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殷琊比她还暴躁,正要上前,忽然旁侧一道气息传来,竟是早有一个炼气后期的修士埋伏在侧,趁他们都被血芒衝击,加持数道御风术,瞬间擒住南颜。
竟是之前被邓跋遣走,本该离开秽谷内围的詹贤。
「多谢蝶绾师叔所赐银鲛纱。」詹贤三两下用禁制把南颜捆了个结实,对着蝶绾面露谄笑,「还是师叔神机妙算让我悄悄跟在后面,若是听邓师叔的,此行必定难以交代。」
殷琊怒道:「筑基修士的脸呢?!」
「我这师侄素来乖巧,他可没发心魔誓。」蝶绾咯咯一笑,走到南颜身边,想用指尖挑起南颜的下巴,却一指头戳进她下巴厚实的软肉里,尴尬了一会儿,收回手指,道,「殷道友说的也对,我堂堂筑基修士,竟被一小儿欺至此,是该讨回来点东西。」
她说完,旁边的詹贤突然脸色微变,道:「师叔,石林中的同门师弟们……都死了!」
「你说什么?」
詹贤转向石林一侧,忽闻数声惊响,惨叫声袭来,几具神棺宗弟子的尸体连带着同门的尸傀齐齐飞出,落在绝迹崖上。
「师弟!」詹贤立即上前,待靠近时,突然尸体下幽光一闪,一条蛇形偃甲从尸体下闪电般窜出盘紧了詹贤的脖子,口吐利刃,抵住他咽喉。
「师叔救我……」詹贤不敢擅动,随后惊恐地看向右侧徐徐走来的少年人。
嵇炀的衣衫上隐有血迹,随手将一把断裂的法剑丢在一侧,看了看绝迹崖上情形,道:「前辈何必与舍妹一个孩子计较?」
分明只是一个筑基修士,蝶绾对上他的目光时,却莫名心头髮凉,甚至不能直视,抓着南颜的肩膀稍稍后退,道:「今日算是栽了个小跟头,不过你确定要与我神棺宗为敌?只要我放出信号,邓老头与我汇合后,你们必死无疑。」
殷琊道:「别信这女人的,她发了心魔誓,不敢伤这丫头的。」
「多谢提醒。」嵇炀的目光扫过还未清醒的南颜,道,「适才异变,石林现在已被诡雾笼罩,你确定放出信号后,先看到的是你同宗修士,而不是刚刚进入秽谷核心的小云车?」
蝶绾瞬间脸色难看起来,嵇炀言下之意,就是他也可能放出信号,让刚刚的小云车注意到这里,冷笑道:「这丫头对我宗至关重要,我劝你另找个能看点的妹妹。何况她这么丑,我不信你能为了她管我神棺宗閒事。」
「她的事,她的人,我忝为兄长,都要管。」
「哦?」蝶绾面上三分恶意兴味,道,「我有过两任道侣,皆因薄情为让我喂了尸傀。男人的话我从来不信,这样吧,这尸傀好食人手指,一天不喂便要狂躁不听使唤,我不伤她性命,隻断她一指喂我尸傀,你若当真如此情深意重,可愿——」
殷琊刚想说这婆娘过分,就见寒光一闪,断指向尸傀飞去,尸傀兴奋咬住,随后细细咀嚼,十分满足。
「你和那个姓穆的,真的,一个比一个傻……」殷琊愕然。
嵇炀右手轻握,指缝中滴血不断,神情却是淡然得仿佛断的不是自己的手指:「够不够?」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