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淅:“……不都一样。”不管怎么说,为了林越淅的腿和谢衿的赌注,林越淅傍晚一下学便去了太傅府,一同跟来的还有梁鹤轩,他听说了谢衿和石照打的赌,誓要把毕生所有灌给林越淅。周安听说谢衿他们晚上要一起用功读书,当即吩咐庖厨做些好的吃食,让他们直接在溪涧院用晚膳。三人吃饱喝足后,谢衿把主屋的书案收拾出来,却见林越淅此刻已经躺倒在贵妃椅上,那架势仿佛要睡过去。谢衿正要过去把人叫起,便见梁鹤轩“啪”的一声拍在林越淅露出来的屁股上。林越淅“嗷”的一声差点从贵妃椅上跌下来。“你是猪吗吃了睡睡了吃。”梁鹤轩还想伸手再打,被林越淅躲了过去。谢衿望着此情形忍不住笑了下,“好了,快过来读书,西璟,你想看我给石照磕头吗?”“当然不想。”林越淅想到那个画面使劲摇了摇头,他乖乖走到书案边坐下来。明日的月试只考《礼篇》和《算学》两门课,《礼篇》背诵偏多,而《算学》纯是算术。谢衿自小对于背诵就有自己独特的方法,算术更是他的拿手项,他简单地把背诵方法和怎么做算术和林越淅讲了一遍,听得人一愣一愣的。梁鹤轩也一脸惊讶地看着谢衿,他竟从未想到还能如此背书如此做算术。林越淅照着谢衿所讲的方法,发现自己竟然奇迹般地会做从前看着都觉得头疼的算术题了,他激动地抱着梁鹤轩猛晃。梁鹤轩不忍打击他,便任由他晃。就这样学了两个时辰,林越淅和梁鹤轩才离了太傅府。送走两人的谢衿心中惦着另一件事,他移步朝周氏夫妇所居的院子走去,谢衿见主屋还亮着灯,便让人敲了门。门开了后,谢衿给周安见礼。“这么晚了,衿儿有何事?”周安温声道。谢衿直接开门见山道:“祖父有查出昨日之事是何人所为吗?”周安闻言一愣,片刻后才道:“衿儿,此事你莫要管了,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不知是不是谢衿的错觉,他总觉得周安的神情像是在掩饰些什么,但周安既已这么说,他也不好再问。与此同时,长公主府。萧谙风端坐在桌案前,盛环刚为他换过药。突然,一抹黑影从外悄然而至,那黑影进了屋便跪在地上,“见过公子。”“查到什么?”萧谙风问。“劫杀谢公子的人……”黑影男子默了一下,“是府中之人。” 等人『“为何当街劫杀谢家二公子谢衿?”』盛环一脸震惊,“公主府的人……你确定没有查错?”
“属下没有查错,他们确实是府中之人。”黑影男子语气坚定道。萧谙风抬眸,眼中平静无波,“下去吧,此事切勿声张。”“是。”男子应声,出门转瞬即逝。“公子,怎么是府中人?”盛环不能理解。萧谙风从袖中拿出那枚已经挂上青色流苏的玉佩,“姑姑要杀他。”盛环望着那玉佩便知萧谙风口中的他是谁,只是他不知道长公主竟然会去杀一个少年人。“盛环,你派一人去保护谢衿。”萧谙风摩挲着玉佩上的平安二字,缓声道。“是。”盛环拱手,“公子,明日书院月试,您早些休息。”翌日,谢衿按时到智简书院参加月试。谢衿在去课室之前先去了一趟夫子们所在的夫子舍。谢衿敲了门,得到应允后进了屋,只见夫子们此刻已经换好监考所穿的长袍,“何事?”一个谢衿从未见过的夫子瞥了眼谢衿道。“我找程夫子。”谢衿和人见了礼后道。程夫子听到声音后从一道屏风后露出头来:“谢衿,找我何事?”“程夫子,可否借一步说话?”谢衿低声道。如今的程夫子早就对谢衿有所改观,他伸手取下屏风上的外衫温声道:“稍等。”谢衿应了声便和舍内的夫子们告辞,他在舍外等了片刻,就见程夫子走了出来,“说吧,何事?”“学生恳请夫子今日监考严厉些。”谢衿垂眸低声道。程夫子闻言皱了皱眉,“怎么了?”“据学生所知,智成院中有大半人学生准备在考试中作弊。”谢衿继续道。“此事当真?”程夫子眉头皱得更紧,他一向奉行学生自主自觉考试原则,从未怀疑过学生。此刻听了谢衿的话,突然想到那些平日里从不听课的学生每回月试似乎考得都不错,难道都是因为作弊?谢衿淡淡开口,“夫子若是不信,今日便监考得严厉些。”“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程夫子仍旧皱着眉,他挥了挥手道。谢衿点头告辞,他刚一到课室,就见林越淅在和他招手。“谢衿,你真是神了,我昨晚回去按照你和我说的方法背诵《礼篇》里学过的文章,我竟全记下了。”林越淅一等谢衿坐到位置上便迫不及待道。“那一会好好考。”谢衿把手中的笔袋放到空无一物的书案上。一炷香后,程夫子抱着题卷从外面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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