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和魔法师说过什么了。”“是的,”米勒坦然地点头,“现在想想他应该是对我用了精神干扰类的魔法,问了我一些事,又让我忘记。”安可可瞪着眼睛:“他肯定问你花的事了!”米勒笑了笑,没接话,只是继续说下去。等回到了老人家里,米勒本打算带着剩余的粮食去其他村子,却在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张地图。老人不认识字,这张地图上也只有图案,所以即使是米勒也能看得懂。在那张简陋的地图上,终点位置画着一朵花。米勒想了想,拿起床边的拐杖——那是老人平时用的。虽然没法带着老人的遗体去陪他的花,但是,一根拐杖还是可以的吧?天色已经很晚了,还在飘着朦朦的雨丝,好在山路不算难走,只是不时会被草叶刮伤,细小的伤口泛着微微的疼。米勒也没放在心上,等他找到那个山洞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雨还没有停,甚至下大了,哗啦啦的雨声听着有些刺耳,不过米勒已经顾不得那些了。他看到了淡淡的流光。“所以,你找到爷爷说的花了?”安可可听得入神。米勒点了点头:“嗯,像爷爷说的那样,跟着流光走了很久,终于——”他顿了下,“在洞底看到了花。”洞底,安可可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词汇。米勒好不容易走到了山洞的尽头,山洞的顶端确实有开口,月光能够照射进来,只是那天晚上还在下雨,没有月光。而花的所在位置,并非山洞深处的平地。那里是一处地洞,花就在地洞中央的土地上,他趴在地洞边缘,看着流光从半开的花苞中散落,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只是随即,他便感觉到了一股大力,揪着他的后衣领狠狠丢到一边。他倒在地上,魔法师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甩开他后便快步走上前去。魔法师太高兴了,他找了这么久的东西就在眼前,甚至忘记了给自己施加上任何防护魔法。或许这也是因为他先一步得知了老人的故事——连一个不会魔法的普通人都能几十年如一日地接近那朵花,那么肯定不会有危险。就在魔法师举起法杖,准备施展漂浮咒降落下去的瞬间,一根长长的黑色的东西从下方猛地蹿出,勾住了他的腿,将他狠狠拽了下去。接着,米勒听到了重物坠落时发出的闷响。他站起来走到深穴边,向下望去,看到了躺在漆黑的“土壤”上的魔法师。魔法师痛苦地哀嚎着,又很快,哀嚎声变成了饱含恐惧的求救。那些“土壤”缠绕、覆盖到他的身上,一寸寸地将他拖进了“土壤”里,直到看不出半点痕迹。如果不是魔法师的法杖还孤零零地落在那里,谁也不会知道这里有人存在过。米勒慢慢地说道:“那肯定不是土,而是什么别的东西,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只知道它会汲取魔力。”“爷爷只是一个普通人,身上蕴含的魔力很少,所以它并没有把爷爷放在心上。”他没把话说完,不过安可可知道他没说完的话是什么。比起爷爷,这个魔法师显然是“土壤”垂涎已久的美餐。“我本来也很害怕,想把爷爷的拐杖丢下去后就离开,但是……”米勒顿了顿,“我看到了那根法杖。”安可可能够理解米勒那时的“贪婪”,孩子的注意力很容易被转移,“土壤”又没有像对魔法师那样袭击他,他其实已经安全了。“所以,我就爬下去,将拐杖放在了花的边上,再将法杖捡了起来。”米勒说起这个,语气有些窘迫,“那个,这种行为是不是不太好……”“他都已经死了啊。”安可可压根不在意这种事,她觉得就跟游戏里掉落装备一样。见安可可不在意,米勒也暗自松了口气:“在我捡起法杖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一滴水珠从花苞里滚了出来。”“那个‘土壤’没有吸收掉那滴水珠,它就这么滚到了我的面前,所以我那时候还以为它是什么透明的石头,下意识想捡起来,手碰上去了,才发现那是液体。”“它在瞬间渗透到了我手上的伤口里,吓了我一跳,可是又没感觉出哪里不对。”“只是我刚走出山洞,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的时候,我便见到了我的老师——克鲁曼·贝克。”那个被“土壤”吞噬的魔法师,是克鲁曼的老师,他这次也是跟着老师一起出来,只是他在其他村子里调查。没想到他循着老师的魔力痕迹找过来时,只看到米勒抱着法杖倒在洞穴门口,显然,他的老师已经不在了。“我将法杖交给了克鲁曼老师,说明了之前的遭遇,他考虑了几天,便收我当了学徒,之后便一直带着我。”米勒平静地说道。“他从没告诉过我关于那个‘土壤’和花的事,也不告诉我他在研究什么,不过,他会拿我做研究,我的血能解毒,就是他试验出来的。”安可可又瞪起了眼睛:“你不跑啊!”米勒想笑,安可可在为他担心,想到这点他就高兴,连语气也柔和许多:“对我来说,有个住处就足够了,那些试验并没有多痛苦。而且,能够跟在一位魔法师身边,对很多人来说可是做梦都不敢想的事。”“可他现在都和死灵扯上关系了!”安可可立刻说道。“嗯,这个不行。”他因为死灵死掉不要紧,要是牵扯到安可可就不行了。他答应得乖巧,安可可也舒心不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要好好的啊。”米勒顺势蹭了下安可可的手心:“我知道了。”安可可看了眼天色,和米勒耽误了这么久,也不知道爱琳他们有没有等得急了。“爱琳他们还在等你,你先跟他们回去吧。”安可可说道。米勒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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