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谢衿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谢桥既然选择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那就别怪他不客气。谢衿静静地端坐在书案前,一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他才动了动身体,“进来。”陈朗得了令,从外面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中年男子。“少爷,魏老板带到。”陈朗走到谢衿面前站定道。陈朗为了把魏文石请来倒没花什么功夫,刚开始魏文石听说他是谢衿派来了,说什么都不跟他走,正当陈朗准备使点手段时,居然在那里遇到了叶嘉言的伴读余盛。余盛一出面,那魏文石竟直接跟他上了马车。谢衿抬眸看向不远处站着的中年男子,他站起身绕过书案走上前道:“久仰魏文石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谢衿?”魏文石发出一声疑问,“你叫我来所为何事?”“自然是想见识一下您做夹带的功夫。”谢衿没有掩饰,直接开门见山道。魏文石并未惊讶,而是道:“谢公子要夹带所谓何用?”谢衿闻言轻笑一声,“当然是为了作弊。”“作弊乃小人所为,谢公子不应沾染。”魏文石朝谢衿挑了挑眉。谢衿听了魏文石的话停顿了一瞬,而后沉声道:“魏文石既这么说,那又为何帮谢桥诬陷与于我?”魏文石原本真以为谢衿是为了做夹带才会请他过来,却不曾想是这事。他确实帮谢桥做了张夹带,也确实答应他要帮他作证,他以为谢衿不会查到他,可没想到只半日的时间谢衿就找到了他。魏文石突然想到方才还未过来之时,余盛在竹里书坊里对他说的话。“谢衿谢公子无论让您做什么您都必须答应他。”魏文石方才不知那是何意,如今却明白了余盛话中的意思。叶嘉言的母亲乃魏文石的表妹,两人从小一块长大,后来叶母虽嫁进陈国公府,却过得不幸福,叶嘉言在陈国公府也不好过,魏文石便会时不时地帮扶与他。再加上有一次,叶嘉言偶然救了魏文石一命,二人来往更加密切。此次魏文石帮谢桥做夹带且答应为他作证完全是因为谢桥给了他足够的银两,不过再多的银两也比不上叶嘉言的关系。想到这里,魏文石不禁笑道:“谢公子说笑了,我怎会做出这种事情,其中必有误会,若是有需要,我可以与你一同去解释清楚。” 证人『“谢桥,你可有什么说的?”』魏文石此番话倒叫谢衿神色一怔,他没想到魏文石竟这般轻易地说要同他一起去解释的话。
不过,谢衿很快便反应过来,他看向魏文石道:“那谢衿在此谢过魏老板了,只是……”“谢公子有话不妨直说。”“谢桥若是找到您,还请您做出一副很愿意同他作证的样子。”谢衿轻声把话说完。魏文石自然理解谢衿话中之意,他了然地点了点头。待魏文石走后,陈朗便把自己在竹里书坊遇到叶嘉言伴读的事情说给了谢衿。谢衿听了陈朗的话不由陷入沉思,难道是叶嘉言在暗中助他?“去查查叶嘉言和魏文石是什么关系。”“是。”陈朗很快便查清叶嘉言和魏文石的关系,说与谢衿听后,谢衿才明白魏文石为何突然转变态度。至于叶嘉言为何要帮他,显然是因为他上次救了他的亲弟弟叶嘉良。看来作弊风波之后,他得好好谢谢叶嘉言。谢衿正想着,突然听到门外传来的林越淅的声音,接着林越淅就从外头钻了进来,与他一同过来的还有萧谙风。“谢桥那个杂碎,竟然敢诬陷你,看我今晚不找人凑他一顿。”林越淅一进来就放了狠话,可谢衿的心思全然不在他身上,而是直直地看向他身后的萧谙风。林越淅又叽叽喳喳说了一通,发现并没有人理睬他,转头一看就见谢衿和萧谙风两人在含情脉脉地对视。那一刻,林越淅突然觉得自己就不该过来,他闭了嘴,一副自己被人抛弃的可怜样。谢衿注意到了林越淅的表情,他轻咳了一声道:“西璟,此事我已找到办法解决,你不用太过担心。”见谢衿还能抽空分给他一点注意力,林越淅也满足了,再一听谢衿说已经找到解决方法,他便放下心来,找了个借口回去,给谢衿和萧谙风两人留下独处空间。“衿衿,你受委屈了。”待林越淅走后,萧谙风才说了进来以后的第一句话。只这一句话,谢衿突然感觉鼻头一酸,在外人面前他表现出来的淡定,在萧谙风面前都消失殆尽。他朝萧谙风伸了伸手,示意他牵住自己,可萧谙风却没这么做,而是一把抱住谢衿,眼眸中满是心疼。“衿衿,我已经让盛环去查明这件事,你放心,我不会让别人诬陷你。”萧谙风在谢衿耳边低语。谢衿很享受萧谙风这种无条件的信任,这比任何一个人的信任都让他心动。谢衿放在萧谙风腰侧的手不断地收紧,两人仿佛要嵌在一起,良久之后谢衿突然松开双臂,转而环住萧谙风的脖颈,而后把脸轻轻凑过去,留下一个缠绵的吻。智简书院只要有考试,第二日便是休沐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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