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转头看向被金吾卫挡得严严实实的楚琦道:“楚琦,你若是主动退位,本宫可考虑饶你一命。”久未出声的楚琦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楚玉,眼神中具是轻蔑,“你做梦。”楚玉眼神微变,她愤恨地看向楚琦,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杀。”挡在她面前的人得了命令拿着剑就朝对面的金吾卫挥去,可他们手中的剑才挥到一半,后背忽然中了一箭,变故来得太快,楚玉还没反应过来,挡在她面前的人便纷纷倒了下来。楚玉面色一凝,皇宫中的弓箭手明明被她的手下处理掉了,这又是从哪来的?她下意识地朝射出箭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长月宫门口此刻竟排满了弓箭手,而弓箭手身后身着铠甲的萧谙风坐在高头大马上正冷眼看着她。谢衿望向出现在长月宫门口的萧谙风,悬了半个多月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谙风,你在干什么?”楚玉此刻终于反应过来,她愤怒地看着萧谙风道。萧谙风没有理会楚玉,而是从马上翻身而下,大步走到楚琦面前跪在地上道:“臣救驾来迟,还望陛下恕罪。”“无妨。”楚琦挥了挥手道:“起来吧。”“是。”萧谙风站起身走到谢衿的面前凝视着他的眼睛道:“衿衿,我来了。”谢衿看着萧谙风多日未见变得消瘦的脸,眼眶瞬间红了,他低声道:“楚墨,你瘦了。”谢衿声音不大,但却很清晰地传到楚玉的耳中,她突然像是疯了一般朝谢衿的方向跑去,“你叫他什么?”楚玉的动作太快,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已飞奔到谢衿的面前,谢衿也愣了瞬,直到萧谙风用手臂一挡,楚玉的身体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她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萧谙风,片刻之后嘴角露出一抹嘲笑来,“萧谙风,本宫养了你这么些年,你就是这么对我的?”“我不叫萧谙风,我姓楚名墨。”萧谙风面无表情地看着楚玉道。 正文完结『“挡我路者都得死!”』萧谙风话落,大殿当中便有人瞪大了双眼,楚墨是前朝太子楚琮的儿子,原本应当是楚玉之子的萧谙风竟如此自称,那他的身世必然藏着秘密。而此刻坐在御座上的圣上并未因萧谙风的话震惊,说明他早已知道真相。楚玉听了萧谙风的话,面部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气恼地看着萧谙风道:“若不是本宫,你早就应当死在当年的那场叛乱当中,你有什么资格对本宫如此这般?”
“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诬陷父王通敌卖国?”萧谙风冷声道。萧谙风的话让楚玉一愣,她本以为这件事无人知晓,竟没想到被她认为最亲近的人知道了,但她不能承认,于是便道:“你说话要讲证据,诬陷你父王的另有其人,你父王是本宫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本宫怎会去害他?”“没见过那枚玉佩的我原本也不信是你做的。”萧谙风轻声道。“什么玉佩?”楚玉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慌乱,她压下心中慌乱,脸上露出一丝不解。那玉佩此刻在谢衿身上,他听见萧谙风他们提到玉佩便拿出袖中的玉佩朝楚玉的方向举起道:“就是十五年前北戎大皇子戎恒送与你的见面礼。”楚玉视线落到那枚玉佩上,当即哈哈大笑起来,“这枚玉佩当年是在东宫发现的,与本宫何干,凭一枚玉佩就断定是本宫诬陷你父王,未免太草率了些。”“一枚玉佩自然不够证明此事,可若是再加上你一手伪造那些前朝太子与戎恒的来往书信呢?”谢衿淡淡地瞥向楚玉道。“天家之事与你这个外人有何关系,用你多嘴吗?”楚玉嗤笑一声,丝毫没把谢衿放在眼里,她真狠当初没对谢衿下狠手杀了他。“朕允你继续说。”楚琦低声吩咐谢衿道。谢衿垂眸应道:“是。”他转过身神情冷漠地看向楚玉道:“楚玉,从头至尾你才是那个意图谋反的人!”“你放屁!”楚玉自然不会承认,她啐了一口,吐出与她高贵出生完全不符的话来。楚玉说完还不解气,她瞪着谢衿又道:“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碎,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本宫意图谋反?”谢衿被骂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倒是萧谙风听不下去想上前阻止,谢衿一抬手拦住了他。“证据自然是有的。”谢衿淡声道:“不过这是刑部和大理寺的事情,还请裴尚书把证据呈上来。”裴杰闻言立马让手下人把证人传了上来,前些日子因着萧谙风给的玉佩找到了当年戎恒的贴身侍卫图南。图南知道很多有关戎恒的密事,当年戎恒对楚玉一见倾心,当即要把标志戎恒身份的玉佩送与楚玉时,图南曾反对过。可戎恒执意如此,图南拗不过只好答应,后来得知戎恒与楚玉所谋之大事后,图南甚是支持,奈何戎恒与楚玉勾结一事很快便暴露,图南以为北戎将迎来灭顶之灾时,楚玉竟然力挽狂澜,把所有的罪责都加到了大楚王朝太子的身上。图南那时候就知道楚玉是个狠毒的女子,他当机立断就向戎恒谏言,若是还和楚玉搅在一起,迟早有一天会要了他的命。戎恒原本不以为然,可当大楚王朝的兵马打到北戎之时,楚玉都未曾再见戎恒一面,戎恒才彻底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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