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更是心疼,他搀扶起谢衿,把人交到身后的陈朗手里,便要和林越淅的父亲林锐理论理论,“林尚书,可否请令郎解释一番。”林锐一听也顾不得去揍林越淅,他微微低头拱手道:“周太傅,是我教子无方,我这就去教训他。”说着就要去揍人,林越淅此刻如同鹌鹑一般耷拉着脑袋,他最怕被他爹揍。谢衿忍着笑意轻声开口道:“林伯伯,今日之事不怪西璟,晚辈求您不要打他。”谢衿跪了两个多时辰,此刻已是虚弱不堪,是以他说出的话软软糯糯,可是却成功让林锐收了手。林锐把视线转移到谢衿的身上,他本来就没打算真在外人面前打林越淅,既然有人开口求情,他便顺驴下坡。只是他没想到开口说这话的人是谢衿,林越淅也朝谢衿投来了感谢的表情。“衿儿,怎么回事?”周安皱了皱眉。谢衿把今日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遍,林越淅插不上话,却在一旁不住地点头,被他爹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背。“原来如此。”林锐听完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身上的怒火已然消失殆尽。他记得从前的谢衿是个只知道笑的傻子,如今怎会变得如此伶牙俐齿,比他这个不成器儿子强太多。想到这,林锐消下去的怒火又有冒头的趋势,他拼命地压了压,挤出一抹笑容,“多谢小公子仗义执言,让犬子免收皮肉之苦。”“林大人谬赞。”林锐的感谢非常真挚,完全没有因为谢衿是个十几岁的少年便敷衍了事,这很出乎谢衿意料。太傅和户部尚书亲自来接人,即使谢衿和林越淅没有跪满三个时辰,也不用再跪。二人就这么被自家的马车接了回去,谢衿一回到溪涧院,便见桃溪和巧冰围了上来。她们俩提前得了消息,早早地准备好了药箱,此刻见了谢衿的虚弱模样,桃溪忍不住落下眼泪。“桃溪别哭,我没事。”谢衿轻声道。桃溪忍着泪,给谢衿的膝盖上药,红红的一大片一看就是跪了很久。“又是那帮世家子弟,他们从前就喜欢欺负少爷您,没想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桃溪心疼地小声抽泣道。“这次不是。”谢衿温声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我的。”“衿儿。”是周夫人的声音,伴随着匆匆地脚步声。谢衿听到动静,忙要起身见礼,被周夫人拦了下来,“你躺着别动,这叫什么事,怎么第一天就搞成这样,疼不疼?”“我没事,外祖母,您别担心。”谢衿笑着出声安慰。周夫人留下来说了会话,又看着谢衿吃了些东西才离开。折腾了一天,谢衿累的眼皮都睁不开,很快便睡了过去。一夜无梦。
谢衿膝盖受了伤,周夫子为他告了五日假,是以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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