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石照手里没了马鞭,指着谢衿道:“莫非你是张林的同伙,这般包庇他?”“你如此这般急着抽张林鞭子,莫不是心虚?”谢衿反唇相讥道。石照心中确实急切,他面上努力保持镇定,却还是露出裂痕。他怕张林把他供出去,此刻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张林闭嘴。可谢衿挡在他面前,不让他靠近张林,石照心中气恨,却也无计可施。“张林,你缘何要在干草上下毒,你知不知道如此这般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韩武师走到张林面前诘问道。面对韩武师的诘问,张林忽而想到昨夜发生的事情。昨夜,谢衿吩咐薛礼为他母亲找了郎中,还给他母亲开了很多好药。张母疑惑发生何事,张林忍不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张母听了之后一边流泪一边抱住他:“儿,你糊涂啊,等明日一定要把此事说清楚。”张林想着张母的话道:“韩武师,毒确实是我所下,当按院规处置。”石照听了后,心中很是得意,他就知道张林不敢把他供出来,可还没等他得意太久,耳边却又想起张林的声音。 暗庄『“衿衿。”』“可我却是受人胁迫做出此等蠢事,请韩武师一定要为我做主。”张林边说边给韩武师磕了一个头,脸上写满冤屈。韩武师顿觉蹊跷,他耐着性子问,“哦?是谁指使你做此等事?”韩武师此话一出,石照立马急了,他快步走到石照面前破口大骂道:“张林,你个该死的腌臜货,做了恶事还想赖给别人,韩武师,你别听他狡辩,此事就是他做的,他如今想推卸责任,看我不打死你。”说着就要上手去揍张林,却被后面的人拦住了,“我说石兄,你急什么,张林又没说他是受你指使。”不知是不是那人的话戳到了石照的痛点,石照竟回头冲他大喊道:“你说什么呢?”石照在智成院的形象一直是和善有礼的,他从来不会同人这般大吼大叫。石照的反常让大家泛起了嘀咕,他的行为和话语都太过异常,让人忍不住怀疑。似乎是为了证实大家内心的猜测,一直默不作声的张林突然道:“韩武师,就是石照,是他让我给马厩里的干草下毒,请您明鉴。”“你放屁!”石照闻言像是炸了一般,完全失了平日里的形象,不管不顾地朝张林冲去。
原本抱着他的人见他这架势立马松开了手。“石照,你干什么!”韩武师一声厉喝,挡住了石照的身体。韩武师毕竟曾是军中之人,由他阻拦,石照根本近不了张林的身,他只能继续骂道:“张林,你这个宵小鼠辈,竟敢血口喷人,我爹不会放过你……”石照无计可施,只能用身世压人,他无能狂怒一番,不知怎的突然安静下来,随后便对张林道:“张林,凡是要有证据,你无故诬陷我,若是我报了官,定治你诽谤诬陷之罪。”张林心中虽然害怕,但还是坚定地对韩武师道:“韩武师,学生若有半句虚言,定让我不得好死。”两人的话听起来似乎都有些道理,韩武师一时不知该听谁的。正当他无法决断之际,张林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双手递给韩武师:“这只装毒药的瓷瓶是石照给我的,瓷瓶底部还有石照的名字。”谢衿:“……”还真是在哪里都喜欢刻自己的名字。韩武师接过张林手中的瓷瓶,果然在其底部看见“石照”二字。“石照,你作何解释?”韩武师把目光投向石照。石照万没想到在物品上留名这件事居然害了他两次,他支支吾吾地解释道:“这瓷瓶是……是张……张林偷的,对,就是他趁我不注意偷的!”“你是说张林为了给马匹下毒,特意去你那里偷了瓷瓶,瓷瓶里正好装了毒药,你觉得有人会信吗?”谢衿嗤笑一声道。“这里有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石照愤怒地看向谢衿道:“是不是你指使张林让他诬陷我?”听了几人的话,韩武师几乎可以确定这件事是何人所为,他冷冷地看向石照道:“石照,你下毒陷害同窗,按照智简书院院规,当逐出书院!”听到要被逐出书院,石照慌了,他若是被逐出书院,这将是一生的奇耻大辱,他气急败坏道:“我没有,我没有下毒陷害同窗,我只是想教训一下谢衿。”“那你承认是你指使张林给马匹下毒了?”谢衿闻言微微勾起唇角道。石照一愣,随机意识到方才自己说了什么,他正欲狡辩,就听韩武师吩咐一旁的侍卫,“来人,去报告山长,详细说清楚此事。”山长也就类似于现代学校的校长,石照一听韩武师要把此事报告给山长,立马跌坐在地,苦苦哀求韩武师,“别告诉山长,我求你了。”韩武师此人最是正直无私,他决不能容忍此等事情,他冷哼一声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此刻正是智简书院中午下学时间,不知是谁说校场出了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校场便围满了人。他们正好听到石照承认下毒之事是他所为的话,不由对石照生出鄙夷,连原本与石照交好之人都忍不住唾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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