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十分肯定不像,他抬手触及她嘴角的梨涡,终于找到了熟悉的地方,摩挲几瞬,他掀了嘴角,隐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笑意,良久,他撤回了目光,开口:“歇息吧。”陆今溪上前到榻侧,无声询问身侧人要在里间还是外侧,谢叙坐在沿边,陆今溪了然地往里。烛芯被剪断,室内昏暗下来,静寂中外间的风雪声清晰可闻,陆今溪呼吸平稳地躺在里侧,却丝毫没有睡意,谢叙虽然说是安寝,陆今溪能敏锐地感受到身侧的人并没有睡,呼吸声起伏,她脸面向里侧,手心贴着脸颊,闭上眼眸,良久,她未能入睡,身后有窸窣动静,陆今溪绷紧身体,身侧人只是侧了身,她放松下来。陆今溪睁了眼眸,轻启唇:“将军,可需备下安神汤。”她答应了留在这里的这段时日会做贤妻,夫君夜间辗转难眠,她不能坐视不理。“不必,你歇息吧。”闻言,陆今溪轻抿唇,侧过身,抬手揉捏起身侧人的额迹,她轻声:“喜嬷嬷说在您睡前这样做有助于您入眠”话落,陆今溪不再多言,她轻柔地动作,几番后,隐有几分困倦,手无意识下移,挪动间,似是触到了眼角处,未等陆今溪反应过来,手被拢住,随之传来的是谢叙的声音,“你也累了,歇息吧。”陆今溪顺从地躺好,侧身前借着外间微弱的光望到了谢叙的背影,她垂下眉眼,侧身,面向里侧,方才的指尖此刻温热一片,仿佛瞬间触及的湿意并不存在。月末便是谢叙母妃的祭辰,陆今溪在心底默念了声。外间风雪声愈发大,时辰很晚了,陆今溪终于抵不住困意,入睡前,迷蒙间,被褥似是被拉开,腰间紧了一瞬,温热的温度将她携裹。夜间多梦,次日清晨,陆今溪脑袋迷蒙醒来,身侧的温度早已冰冷,她微怔愣,外侧的被褥已然撤去。云语端着盆进屋,见小姐醒来,她上前伺候更衣,也不忘关心:“小姐,昨日休息得可好?”陆今溪摁了摁发疼的眉心,云语见状也不多问,她转身为小姐呈上膳食,陆今溪洗漱后坐于椅上,饮一口清粥后,便问道:“云语,陆堂妹作何反应。”
云语在一旁,陆雪酥小姐是旁支家的庶女,此事于她而言是好出路,更何况她少时就心悦将军,云语如实回禀。回话完,云语垂眸见小姐满意的模样,心下纠结,马上又舒了口气,陆雪酥小姐心思单纯,为人倒也老实,小姐这也不算是引狼入室。用膳后,红珠走进来,她提着笼子走了进来,云语寻声望过去,眼眸波动,是对兔子。红珠带着欣喜开口:“夫人,这是将军那儿派人送来的。”陆今溪目光温柔地看向笼中,接过,是对黑白色的兔子,两只都圆滚滚,眼眸晶亮。陆今溪看得唇角勾起抹温润笑意,红珠正高兴,她等着夫人的安排。“寻个好日子放入寺中吧。”这般弱小,放入野外生存不了,寺庙倒是个好去处。红珠眨眼:“夫人不养么?”陆今溪直起身,面容温柔似水:“寻个好日子放生当作为将军祈福。”红珠脸上喜色地点头,随即眼眸晶亮地拎着笼子下去。云语将小姐扶着出门,甫一出门,雪花洋洋洒洒,陆今溪伸手,仰起头,眉眼清冷,今日仍是满园雪色,也不知何日放晴。 谢叙的内心晨间,院中枝头碎雪打落,身着劲装的身影在枝头下持剑,剑光锃亮,剑尖随着手腕间的力道指向四侧,带起一阵劲风,斩落枝头几许枯枝,碎雪噼里啪啦下落。待将军舞剑完毕,景武立刻上前为将军拂去肩头碎雪,递上帕子。谢叙接过随意擦拭脸庞湿意,他收了剑,剑入鞘,带出一阵嘶鸣声。景武在侧侯立:“将军,煜王在归途中遭遇了埋伏。”他言下之意是将军是否要出手相助。煜王是北部继任首领,而如今朝堂上纷杂,将军此时不宜与北部部落结下梁子,景武还想再问,却见将军将剑扔了过来,他猝然抬手接过,听见将军的声音:“死了他,还会有新的首领。”景武垂首,他们可以另则人交好,那个人还会更好拿捏。景武思及煜王临走前,跨骑马背上,弯弓箭指将军的场面,将军虽面色如常,但景武在他身边,景武能感受到将军的气息沉了几分,将军在忍耐,忍耐来自他人的挑衅。午时至,隐有几分暖意升腾,云语同外间的婢子在外侍弄准备好的花草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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