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去拉被子,却扑了个空。
他瞬间清醒,转过身一看,果然,身上的被子全被霍知行夺了过去,一块边角都没给他留。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抓住被子的一角,往自己这里拽。
好不容易把被子抢了回来,他翻身把边缘压在身下,重新进入睡眠。
直到再次被冻醒时,徐淮忍无可忍,从床上坐了起来,蠕动到霍知行身旁,拍拍他的脸,喊道:“喂!醒醒!”
熟睡中的某人闷哼一声,翻了个身把被子盖过脸庞,双眼紧闭,随后一动不动,稳定的呼吸声再次钻进徐淮的耳朵里。
徐淮崩溃地拽住被窝,使劲往自己这里扯,扯了一半还不满意,几乎把被窝全部夺了过来,他才松手。
他裹着被子转了几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一团肥牛卷,只留着一块边角料给霍知行,身体逐渐回暖后,才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徐淮睁开眼,看着身上光秃秃的一片,又看着身旁那人裹着的一片被窝,气极反笑,他上前掀开霍知行身上的被子,像鬼一样盯着他的脸,带着满脸的怨气,凑近他的耳边低语:“你怎么睡得着的?”
霍知行不经意地翻了个身,正对着徐淮,随后睁开惺忪的双眼,在看到某人凑近的脸后,几乎被吓清醒,他猛然往后退,撑起身子问道:“大清早的,你干什么?”
徐淮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直以来他的睡眠质量就不太行,昨晚被霍知行反复折磨,一夜下来精神近乎崩溃。
他没有说话,揉了把酸痛的眼睛,转身去了厕所准备洗漱。
洗漱完之后,徐淮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看向窗户外面,霍知行的房子地处市中心的别墅区,外面和现实生活几乎没什么差别,一样青葱的树木,干净的街道,以及远方盛着朝阳的云彩。
他抬手敲了把玻璃,透明的玻璃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徐淮思索片刻,把视线投向书桌旁的椅子,椅子的破坏力不算强,但要敲碎窗户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他尝试着抬起椅子,皮质的办公椅被轻松抬了起来,没有像哑铃一样粘在地板上,徐淮松了口气,双手举起椅子,用力地砸了下去。
窗户发出一声闷响,正在洗漱的霍知行听到动静,探出半个脑袋趴在门口,一边刷牙一边观看徐淮暴力破窗。
又一次砸了下去,窗户发出酷烈地震动,靠下的位置出现一条细微地裂痕。
徐淮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咬紧牙关反复用力敲击着窗户,最后裂缝像蜘蛛网一样爬满整扇玻璃,他喘了口气,往后退了两步,抓起椅子脱手甩了出去。
“哐——”一声巨响,玻璃彻底被破坏,碎掉的玻璃渣落了近一半在地上。
徐淮松了口气,上前扒着窗户往外看。
霍知行洗完脸,潦草地擦了把脸上的水珠,在看到窗户被破开后,先是一惊,随后又察觉到不对劲,按理说昨晚他踹门的时候,只踹了三脚就被警告,怎么徐淮都把窗户打碎了,系统还一声不吭。
难不成那玩意还没睡醒?
徐淮也意识到这点,他看了两眼又把身体收了回来,凝神注意着其他声音,但两分钟过去,除了自己沉重的呼吸,再没了其他声音。
他提起的心脏又落了回去,没有ooc警告,那就说明这个行为与他的人设而言算是合理。
霍知行走到他旁边,朝外面瞥了两眼,而后小心翼翼地摘掉残留在窗户边框上的玻璃碎片,说道:“不愧是你,这么暴力都没ooc。”
徐淮冷哼一声,不知为何忽然回想起小时候和霍知行打架的日子,那时两人为了争到底是百事可乐好喝还是可口可乐好喝,不惜大打出手,互相揍得鼻青脸肿,愣是没掉一滴眼泪,直到双方家长过来劝架,一边道歉一边拉着自己的儿子回家,这场幼稚的闹剧才结束。
徐淮跟着他摘掉碎玻璃,准备待会爬出去,但在抓住一块尖锐的玻璃时,不知为何,忽然浑身使不上劲,他想松手,奈何双手不由得自己指挥,紧紧地抓着玻璃,玻璃刺破手指,一抹鲜艳的红色顺着棱角流了下来。
霍知行察觉到那抹红色,他蹙起眉,抓起徐淮的手,说道:“疯了?”
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徐淮发觉自己的身体出现异样,一股诡异的热流顺着小腹布满全身,他的皮肤开始出现不正常的泛红,耳边传来霍知行模糊的声音,最后两条腿支撑不住,径直往玻璃堆里面倒。
霍知行眼疾手快,紧忙抓住徐淮的手臂,浑身发烫的男人顺势往他怀里靠,在触碰到徐淮异常发热的身体后,霍知行像碰到什么扎手的东西,下意识松手,但在徐淮倒在玻璃渣前一刻,又伸手把人捞了回来。
徐淮趴在霍知行怀里,想挣扎却无济于事,反而无意识地往霍知行怀里钻。
一直装死的系统总算现身,语气略显兴奋的机械女声在房间里回荡:“玩家002!违反规则,触发惩罚!”
播报完,那道声音“嗖”的一下消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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