好,路上注意安全。”说罢,拿着酒晃晃悠悠地又走开了。米恣气得咬牙切齿,眼前这个男人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看起来只有米恣把对方当作情敌。他紧紧拉着林听的手腕,皱着眉头:“我送你。”手劲很大,林听挣扎了一下,却换来了米恣的搂抱。突然落入男人的怀中,温暖的胸膛慰藉这夜的寒凉。“求求你,别让我再难受了。我好不容易……”后面的话林听没听到,虽然没有啜泣声,但林听能感觉到米恣酸得快要哭鼻子了。真的很奇怪,这样一个男人。抬了手,犹豫了一会,轻轻拍了拍米恣的肩膀,林听温柔道:“走吧。送我回去。”果不其然,学院突然安排林听去接待,让刚回校的谭波又不高兴了。大早上,一通电话打来,谭波阴阳怪气了一通,林听憋了一肚子气,怒冲冲地跑到谭波办公室等着。等了一上午,谭波竟然还没来,竟然放了林听的鸽子。林听气得不打一处来,打电话过去,好声好气地问谭波在哪里,发生什么事儿了。原来是谭波刚联系到了哥大的美术馆,要去看他们的陶瓶,回来把他这个项目论文写出来,现在正在跟哥大方面交流。说到这,林听顿时不高兴了。她是哥大毕业的,那边做东亚美术的人都是她认识的学长学姐,为什么不提前跟林听说一声?老陈虽然已经走了,但是在哥大她的人脉也非常多。没想到,如今林听竟然被博后老板反当做跳板。不仅如此,还要帮谭波写申请基金的本子。一个快退休的老教授,跟年轻人争,未免也太不道德了。挂了谭波的电话,林听立马联系了哥大那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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