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横行的这一幕,顾楚阳说不上来心里什么滋味。
他一路走一路打听,自己的情报唐朝海早整理好了,其实根本不用走着一趟,结果市井传闻听得七七八八,全是纵青川的。
前几天把国师下了狱,再前几天抓了二品的官员,当场扒了官服,打了个半死才送去大理寺审讯,还审什么,只会点头画押了。
除此之外,什么欺男霸女,强抢民女,就没有一件好事。骄横跋扈,在朝廷也是打压政敌,拉党结派,只手遮天也不为过。太子被废有他的手笔,三皇子大约是姐夫,没下死手,只是跟纵婉莹在别府里“思过”。软弱可欺的六皇子,在他的帮助下,成了老皇帝的心头好,马上是要被立储了。
相国早被迫告老了,在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颐养天年”。
现在的指挥使,说是一人之下,也不为过。
在原地站了一会,连马尾巴的毛都看不清了,顾楚阳才捏着拿一包栗子回去。
这东西某个小少爷以前喜欢,他习惯买了,才想起来对方现在应该都早不缺给他送这个吃的人了。
赌坊的事情处理的很快,好像无形中有人在推动着帮忙一样。他回来还有一件事,他的父亲顾清淮死在一场战役里。但按照他的能力,本来不应该、也不可能死。
据督军回报文书记载,是顾清淮深入敌军,中了围剿,那里靠近青州,附近守军兵强马壮,但等援军赶到的时候,顾清淮已经牺牲了。
这件事他断断续续查了两年,青州守军是他父亲的结拜兄弟,两个人感情非常好,顾楚阳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对方故意拖延援军的证据。
但救援的确是迟了。
要么,顾清淮的确是这个命,要么,自己的军队里有内奸。
不论哪一个可能,都没法让人心情愉快。
他回来的消息谁都没告诉,将军府久没人居住,宁安侯府也空置着,顾楚阳抬头看了看天,赶在宵禁前出城。
没想到在城门口被一队御林军拦了下来。
他们客客气气,但各个趾高气昂,一副我们指挥使请你是给你面子、不要不识抬举的样子。
顾楚阳无召不能回京,这个时候打起来对他没有好处。但他并不怕任何人,冷冰冰的样子加上常年征战沙场的肃杀之气,让好几个御林军心生退意。
第一个人动的时候,顾楚阳站定,挑了对方的刀,以刀为剑,一瞬间人动刃出,挑劈间划出冰冷杀意,人被卷进刀光中,无风自动绕成层层旋涡,下一秒只觉得喉间一凉,然后被一脚踹了出去。
……手下留情了……
死里逃生的御林军心道。
“啪啪啪,”
暗器打中御林军握着兵器的手,几乎没有一个空的,这群人什么时候吃过亏,一个个哭天喊地的。后面的都跃跃欲试,迫不及待要把人“请回去”领赏。
“都住手。”
一个清悦好听的声音响起,御林军纷纷卸下兵器,哗啦啦响成一排,顾楚阳视力很好,看着一身黑衣的纵青川,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错位感。
“楚阳哥哥,”他过了变声的阶段,声音已经变得更加清朗,喊他的时候习惯尾音拖长了一点点,听起来像撒娇。
“好久不见。”
“真的不跟我叙叙旧吗。”
“我们之间,好像没什么好说的。”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候,但城门仍旧开着,顾楚阳看着这位恣意妄为、权势滔天的指挥使,有点想不起来他原本的样子。
他翻身上马,四周让开一条路。
纵青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等到一点也看不见了,才捡起地上的暗器,发现是栗子。
他失笑,剥开尝了一个,在下属震惊目光里若无其事的吃了下去,然后吩咐下去:
“这件事,谁也不许漏出去。”
从京城到凉州,最快也得跑三日。
顾楚阳硬生生跑了两天,到了营帐,扔给唐朝海一包东西,倒头就睡。
他精神疲惫到极点了。
主神系统分配的最后一个副本漫长而磨人,他梦里都是红色的任务提醒。
那行解决政敌纵青川的任务亮了两年,一点进展也无。
梦里四周不知何时燃起了一点桂花的香气。
顾楚阳在梦里跟自己对话,大概是买的栗子,日有所思。
下一秒场景就换了。
湿润难缠的舌尖挤开干燥的嘴唇,碰到牙齿就收住,被故意去咬的时候又游刃有余地溜走。
少年人被他压在身下,无度的索取。他长高了,抽条了,原本圆润的脸迅速的消瘦下去,精致许多,成熟不少,却看着无端让人觉得他过的并不开心。
少年人不安地动了动,顾楚阳不假思索地按住了肩颈舔吻过耳后——他喜欢那里,喜欢用牙齿嵌入那块柔软白皙的皮肉里。
坚硬的性器在柔嫩的腔道里横冲直撞,抽插的动作近乎只靠蛮力且毫无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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