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琛肩头的绷带溢出了鲜血,不过他本人似乎并没有察觉,仍猩红着眼继续着身下的动作。
瞬间,顾慈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情到浓时的爱怜和隐隐的心疼逼的他鼻头发酸,看着顾慈明显有些僵硬的右肩,他难过的几乎要发疯,恨不得狠狠扇上这坏家伙两巴掌。
“你你的肩怎么了?”
顾慈发狠的按住了顾琛的动作,强迫他停了下来。顾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后肩,脸色瞬间变了。他眼神闪躲,凌厉的气息荡然无存,俨然变成了一副妻管严样子。他只轻描淡写的说那是前些日子留下的箭伤,便岔开了话题想将这事揭过去,然而顾慈不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他恨的要命,一圈重重的锤在了顾琛的胸口处,眼圈都急的红了。
“顾琛,你给我说实话!不许骗我!”
他抓着顾琛的胳膊歇斯底里的吼着,渐渐地却绝望的瘫软了下去。
“顾琛,你会死吗?”
最终,他还是没有忍住,哽咽着开了口。
人前高高在上的帝王少有的流露出了迷茫和无措,看上去既狼狈又可笑。这一刻,他的身影和现实世界的顾慈无限重叠,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商界新贵,一个是万人之上的真龙天子,他们看起来都那么完美无缺,但当面对死亡的这个千古难题时却都渺小的如同宇宙里的尘埃。
顾琛何等聪明,他知道早在顾慈刚开口时一切都瞒不住了,只能沉默的给顾慈擦去了眼泪,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但只要哥哥还有一口气,就会尽力活下去。”他的声音很轻,却十分坚定。
“匈奴虽然败了,却随时有卷土重来的可能。边关需要我,梁朝的安危系挂在我身上。”
“不仅是边关,我也是”
顾慈颤抖着抱住了他,两人一同滚回了床上。
“我也需要你。”
戍时四刻,顾慈揉着酸痛的腰,鬼鬼祟祟的从窗户里翻进了养心殿。
作为皇帝,他基本没有人身自由,为了防止宫里因为他的失踪引起骚乱,他不敢在顾琛那边留宿,只能带着一身伤和开花的屁股回了宫。好在顾琛还算疼他,一路将他从王府背到了宫门口,他只需要自己穿过御花园回到卧房就可以了。
这晚顾慈沾上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异常踏实,翌日醒来时只觉得神清气爽,身上的疼痛也几乎感受不到了。
这副身体可真够年轻耐操,顾慈心情颇好的感叹道。昨天被玩的那么惨,居然睡一晚上就好了,这可是他在原来的世界想都不敢想的。以前的他因为作息不规律天天加班,又是胃病低血糖又是颈椎病腰间盘突出,有时只是从椅子上站起来都觉得头晕目眩,大脑嗡嗡作响,肯定受不了如此高强度的性生活。
看来猝死也是有原因的。
简单梳洗一番后,就到了上朝的时间。顾慈坐在龙椅上,打起十二分精神进入了工作模式。这段时间下来,他已经彻底摸清了梁朝的情况,这个空前繁荣的国家物产富饶,经济实力和文明程度都极为恐怖。但是他也发现,因为文化过于繁荣的缘故,朝中极为重文轻武,军事力量非常薄弱,甚至可能比不上游牧出身的匈奴。换句话说,现在的梁朝就是一块案板上的肥肉,正被许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
“我穿的不是大男主爽文游戏吗,怎么看起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安全呢?”
在脑子里梳理了一番梁朝的基本情况后,顾慈的心渐渐沉入了谷底,按照现在的情况,周边的小国若是抱团打过来,他们得胜的概率十分渺茫。他甚至开始怀疑,两年后那场战争的起因并不是因为军机泄露,或许一切早就有了端倪。
“放心,剧本不会错的。就算宿主什么也不做,梁朝也不会战败。您是男主,一定会有人身先士卒的替您去死,以此来保全您的荣华,毕竟如果您失去了皇位,那就不是大男主了呢。”
“不过我也要提醒宿主,男主光环只对您本人生效,如果您对原结局不满意,想解锁其他的支线,那就需要您自己努力了。”
系统虽然说的委婉,但顾慈也已经猜到了大半。如果他没有作为的话,将来会有无数无辜的炮灰百姓在这场灾难中丧生,用自己的生命来保全他可笑的主角光环。
作为炮灰男配的顾琛也会是其中一员。
顾慈越想越心惊,过了好长时间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选贤任能,扩充军队是现在的主要目标,于是他当即宣布了退朝,和肖辞璟的父亲商量过后,以最快的速度的从国库中划出了一笔银子,将这些事落实了下去。
忙完所有事情后,时间已经到了傍晚。顾慈揉了揉太阳穴,哼着歌从御书房出来,一头钻进了养心殿。正当他犹豫着今晚该去钻哪个老婆的被窝时,房梁上忽然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一身黑衣的傅子墨翻过天窗,稳稳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陛下,臣回来了,您要的东西都找到了。”
傅子墨的衣摆上沾了些尘土,脸上也脏兮兮的,清亮的眸子盯着顾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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