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平复了情绪,"现在一切都没关系了。我会和少爷在一起,少爷无需胆怯。"
"果真吗?"贺雁欣喜地笑了。他的胸膛中有一股令人困惑的空旷感,空荡荡的,像是等待什么东西来填满一般,但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或许他只是不想要被人丢下。现在清寒说不丢下他,贺雁欣喜地笑了,胸膛中暖洋洋的,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
浸入温暖的水后贺雁眯起了眼,清寒往后梳理贺雁的长发,将润湿的长发握住一束,在手中梳理,"清寒。"贺雁却回转过身。
"嗯?"清寒随口应答,眼睛却因为水面上殷红的乳珠而短暂一错。
殷红的乳珠半是沉在水下,半是露出在水面,娇艳而鲜嫩,艳丽地挺翘着,似乎是漾开水波一般,鼓胀胀的胸膛上的一点。
"我好喜欢你,清寒。"贺雁的声音怯生生的,"你果真不离开我吗?"他揽住清寒的脖颈,低沉沙哑的声音在清寒耳边响起。
贺雁脸色红如滴血,黑发自清寒的手中滑落漂浮至水面。饱满的胸乳抵住了清寒的胸膛,湿热的水痕打湿了清寒的衣物,而随之传来的,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炽热体温。
贺雁身体微微向后,凝视着清寒,两人视线交错,清寒在贺雁的眼眸中看到了自己愣怔的模样,贺雁笑了一下,然后靠过来,亲吻上了清寒的嘴唇。
清寒搂抱住贺雁光裸的脊背,心跳如擂。
曾经那个和他抵足而眠的少年,在数年后的此时此刻,再度回到了他的身边。
今番柳泠算是不请自来,但他自然是有要紧的事的。叔父麾下的大半人再度启程去了边关,却有一小部分留了下来,这样的明示柳泠自是不可忽略的。他这数日间于是在官员们的府邸间奔走,柳家虽说已经不如从前在朝堂间炙手可热,但上一代苦心经营的种子还在。姨母堂姐们的夫君们多是盘根错节,但饶是如此,柳泠依然感到心力交瘁。
而柳泠此番来高仪府邸,则是有另外的事情。太子被废后朝堂中空虚,二皇子一人独大,其余皇子皆不成气候,各位大人们几乎已经笃定,太子之选必定是二皇子。但近来又有风言风语,说太子被废后行的乃是巫蛊之术,而其中有二皇子的手笔。
但在这样的流言蜚语背后,柳泠则是察觉到了二皇子不同寻常的举动。"二殿下近来和京中的官员来往的密切了些。"
"殿下名为皇子,实际代行监国。劳心劳力了些也是应当的。"
"那为何尽是武官?还有京旁的兵营之长?"
高仪但笑不语。
"反正我等皆是高大人的棋子,高大人所思所想,实在是没有必要和棋子明说的。"柳泠语带讥讽,"只是高大人手握内廷的兵权,到时候事成,高大人该如何面对旁人的责难?"
高仪从容应对,"在下问心无愧,旁人又怎会责难?"
老狐狸。柳泠在心中骂,他站起,"叨扰高大人了,在下告辞。"
"在下府中红叶初开,柳公子可要赏玩一番?在下却有要务在身,不便陪同。只能得罪,让奴婢陪同柳公子同行了。"
高仪笑意吟吟,柳泠心中疑窦丛生,但他偏偏要看看这个老狐狸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于是只挥袖由奴婢在前头引路,高仪的庭院精巧别致,在肃杀的秋季中别有一番情致,红叶红如晚霞,柳泠随手扶住低矮的一枝,漫不经心地从叶间看过去。
柳泠的手顿住了,一刹那,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贺雁正坐在亭子间,手中拿着一枝折断了的枫叶枝笑。
柳泠呼吸一滞,来得及反应之前,他已经奔过去。贺雁手中的树枝落到了地上,他茫然地抬头,只见到一个人攥着他的手,气喘吁吁,贺雁依然能从脑海中搜寻出这个人的名字,却不解其意,他微微歪斜着头,眯着眼笑,"柳公子,好久不见啊。"
柳泠捧住贺雁的脸颊,偏头就重重亲吻了上去。柳泠的表现称得上失态,但他确是顾不得那许多。
清寒看过去,只看见贺雁的右手攀上了柳泠的脖颈,而左手则上移抚摸着柳泠的后脑。
"一对璧人。"高仪笑道。
清寒冷眼相看。他知道高仪让他目睹此情此景必然有自己的企图。高仪云淡风轻地笑道,"有位熟人需要一位相识的故人,替他办些事,不知道阁下是否得空?"
清寒凝视着面前的景象,相拥的两人交缠的愈发紧密了些,贺雁的衣衫开始凌乱起来。
贺雁从来都是,任人操纵的偶人。
他从来都是不爱任何人的。他从来未曾倾心于任何人。他只能被俘虏。而一无所有的人,是触手不及的。
而那些时日,不过是幻想,风花雪月不过是水中捞月,黄粱一梦。
"多谢大人提携。"清寒麻木地开口。
高仪满意地笑。
按高仪的说法,贺雁摔下了悬崖,而今忘了事,心性也不同于以前了。柳泠却发觉对方可爱,他对贺雁的印象,大半都是或者冷着脸,或者面上笑意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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