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谢衿安顿好后,转而对周安道:“周太傅,衿衿受伤严重不宜乱动,还请您让他在此处养伤。”萧谙风话虽说得礼貌,但却不容置疑。周安方才还未反应过来,谢衿便已被萧谙风放回榻上。他知道萧谙风是为谢衿好,也知道不可轻易得罪萧谙风,可他还是未压住心中火气愤怒道:“若不是因为你,衿儿怎会被抓?”周安此话一出,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连原本小声啜泣的周夫人此刻都止住了哭声。谢衿怎会不明白周安担忧的心情,可这并不能怪萧谙风,反倒是他没有仔细检查信件才落入了坏人的圈套。“祖父,不怪楚墨,他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谢衿有些急切地解释着。周安闻言脸色并未缓和,“他怎会不知,上次就……”周安话还未说完,便被萧谙风打断,“周太傅,此事全因我太过大意,您放心,以后我绝不会再让衿衿受到伤害。”“最好是。”周安轻哼一声道。周安夫妇在济世馆待到了亥时,谢衿怕他们身体受不住,便让他们回去了。“衿儿,我们明日再来看你。”周夫人怜爱地抚摸了一下谢衿的脸道。谢衿点了点头道:“祖父祖母,你们路上慢些走。”周夫人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谢衿,才和周安一道出了门。萧谙风见人要走,便把人往楼下引去。等周安夫妇走后,谢衿不由回想起周安方才未说完的话,他话中提到的上次,应该就是他被大街劫杀的那次。周安明明知道那次是何人劫杀他,却没告诉他实情,这次又提及,难道是和萧谙风有关?还有那黑衣人说他挡了萧谙风的路,他究竟挡了什么路,是原书中提到的有关萧谙风的谋反之路吗?谢衿原本不想插手这件事,但这件事已经严重危害到了他的生命,不仅如此,还让他的家人接连为他担心。萧谙风虽说不会再让他受到伤害,但他却不能什么都不做。他迫切地想知道萧谙风谋反的原因,知道这个也许就能知道是谁几次三番地想杀了他。既然周安和楚墨都不愿告诉他究竟是谁要致他于死地,那他便自己去查。谢衿正想得出神时,萧谙风走了过来,“衿衿,要喝水吗?”“嗯。”谢衿回过神,他确实有些渴了,便隐去眼中情绪道。等谢衿喝完水,一袭困意侵入他的脑中,许是受伤的缘故,他总容易困。
就在谢衿忍不住要合眼之际,他转过头对萧谙风道:“楚墨,你也回去歇息吧。”毕竟楚墨为了陪他已经一天一夜未合眼了。“我不累。”萧谙风闻言轻声道。谢衿其实并不想让萧谙风离开,只是怕他太累,于是他便动了动身体朝床榻的里侧挪了挪,而后对萧谙风道:“那你今夜到榻上睡吧。”萧谙风神色一顿,他朝谢衿身侧看过去,那里足够他躺下,可他却有些犹豫。过了好一会,萧谙风才走到榻边道:“好。”说着便脱去了外衫,露出里衣,许是萧谙风动作太大的缘故,他胸口的大片皮肤都露在了外面。谢衿的眼眸不自觉地被吸引了过去,等萧谙风躺下来,他才不自在地移开眼睛,他压下心中燥意,在困意驱使下很快便睡了过去。萧谙风在听到身侧传来的呼吸声后,便转过身看向谢衿,尽管在黑暗中他也能清楚地看清谢衿的模样。他用眼神一遍一遍地描摹着谢衿的模样,很久之后,等谢衿睡沉了,他才慢慢凑过去,把唇轻轻印在谢衿的唇上。片刻后,萧谙风松开唇,他又细细地看了谢衿一眼,之后便从榻上下来,穿上外衫走了出去。济世馆一楼,盛环和一众金吾卫守在门外,看见萧谙风下来便齐齐地低下头拱手行礼。萧谙风轻嗯一声道:“从今日你们便守在济世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二楼的房间。”“是。”几十名金吾卫整齐划一地应声道。谢衿在济世馆待了半个月,身上的鞭伤已经结了痂,痒得很,他总是控制不住想去挠痒,每次都被萧谙风及时发现制止了。“楚墨,我痒。”谢衿这回终是受不住了,他轻声呢喃,眼眸中似是蒙了一层雾气,看起来委屈巴巴的。萧谙风却不为所动,他望着谢衿没说话,片刻之后,倏地低下头轻轻地吹着气。谢衿脸色一怔,他愣愣地看着埋头吹气的萧谙风,身上结痂处的痒意似乎淡下很多。因为谢衿身上的鞭伤遍布整个上半身,所以萧谙风是从他的肩膀开始一点一点地吹着气的。谢衿一开始感觉还好,一直到萧谙风吹到他的锁骨处,他整个人突然瑟缩了一下,一阵酥麻感从他的锁骨处窜到谢衿的心里。同时,一声低吟从谢衿的嘴角泄出,谢衿简直不敢相信方才的那道声音是他发出的,他下意识地伸手捂住嘴,眼睛却猝不及防地与萧谙风对个正着。 回家『“滚出去。”』萧谙风的眼眸瞬间变得深沉起来,谢衿在慌乱中移开视线,他张了张嘴道:“楚墨,我不痒了。”“嗯。”萧谙风闻言便不再继续给他吹气,只是在谢衿看不见的地方弯了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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