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季聆澜真在她眼前时根本忍不了,只想看他破碎、潮热、于爱欲中痛苦。
“专心。”他清淡的声音响起。
东玄石床也压不下她的心思……谢幼归倒不觉心虚,暗道美人人恒爱之,然后就专注运转心法了。
季聆澜有几分惊讶,上次指点她还是许久以前了,那时谢幼归灵力还带着些古板的虚浮,有形无魂,如今再看,竟已经生意盎然,厚重之中不失风灵根的飘逸灵动,是心境的全然提升,又怎么会修为难有寸进?
谢幼归自己却清楚,她毕竟是接受过多年唯物主义教育的成年人,对于瓶颈松动、打破壁垒这种东西还有些不真实感。只是这话没法跟季聆澜坦白,于是只好随他的方法一点点探查。
季聆澜同她行过一个大周天后收手,说:“灵力颇有精益,你用心了。”
谢幼归看着面前这半大少年一脸老成地夸自己,忍不住有些想笑,但面上还是一副虚心受教的温和模样,注视着季聆澜说:
“有师父肯定,弟子就心满意足了。”
季聆澜被她看得有些说不上来,垂眼道:“你心境灵力皆属上乘,许是感悟不够。”
谢幼归说:“可我听说师父结婴后十二年便入了化神期。师父不也不常下山么?”
季聆澜看着她,心想他修行前二百年几乎从未遇过瓶颈这话会不会太招恨,又等来谢幼归一句:“既如此,师父陪我一道出去走走如何?”
季聆澜缓慢地眨了眨眼。谢幼归瞧着他,恍然间以为要有雪从他睫上落下,听到他开口说:
“可。”
谢幼归就笑:“一见到师父我就觉得自己境界松动,可见师父才是我求而不得的奇遇顿悟。”
系统看得目瞪口呆,说她两面三刀,跟在男主面前完全不一样。
术业都有专攻,不同人自然也不一样,谢幼归回它,从零散记忆里摸不清季聆澜的性子,她得亲自试探确认。
“断月。”结丹时道号都是师长起的,他每次喊她都像在喊自己的孩子,承统受名、师徒伦理,怎么不是自己的孩子?季聆澜那双琉璃似的眼睛晦暗难明地看着她,说话很慢,像在整理措辞:
“你……活泼不少,也比小时候更亲近我,我很高兴。”
谢幼归直勾勾地回视,轻轻笑起来,心想这师父好傻白甜,一点暧昧试探也听不出。
系统提醒她:“宿主,修真世界的师徒和父母子女没区别的,合明真尊怎么可能对孩子有那种心思,他现在是久违的父爱!父爱!您别被误导了。”
谢幼归:“……行。”
系统目睹她“惩戒”驯服男主之后心里就有点怵,但还是开口说:“宿主您确定不会影响剧情吧?”
谢幼归依旧注视着季聆澜,目光一点也不偏移,说:“宗主过世,我才反思起自己同师父太疏远,您愿意被我亲近,我也很高兴。”
系统被无视,嘤嘤嘤地去写项目计划书了。
季聆澜垂下眸,“嗯”了声说:“世事无常,我今后会多陪你修炼。”
修炼狂魔啊,谢幼归在心里吐槽。
她指尖一动,那瓶破灵丹就躺在掌心。
谢幼归说:“师父,我叫凤宁制成了新丹药,想看看借药力能不能到元婴中期。”
他们相对而坐,季聆澜伸手接过破灵丹时才发现原来离得这么近。他有些不自在,垂下眼拨开瓶塞,轻轻嗅了嗅丹香,问:
“丹力澎湃,恐怕过犹不及,今日就要用么?那我为你护法。不是说……”
不是说一道出去走走……他在心里补全。
谢幼归被他可爱到了,刚刚说的不准,原来师父是外冷内热的傻白甜,一紧张就垂眼逃避。
她笑眯眯道:“继任典礼之后师父同我下山好不好?然后我再用这破灵丹。”
“好。”季聆澜很乖地点头。
季聆澜很听话,这五日都同她在揽月峰练剑修行。
谢幼归是风灵根,谁见了都夸是个剑修的好苗子,不像当初的季聆澜,他灵根属冰,做法修应是最合适的,却执拗地要习剑。
他没有选错。
季聆澜只握着把木剑,步法如水般蔓延,谢幼归幻觉这片紫竹林里全是他,银白的发和剑光一道盈了人眼,一片雾缭雨绕中飞鸟不惊浮云不动,眨眼间她才发现季聆澜已经将这一片紫竹顶的叶子都斩落。
……太厉害了,剑术步法呼吸无一不精无一不和谐,好像他就变成了那片雾、那场晨露的雨。
谢幼归看了之后很不满地对系统说:“你投影的都什么,我上手之后感觉这身体很废物啊。”
系统委屈:“非本人托管就是这样的!您天分已经很高了,就是还不熟练而已。这种时间久的世界我们都是跳过前期的,况且也给了您一年时间适应来着。”
她一个唯物主义者,在没人指点的情况下怎么也做不到彻底圆融贯通吧!
系统说:“我保证下个世界就是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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